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弟弟的头按在水里。他的力气比弟弟的大。久挣扎了几下,逐渐不动了,他的武士小人们浮在水中。
天逐渐黑了下来。这一次,明独自一个人坐在床上看成人电影。娜娜子终于睡醒了,睁开眼睛,环顾四周,问:“明,你的弟弟呢?”明抛着手里的遥控器,波澜不兴地回答,“在浴缸里。”娜娜子:“还在?”她起身去浴室里查看,吓了一跳,捂住了自己的嘴。然而,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看了一眼床上坐着的明。大儿子根本就是面无表情。于是,娜娜子给了他一个手势,“过来!给我帮把手。我饿了,我们手脚要快点。”明关上了电视,遵命而去。
数日后,五十星机场的海关移民入境处:“下一位!”移民官在叫娜娜子和明上前。娜娜子递上母子两人的护照,护照上显示:他们的姓是堂本。移民官给盖上戳,露出一个微笑,“欢迎来到五十星!”随后,对方将护照还给娜娜子。她鞠躬致谢,带着明过了关。
出了机场,娜娜子向着蓝天,做了一个深呼吸,拥抱着自己的自由。她笑得很明媚,问现在唯一的儿子,“明,我们来到五十星的第一顿饭,你想吃什么?“明看看街头巨大的可乐和炸鸡海报,指了指:”我想吃这个。““那我们走!”娜娜子拉起明的手,两人走在阳光之下。
马医生的心理诊所:回到现在,何先生把这段故事给讲完。屋内的气氛一时变得很压抑。但是,在他选择告诉马医生的版本里,弟弟的确是溺死的,不过是死在第一次,甲板上的泳池里。故事里,也没有三井,只有一位看似伤心欲绝的母亲,也只将自己的悲伤维持到了下船。她还嘱咐大儿子,到了五十星之后,就当他们从来没有过那个名叫久的儿子和弟弟,家中就他们母子俩,相依为命。
马医生沉吟了一会,问道:“何先生,你有时常做梦和闪回吗?比如,梦到你弟弟。”何先生:“有,经常。”马医生:“那你所说的,杀人是你靠近别人的一种方式,是什么意思?”何先生拿手比划了一下,”我弟弟活着的时候,我其实很讨厌他,多次想过希望他去死。但自从久真正死去的那一刻起,我就又开始想念弟弟。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我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
对此,马医生展开了专业的梳理和分析,说:“那或许,我们可以把你的这种幻想,看作是典型的幸存者综合征。你希望弟弟还活着,是对伤痛之情的表达和自我拯救。”何先生听了他的这番分析,咧嘴笑了,正如他先前摆出的那一张笑脸,道:“我没有来错地方,你是一个好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