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你说清楚。”没想到这关河柳作为一个男孩,说话这么弯弯绕绕的。
我从关河柳那里才知道当时创立药王谷的祖先药王关九为了让自己的传承不断,收了几个资质上佳的孤儿做弟子,改姓关,按辈分来;又为了让自己的血脉不断,规定药王谷族谱上的子孙如果资质尚可,就定为四大堂的堂主,外系弟子若要留在谷中,必须全力辅助堂主,听堂主指挥。若是要离开,就自行谋生,不得提药王谷的名号。
“原来是这样。”我看了看爷爷,爷爷只是无聊的在四处观望。
关河柳双手背在身后,“你竟然不知道。你若是开始就说你是关山乐的外孙,四堂堂主一定不会同意你入族谱的。怪不得关山乐那老头竟让你记在针堂堂主名下。”
我默不作声,原来记入族谱竟是这样,原来爷爷已经把我的未来都规划好了,就为了让我能永远留在药王谷,最后有个归宿。
这时,老师来了。一帮孩子没有热闹看,呼啦啦都进了学堂。我也进去了,可还是时不时向外看,看着树林中的爷爷寂寞的身影。
课间时分,我抽空赶紧去安慰一下爷爷,这下真的所有孩子都离我和河安一丈远,就连针堂的孩子也不再看我。看来这件事确实不好收场。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我带着爷爷和河安回房,真是身心俱疲。吃完饭躺在床上,看爷爷和河安打牌,仿佛又回到了刚来的时候。
下午,我被义父叫到针院大堂,为了怕爷爷跑丢,我带着他和河安去了。一进大堂,却发现四堂堂主、关河梦、关河柳都在,是为了我不是血脉却记入族谱的事。义父为我说话,药王谷本身人丁不旺,我也确实有药王谷的血。可案堂和药堂堂主不依不饶,最后我向他们保证,绝不插手下一任堂主相关事宜,他们才点头离开。
第二日,我带河安去学堂,刚坐下便觉得腿上有凉凉的感觉,低头一看,竟是一条蛇。我吓得大叫,不敢动。孩子们都挤在周围一圈,好像在看杂耍一样,鼓掌的鼓掌,叫好的叫好。
那个被爷爷打屁股的守门男孩笑道,“我知道你什么都不会,分不出来,这是我们药王谷解毒用的蛇,放心吧,没有毒。看把你吓成那样!”说罢周围孩子笑得更欢了。
河安从外面扯了个树枝,把蛇挑到一边。
关河柳把蛇捡起来,盘在胳膊上。“开玩笑要适度,散了吧。”孩子们都各自回到座位上。
这学我是确实上不下去了,于是跟老师告了假,拉着爷爷和河梦往针堂走。走到半路,爷爷忽又迷糊起来,“你是谁?要带我去哪儿?”
我一看周围好几个收拾药田的弟子,正巧前面又是灸堂的小桥流水的院门,好像没什么人的样子。流水正好可以掩盖声音,我比划了一个“嘘”的动作,带爷爷和河安进了院门。然后扮做母亲的声音,总算把爷爷安抚住了。爷爷现在当我是他女儿,说不准就会暴露我的身份,这下学堂是彻底不用去上了。
我转头看这院内,到处是收集的各色动物,却一个人都没有,倒是个清净之所。我在里面这戳戳,那看看,过了许久,正想回去吃午饭,忽然有一个大男孩从里面出来,伸了个懒腰,这灸堂堂主关云风,似是刚刚起床。
他眯着一双迷蒙的眼睛,好像刚看到我。咧开嘴,露出一嘴白牙,“原来有贵客上门,欢迎欢迎!”
我很尴尬,本是为了避让人群,却在里面游玩了许久,最后还被正主发现。“哪里是贵客,只是人人喊打的害虫罢了。”
关云风一步一跳的走过来,“明明是血脉亲人,那关山弈竟非弄成这样,真是为老不尊。不过你隐瞒事实有错在先,我那时也不好说什么。总之,我这边以后你可以随便来,我总是欢迎你的。”
入药王谷以来,除了河安被我硬拉来以外,一个朋友都没交到,内心很是受挫。听了他的话,我着实有点感动,不由地实话说了。“我以后不打算去学堂了,我以后可以每天都来找你吗?”
关云风摸了摸下巴,我以为他要拒绝我,或者要劝我坚持去学堂,没想到他接着说了一句,“那你可得下午来,我起得比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