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放开了沈祈殊的手,向前方走去,可走了几步,却是没听到有沈祈殊的脚步声,他这才转头看去。
就见沈祁殊依旧站在原地,此刻正用审视的目光盯着自己看。
汶孤被他的目光盯的有点心慌,心下怀疑“别是他发现了什么吧。”
可此时容不得他们二人耽误时间,他可不想被沈栀屿抓住,再去那暗无天日的暗牢。
他神色不悦,语气也不是很好的说了一句“要是不想被他们抓住就跟上来,若你自己找死就随你便。”
话落,他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去,没再管沈祈殊。
当他走到岔路口的时候,他想看看沈祈殊是不是真的没跟上来,可一转头,就看见身后比他高出一个头的沈祈殊,正低头在自己身上嗅着,吓的他立马向后退去,差点摔倒,幸好被沈祈殊眼疾手快拉了回来。
汶孤当即甩开沈祈殊的手,刚想骂他一句“你有病啊,没事干在别人身上闻什么,你是狗吗!”
可沈祈殊好像早有预料一样,他一个字都没骂出来,就被沈祈殊那凶狠的眼神注视了,他立马住了口,转过身。
沈祈殊似乎也是懒得理他,从他身旁经过,还转头冷冷的问了句“走哪条路。”
汶孤看了他一眼,虽然很不满他的态度,但还是向着右边第三条暗道指了指。
沈祈殊也未再理他,径自向着那条暗道走去。
汶孤也却是只能在心里面骂他了,如今的他可不敢再去骂沈祁殊了,他还想活着找到自己的父母呢。
而此时,药铺院外,沈栀屿一行人也已来到了门口,他看着安静的院子,示意手下进院子寻找。
没一会,院子里的其它几个房间都已经被官兵搜查完毕,护卫影肆对着沈栀屿抱拳禀报道:“殿下,除了有一间屋子从里面反锁外,其余房间里没有任何人。”
闻言,沈栀屿下马,由影肆带着走到那间房屋前,他示意手下敲门,立即有官兵上前敲门喊道:“有人在吗?”
官兵边敲门边呼喊,房间里面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撞开。”
沈栀屿似是也没有了耐心,直接下令撞门,毕竟这门是从里面锁的,从外面也打不开。
“是,殿下。”
他身为太子,虽然这样私闯民宅是不对的,但是父皇下了令,一定要将沈祈殊活着带回去,他就算再不愿,也要找到他,不能漏过一处地方,至于到时候沈祈殊是死是活,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影肆领命,直接一脚踹倒了房门,几个官兵第一时间就冲了进去,沈栀屿也紧跟其后。
房间并不大,陈设也简单,只有一张不大的木床,和一张桌子,还有几个板凳,再就是一个梳妆台,上面摆放着一面不大的铜镜,此刻镜面正倒映着沈栀屿那精美绝尘的完美容颜。
他看着那被打开还未来得及关上的梳妆盒,不疾不徐的走上前,随着他越走越近,梳妆盒角落里,一个很不起眼的白玉耳铛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
那一刻,他呼吸急促,疾步上前,甚至差点被梳妆台前的凳子绊倒。
“殿下!”
听到动静,原本还在带人搜查房间的影肆立马回头,一眼就看到了沈栀屿差点被绊倒那一幕,这才焦急喊道。
不过好在沈栀屿并未被绊倒,他小心翼翼的拿起那仅剩一只的耳铛,捧在手心之中,如获至宝一般。
影肆因为担心沈栀屿,也没再管搜查之事,来到了沈栀屿身旁,他本想问问殿下有没有事,可当他余光瞥到那耳铛的时候,下意识的一句话就出了口。
“这不是殿下送给小柒的耳铛吗。”
耳铛小巧精致,白玉上一点朱砂显得它更加特别,不似凡物。
影肆话落,立马就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往日在太子府,最大的禁忌便是不能提跟柒有关的字眼。
他旋即看向沈栀屿,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闻言,沈栀屿没有第一时间发怒,而是即刻转头,看向影肆问“这是我送给阿柒的对不对?”
影肆看着殿下那带着希冀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
影肆的话让沈栀屿似乎活了过来,他拿出丝帕,小心的将那只白玉耳铛包起来放入怀中。
这才笑着转身,开始亲自找起机关来,这房间是有人从里面锁了门,房间中又没有窗户,但人却不在这里,那只能说明这个房间中有暗道。
他相信,阿柒的耳铛不会平白出现在这里,因为当时阿柒下葬的时候,是他亲手将这对耳铛戴在了她的耳垂上,可现在耳铛却出现在这里,说不定……阿柒还活着!
越想,他越兴奋,他要找到她!这一次,他一定要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这里有暗道。”
有个官兵突然喊出了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也包括沈栀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