“我保证,我们会乖乖的听话。”辰荣馨悦补充道,一旁的赤水丰隆“哼”了一声。
堂溪客小声保证道:“也不乱跑……”涂山璟不作声,他看向赤水丰隆。
“行吧行吧。”赤水丰隆妥协,“不许乱跑啊!”
“哥哥最好啦!”辰荣馨悦喜笑颜开。
堂溪客同辰荣馨悦扮作涂山璟与赤水丰隆的随侍,跟在他们身后入了醉花楼坐席,涂山璟递给她一袋热乎的烤板栗,她一向喜欢吃这些小零嘴。“谢谢兄长。”这么多年过来,堂溪客依旧保持着同涂山璟道谢的习惯,涂山璟一向温和,也不会因她的“客气”而生出嫌隙来。后半段发生了什么,堂溪客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时的话题不知为何话题落在了她身上,彼时她正在与手中的板栗暗自较劲。
“依我看那楼下参选花魁的小娘子还不如涂山公子身边的随侍来的好看。”不远处瘫坐在座位上的男子醉熏熏的说着无理的酒话,堂溪客正偷偷剥板栗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她抬头看见涂山璟原先温和的脸上露出了一些不满的怒意。
赤水丰隆也变了神色,闻声望去,而后面露嫌恶的同涂山璟说道:“是最近新冒头的王家的那位败家子。”
“不知涂山公子肯不肯割爱啊?我愿出五十两买下来……”那位醉酒的王公子不怕死的继续挑衅道。
“忍不了,看我怎么收拾他!”辰荣馨悦正准备起身给他来个教训,却被赤水丰隆拉住。
“哥!他怎么敢的!”辰荣馨悦对于赤水丰隆的举动感到不满。
堂溪客感觉此时的醉花楼仿佛静止了一般,连楼下的歌舞声都小了许多,一旁的王公贵族们也一一停了手头的动作看着热闹。涂山璟面色不驯,堂溪客坐在他身侧,自是看到他准备施法的左手,便也是放下心来。
就在这时,一杯水连同着茶杯平稳的一道弧线飞砸在了那王公子的嘴上。
“谁!”醉酒的王公子站起来怒喊道,“谁砸的我?”
赤水丰隆看向涂山璟,却见涂山璟轻微摇了摇头。
“我。”爽朗的笑声传来,堂溪客心头一紧,熟悉的声音紧随之而来,“容邶失礼了,邶方才见公子嘴巴太脏了,故而用着茶水给这位公子洗洗。”
堂溪客闻声望去,同相柳一般模样的俊逸公子正侧倚着坐塌,与相柳不同的是他那头秀丽如黑夜的长发,他右手又端起一只茶杯,满脸无辜的笑道:“若是你觉得不够,这还有一杯,我倒是愿意割爱再送你一回。”
“防风邶!别以为我怕了你,不过是个庶出的小子,竟敢……竟敢捉弄我。”王公子爬真是酒精冲上了头,他站起来涨红了脸走到看台边对着对面看台的防风邶怒哄道。
堂溪客看见那位出言不逊的王公子就这样在涂山璟的灵力下“失足”掉下看台,周围一片惊呼声,涂山璟低头理了理衣袖嘱咐道:“看来王公子喝太醉了,我便好心派人送他回府吧。”涂山家的侍从下了看台,将那人抬出了醉花楼。
花魁大赛继续,但堂溪客却没了与板栗“搏斗”的心思,她抬头偷偷朝那位长得同相柳一般模样的公子方向看去。
“那是防风家的二公子—防风邶,就是春郊狩猎时那位防风意映的二哥。我听哥哥说,他年少时离家出走去了北地,直到最近才回到防风家,我曾听闻他是个花天酒地的公子哥,倒是没想到他还挺正义的。”辰荣馨悦察觉到了堂溪客的小动作凑过来小声说道,“小四,方才的事情,你别担心,我哥哥刚刚说了,明天那酒鬼一家他们会处理的。”
堂溪客点头道谢,辰荣馨悦伸手塞了一块桂花酥给她:“客气什么呀?我们可都是一家人,给,你最喜欢的桂花酥。”堂溪客微微笑着将桂花酥递到嘴边,不知是不是她错觉,抬头间,她好像同防风邶对视了一眼。
好像。堂溪客低眸心想。
后来堂溪客听辰荣馨悦提及那日醉酒出言不逊的王公子一家:“据说他们一家第二日便消失在了中原。”
悄无声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