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那些复杂的情,他在面对人时会觉得喘不上气,他把这种情绪隐藏很好,但会觉得憋,面对人的时候他不想说话,说一句话要斟酌很久,他常常撒谎,他总让别人觉得他闭嘴不言时是在思考,其实他就是不想说话而已。
华姨很少给孟宴臣打电话,阿瑾在家住着孟宴臣也告诉她没大事别打电话:“孟先生,小姐来了。”
孟宴臣告诉过华姨,只有许沁的事情无论什么第一时间告诉他:“她怎么来了?”
“她来看阿瑾。”
“我知道了。”孟宴臣放下手中的工作,或许他该把话说的更直接点,像阿瑾那样不管不顾最好,如果没有许沁,他跟阿瑾哪有这么多的事情。
孟宴臣算着日子,他一周没回自己的家了,也没回孟家,付闻樱追着他相亲,他也不住酒店,偶尔几天还行,天天住酒店显得孤家寡人像条可怜虫。他住在公司,公司办公室有休息室,他用大量工作逼迫自己加班,天空不见星光,他才去睡休息间,反正有衣服穿。公司在他如此强度的工作中蒸蒸日上,年底又是千亿。
千亿?连套他能避风的房子都没有。
孟宴臣不打算回家住,就没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停车位需要七转八绕并不好找,他把车停在楼下,好巧不巧碰见宋焰挺着倍儿直的背在他家楼下站着。
他有那么讨厌他的房子吗?孟宴臣想。他还是下车跟宋焰打招呼:“怎么不上去?”
“许沁待会儿就下来。”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上去坐会儿,一起吃饭。”孟宴臣客气道:“沁沁怀孕了,我还没恭喜你呢。”
“好。”
换孟宴臣不自在,他只是客气下,反倒多此一举。
华姨也没想到家里会这样热闹,在厨房忙个不停。一周没见阿瑾她站在沙发边与玄关处的孟宴臣遥相呼应,她的头发染成黑色,还剪了平刘海,黑发趁着白肤极为冷艳。她穿着宽袖子的粉色棉质睡衣,吊着石膏看见孟宴臣小跑,贴着她的胳膊,语气故作懵懂:“你回来啦?”
“嗯,今天胳膊疼吗?”
“看见你就不疼了。”哪怕不化妆,五官都有种悄无声息的勾魂摄魄。阿瑾有句是对的,她这张脸真是按照男人的喜好定制的。
孟宴臣摸摸她的头,许沁道:“哥,我检查了阿瑾的胳膊,没大事,仔细养就没事。”
“嗯好。”
阿瑾牵着孟宴臣的手坐在沙发上,孟宴臣介绍:“阿瑾,这是沁沁的丈夫。”
“你好。”宋焰铿锵道。
“你好。”
孟宴臣可不想在家吃饭,表面和气,内里一团乱麻,赶快对华姨说:“华姨不要忙了,我们出去吃。”
“别出去吃了哥,我来的时候华姨都炒好两盘菜了,不吃浪费。”许沁说。
许沁现在都知道浪费了?孟宴臣不知欣慰还是酸楚:“好,那你想吃什么让华姨做,她做饭很好吃。”
“我想吃牛肉和虾。”
“昨天不才吃了牛肉和虾吗?”宋焰搂着许沁的肩膀问:“舅妈和我说给你做的这个,吃不够?”
许沁对他点点头:“嗯,最近就想吃这些。”
“小馋猫。”宋焰刮她的鼻子道。
许沁会心一笑,又对孟宴臣说:“对了哥,谢谢你往医院送的水果。”
“还有想吃的你就给助理打电话,他给你送。”孟宴臣关怀道:“前几天妈还和我说,让她的营养师给你配怀孕餐,注意身体,你现在怀孕一人吃两人补。”
“舅妈给她做了。”宋焰问:“老婆,你觉得吃的行吗?”
“挺好的。”许沁弯眼一笑,她的肚子已经显怀:“我现在不吐了,吃嘛嘛香,舅妈照顾我照顾的很好,不需要麻烦妈妈的营养师,舅妈也很有经验。”
孟宴臣不再说话,阿瑾靠在孟宴臣肩膀上一只手玩头发,不多一会儿,阿瑾的猫慢悠悠来了,胖了不少。
“你们养猫了?”许沁问。
“你没看见?”
阿瑾说:“它刚才没出来,家里这么大,哪能发现它呀。”
“过来,让我摸摸。”许沁对猫拍手。
“别碰它。”孟宴臣把猫抱走放进客房关上门:“让它挠到你,你怀孕了。”
“哪有这么矫情?怀孕摸摸小动物没事的。”宋焰反驳。
“对呀哥,宋焰队里的狗我还摸呢,没事的,我是怀孕又不是生病,哪有这么多讲究,把猫放出来让我摸摸。”
“不行,我才想起来猫没打疫苗,这是只野猫来着。”阿瑾干巴巴道。
“看吧。”孟宴臣接过话:“打了针给你摸。”
华姨饭坐好,四个人围在一起吃饭。阿瑾左手拿勺递到孟宴臣眼前:“我要吃虾。”
孟宴臣快忘了这一号人物,她骨折了。他夹只大虾,然后剥好放在阿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