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伊子发现家中少了一个人,就问母亲:“欧嘎桑,枫呢?”优子:“又去冲浪了。”果不其然,枫和健司的性格相反,在没事的日子里,在家是呆不住的。圭伊子道,“你让他注意防晒,已经和健司差两个色号了。”优子“噗嗤”一下,笑出来,以手掩口,“好的,我提醒他。”跟着,她退了下去。
盘面上,黑子已经呈现败相。父亲关昴开口教训女儿,”你下棋,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如何能决胜于千里之外?“圭伊子扮了个苦脸,看看健司。健司就用眼神示意了一个位置,“下这。”于是,圭伊子拈着一枚棋子,随着他的眼神,确定了位置,落子。对于子女间的联手,父亲看在眼里,“独木难支,唯有团队合作,方能抢占先机。”
但一盘棋下到现在,圭伊子依然有些问题不明,“可是父亲,在这乱局之中,我们的对手究竟是谁?就比如,我和健司联合与你对弈,即便分出胜负,也都是玄武家的人。就好似钱从左边的口袋,到了右边的口袋,那最后又有什么区别呢?“昴不紧不慢地拈起一枚白子,放落棋盘,”你说正对,钱从一个口袋,转移到另一个口袋,就算完成了一次交易。“
闻言,圭伊子仍然不解,转头看着弟弟,寻求解释。健司沉吟一番,说道:“父亲的意思,想必转移并不是目的。既然钱在我们手里,而账户也在我们的控制之下,我们就有权力将款项转移到任何一个账户里。借由和谁交易,我们便可以有所斩获。”昴微笑,表示赞许。
父亲在不急不缓地布局,“之所以等上这几天,是为了给各方一个应对的缓冲时间。也为了能将所有的棋子,集中到这方棋盘之上。”圭伊子停下来,“让我来捋一捋:CK要的,不过是小耳朵的安全,正义是否得以伸张,对于他而言,是次要的。至于十角帮,自然担心的是杀人的事情败露。”昴摇头,“你说得不完全对。”
健司示意圭伊子起立,两人互换位置,由他接管棋盘,下了一子,分析道:“他们最担心的,其实并不是杀人这件事情本身被暴露。是因为他们现在还不清楚,那位小朋友究竟看到了点什么,手上又有什么证据,才会比较紧张。其实,那位小朋友只是在为自己酒吧进货的时候,看见了墨鱼带着一位美女去了仓库的冷库,好奇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他隐约听到里面有人发出呼喊,循声去看,见墨鱼满身鲜血地出来,就用手机录下了那段视频。“健司和父亲交替落子。昴:“继续。”
健司:“我看过了那段视频,基本上只有墨鱼一个人前后进出冷库,搬动尸体的画面。而小耳朵一慌,连自己的货也没拿,就仓皇地逃了。墨鱼事后看见他只搬了一半的货,察觉到或许有人看见了,向仓库一打听,才知道是一个外号’小耳朵‘经常来进货的年轻人。那天墨鱼是喝高了,临时起意去的,仓库也就没做安排。“圭伊子吐吐舌头,“他出事,只能怪自己太蠢吧。”自作孽不可活,善恶到头终有报,玄武家是信奉这样的原则的。
健司:“目前,墨鱼既然已经被帮派控制起来了,说不定此刻已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又没有其他的证据,毒品也早该被转移走了,相关线索清理干净,对于他们不过是损失一点皮毛。“昴再次下了一子,微笑着道,“继续。”健司拈起一枚黑子,表示:“关键是,他们所杀的那个人,应该是个缉毒警察。”
圭伊子附和道,“自己手足被杀,警方自然不会轻易罢休。可,让他们交出墨鱼,不就好了嘛。”健司把手中的黑子放到自己想要的位置,“墨鱼已经是十角帮的中层了,如果活着交给警方,等于在给自己埋雷。但如果只交具尸体,警方又该如何泄愤?”双方交替下子,节奏越来越快。昴抬头看了儿子一眼,“那健司,依你看,该如何破局?”健司:“要交,也只能交具尸体。但光交一个死人,是不够抵命的。所以,还要交一个人出去。”说着,他果断落子,截断一处白棋。昴放声大笑,十分满意,”有你们俩在,看来我很快就可以退休了,带着你们欧嘎桑去周游世界。这盘棋,我认输。”父子俩相对鞠躬。
于是,就有了今天的这番局面。小小的詹邶,宛若一个被拓展的棋盘,等着各方势力跳将上来。
黄金塔第八十层:区桀睿穿着休闲服,心情愉快地一边看着监控,一边打着电话。画面里,合资公司的人正在集体进入游乐城。他不由嘴角挂笑,说:“我看见你们了。”屏幕里的MJ在东张西望,“你到了吗?我怎么没看见你啊。“
区董坏笑,”可我看得见你啊。“MJ一听,”你手眼通天吗?“讲到一半,她明白过来,对着附近的一个监控头,做了个鬼脸。隔空,区桀睿想起她初入詹邶的那天,笑得更欢了,“查尔斯像个跟屁虫似的,围着你转,生怕一个没看住,我把你给拐跑了。“他连抱怨也如同抹了蜜一样,没什么比能在詹邶招呼自己心爱之人更值得开心的事了。
游乐城门口,冯卿卿在给大家统一发矿泉水。罗植嘉替MJ拿着,耐心地等在一边。MJ对着监控摄像头问,”你怎么不来啊?人多热闹。团建的目的,不就是和大家打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