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花落去(1 / 2)

我们再次回到帐篷,却又少了一个人。

简单吃了点东西,躺在帐篷里,闭上眼睛。可针堂的惨像在眼前挥之不去。满地的尸体,到处是鲜血,一股血腥味沾在身上,怎么也散不掉。隐约想起了在大堂看见的义父的尸体,他仍端坐在他常坐的椅子上,旁边放着一碗茶,只是头再也撑不住向后仰,眼睛没闭上,直直地看着天花板,胸前多了一道血红的伤痕,还有满地满墙的血,地上似乎还有人负伤翻滚过的痕迹。

我又想起那群人漫不经心抬着的箱子,似乎箱底还有血迹,我已经不想往下想了。转头看见关河梦也在闭着眼,好像在发抖。

“你怎么了?”我觉得不太对劲,连忙晃了晃他,怕他被梦魇住。谁知触手他身上竟有些发热。“你发烧了!”

爷爷也没睡,坐起来给关河梦把了脉。然后点了个火把照着,把关河梦的衣服脱光,最后找到他腿上有个中镖的伤痕开始发黑。爷爷当机立断,用烧过的刀把他周边的坏肉切掉,又敷上一些外用的药膏。

爷爷告诉我关河梦可能是中毒了,这毒他不会解,需要用些猛药让关河梦醒了自己写方子。我这一天已经受够了失去亲人的滋味,至少要让关河梦活下来。

我和爷爷收拾了东西,连夜赶到镇上药店敲门。晚上看店的青年看我们可怜,给我们开了门,我拿全部的银子换了药,在他家院子里熬了药喂给关河梦吃。

关河梦终于醒了,却说,“你们不用管我了,先去逃命吧。”

我和爷爷轮番劝说,他最终写了方子,上面却都是些罕见的药材。我终于知道关河梦为何说这话了,以我们现在这窘迫的样子,根本凑不起这些药材。

可我为了我仅剩的两个亲人,付出全部也要做到。于是我去求药店的看店青年,先把药材赊给我,待我当了这些家当,再还他。他一脸为难,说要等店主回来,而且他看过了,有些药材是没有的,需要到药王谷去求。

爷爷一听,就要去趟药王谷取药,我赶紧拦住了他。今晚在药王谷,那个小杀手放了信号弹后被爷爷杀死,笛家堡的人现在恐怕都在药王谷埋伏,等爷爷上钩。

关河梦听说之后,又写了一张低配版的方子,拿给看店青年看,这次是药是齐的,可没有店主答应,他不敢给我们取药。爷爷此时已经是杀红了眼,作势要杀了青年取药。我赶紧拦住爷爷,让爷爷把他打晕了了事。我们又煎了药,给关河梦喂上,见他好了些,赶紧离开了药店。

我告诉爷爷,可以去天机堂避难。爷爷在当铺把身上能当的东西都当了,换了一辆马车、一些干粮、几副药和一个煎药的陶罐,就出发去天机堂。路上关河梦发着烧半梦半醒,却一直在说对不起,却不知他是跟谁说。

跟谁说都不重要了。我一边给他额头上敷湿布条,一边安慰他,“都过去了。”

谁知他却突然睁眼,“没过去!”关河梦忽的抓住我的手,“河心,你一定不要忘了,要为我爹娘报仇啊!”眼中的恨意射向不知名的远方。

“不如你好好的,自己报仇吧。”我还想鼓励他。

“我恐怕是不行了。”关河梦说罢又要阖上眼。

“你一定坚持住!若你死了,我就不给他们报仇了。”我赶紧把关河梦说的话跟爷爷说了。

爷爷停下马车,试了试他的脉搏,一脸凝重。最后爷爷还是为了药王谷的传承,决定要闯一闯药堂,去取药回来。爷爷跟我约好,我带关河梦去天机堂,他会沿着这条路追过来。我虽舍不得爷爷去冒险,却也没法眼睁睁看着关河梦死,只得目送爷爷离开。

没想到竟是与爷爷见的最后一面。

后来关河梦也死了,我把他埋在天机堂的脚下。

我一个人去了天机堂,找前世的师父何晓惠帮忙。却忘了这一世,我们只是陌生人。她听了我的遭遇,给了我一百两银子,确实是很大方了。我想了想,若换做是我,一个不为人知的药王谷弟子,没有任何证物,凭空讲了一个故事,我可能不会给他这么多钱。

可我要这钱有何用?我提出想再做她的弟子,她却说她早已不收弟子了。想想也是,我前世根本没有年龄相仿的师兄师姐,前世我拜师是义父与她做的交易。师父何晓惠又把我扔给了大师兄相文生,这一世他直接做我的师父。

我拜完师才知道,大师兄相文生此时还没有遇到嫂子,他一心练武,他的弟子都是在天机堂自生自灭,许多年无人管教。还有好几个与我一起的师兄弟,都忙着做宗门任务,没空搭理我。我前一世在天机堂那么多年,竟不知底层弟子又要打扫卫生、做饭帮厨,又要外出采买、看家护院,竟没有多少时间练习内功心法。加上我本就资质平平,这一世没有药浴,内功竟修习得如此艰难,在一群孩子中竟也没有出头,也没有任何收获。加之我扮做男孩,一个人多有不便,所以在天机堂过了两个月,我就趁出去做任务,偷偷离开了。

我一个人在外,虽生活得小心翼翼,来去却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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