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朝他一笑,对我说,“你一定照顾好李莲花,我去去就回。”
李莲花摇头,“真是师门不幸。”
方多病用手挡在嘴前,假装悄悄跟我说话,实则说的话李莲花也能听见,“我走了。你一定照顾好他,你可千万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啊,我很快回来。”
李莲花头一转,“啰嗦。”
我终于在他们中间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发现自己终于还是能做一点不一样的事,不禁在一旁笑起来。
我怕有人认出我,找师父何晓惠帮忙找了个偏僻的房间,寻了两套褥子铺了床,把李莲花放上,每日让她遣人送饭菜。
何晓惠试探道,“关心,我听方多病说你是李莲花的徒弟。确有此事?”
我还是有私心,“不是。”结果李莲花竟躺在褥子上接话,与我同时说道,“是。”
我狠狠地瞪着李莲花,回答,“那就算是吧。”结果他看我瞪他,也同时说,“那就不是。”
何晓惠笑了许久,笑完招呼我,“关心,你跟我出来一下。”
她单独跟我语重心长地谈了许久,大致意思是没有人有权力限制另一个人的自由,说知道我有自己的主意,让我想想如果别人如此对我,我会怎么想。我不搭话。
“若是爱一个人,应该让他按自己的意愿行事。”何晓惠走前还是想劝我。
“你不明白,就不到一个月,待过了这个月,或者方多病成功回来,我便放他自由。”我很坚定,我做的没有错,只有这样能救李莲花。“记得叫门人离这里远一点。”
何晓惠满眼都是不赞同,但是还是由着我“乱来”了。
李莲花在一旁躺着,两眼望着房梁,“你为何要绑我一个月?”
我却不想让他知道,徒生烦恼,“你还是在这里好好养病吧,你忧心的事,方多病会做得更好。你不是说过江湖总有新人出现吗?那就别操那些心了。”
李莲花无奈地看我,“你说养病?这里又潮,也没有人给开药,我一点动不了,如何养病?”
我就把他扶起来,盘腿坐着,我在背后运功给他调理经脉。这扬州慢确实有医治的奇效,可以精准收放,还可感受到具体的问题所在。我又给他调理了一会儿,不过限于我的功力有限,还无法收放自如。换句话说,用扬州慢解毒是解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有些累了,就收功自己打坐,内视自身,还是损失了一些内力。不过内力还会补上来的,总归是值得的。
我把李莲花放倒在床上,忽然看他头发乱了,拿手给他整理好。看他老老实实地躺在床塌上,格外可爱,棱角分明的脸还有些红了,上面沾了点灰尘,忍不住拿手轻轻地把灰尘抹去。
他两眼望着房梁,“关心,我记得你小时候总说些奇怪的话。”
“我一直没变过,我还是喜欢你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看他的眼睛。
“既然我们算是师徒,我就得好好教育一下你。这个人生在世,有很多事,不能强求。比如你我既是师徒,就不能生出别的情谊。”
“你很介意世人的评价吗?”我忽然想更了解他的想法,转头看向了他。
“众口铄金,你不介意吗?”李莲花挑着眉毛也在看我。
“我不介意,我只在乎你是不是介意。”我很坚定。
李莲花下面的话直接被我噎回去,又抬了眉头补充,“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她虽已有归宿,可我却还放不下她。”
我凉凉地说,“你说的是那个,一直声称在找你,却从未找到你的乔婉娩吧。你若喜欢,那等给你解毒之后,你找她就是了。”
李莲花忽然疑惑起来,“为何你这么笃定我可以解毒?”
“我记得我之前就告诉过你,我来自一个无法实现的未来,我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你若老实待在这里,一定可以顺利解毒。到时候你想干什么干什么,我不会拦你。”我有些心灰意冷,心想,若是能救了李莲花,成功离开这里也不错。
“若我在这里,方多病会拿回母痋吗?”李莲花有点相信了。
“应该没问题。”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看着他的眉头微蹙,让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多了几分忧虑,但他再没有说话。我也失去了想要跟他深聊的兴趣,方才兴奋过后,忽然感到一阵疲惫感席卷而来。
我是疼醒的,睁眼看见李莲花早就不知所踪,也不知道是怎么跑的。没想到月经居然提前了,打得我措手不及。这一世的月经痛得比之前还要厉害,不过我已经跟笛十九学会了忍耐。我把被子裹在身上,向送饭的仆妇要了些香灰和布片。李莲花我是追不上了,只能等月经结束再做打算。
待一月一度的折磨终于结束,我沐浴以后要了身新衣服,就找师父何晓惠道别,没想到小厮却引我到了待客厅,厅中坐着一个人,正是关河安。
何晓惠向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