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很安静,晚饭过后家里似乎更安静了。华姨消失在孟宴臣和阿瑾的眼前,阿瑾坐在大落地窗边的垫子上拼图,那只猫躺在她不远处睡觉。
孟宴臣去书房,华姨正在书房里擦桌子,处处干净,她无非是想给孟宴臣和阿瑾独处的空间。
“孟先生。”
孟宴臣坐在书桌前,也不知道做什么,阿瑾没来这个家的时候他回家早吃过饭后就坐在窗户边放空,任由时间溜走,一坐可以一两个小时。
阿瑾在的时候家里很吵,很烦躁,他是不适应的但突然又平静回来,让他更不适应:“你们吃完饭做什么?”
“之前是一起看电视,这几天是聊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然后睡觉。”
“聊什么?”
“聊……”华姨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都是我家里的琐事,人老了很喜欢说从前的事情,孟先生不要笑话。”
“不会。”孟宴臣忽地敛颚笑了:“我回来,你们是不是不自在?”
华姨微微一惊,失口否认:“不会!是我工作有问题和雇主太亲近了。”
孟宴臣想到一些前因后果,现在有些时候也和阿瑾一样,话脱口而出:“你误会了,你工作做的很好,我只是觉得安静。”
“怪我孟先生,是我和阿瑾……”华姨顿顿:“阿瑾小姐说太多了。”
“华姨,虽然你在这工作,但你也付出了你的劳动,不需要这样,怎么叫都可以。”
“阿瑾不喜欢我叫她小姐。”
“是吗?”孟宴臣身体往椅背靠了靠,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点着:“她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是我跟她说平时你在家喜欢安静,不太和人搭话,所以你回来她就安静许多。”华姨缓了会儿又说:“虽然阿瑾看起来大大咧咧,但是很细心,或许觉得自己太吵让你不高兴,她就不说了。或者……”
“或者什么?”孟宴臣薄唇微启。
华姨摇了摇头:“没有。”
“有话直说,没事的。”孟宴臣对待外人一向和善有礼,他明显感觉华姨想说又因为孟宴臣是他老板的原因不敢说。
华姨朝紧闭的书房门看了眼:“阿瑾很喜欢你才不想惹你不开心。”
孟宴臣茫然的“啊?”了一声。
“说实话孟先生,阿瑾很在意你的情绪,生病是她第一时间发现,嘴巴苦也是她考虑到,你在卧室睡觉,她轻手轻脚,即便我说这房子隔音做的非常好,还有……”
“还有什么?”孟宴臣倒是好奇在外人眼里阿瑾是什么样的。
“还有打宋先生,阿瑾脚底扎了碎玻璃,那时候你们都去医院了,我问她为什么要打宋先生,她说,因为你很难过,但没人会为你出头,都认为你很坚强,她说……”华姨声音渐渐小了。
“说什么。”
“她说,你在强撑。”
孟宴臣眼眶疼,他朝书房的窗户外看了两眼:“你去休息吧。”
孟宴臣拉开抽屉,他想阿瑾直率的性格也不是好事,逢人问她就会说,不懂审时度势,让人很尴尬。
“晚上还喝咖啡?”孟宴臣走出书房,阿瑾手边放着一个空的咖啡杯,她在拼海底世界的拼图。
“喜欢。”阿瑾仰望他:“今天不走了?”
孟宴臣单膝跪在地板上,拿着地上的拼图碎片问:“你不是说对我欲擒故纵吗?我走了你擒谁?再纵几天你就从我家走了,到时候我们也见不到了吧?”
“我想亲你。”
“为什么?”
“就是想亲你。”
“不行。”
阿瑾淡淡落寞,继续拼图:“你是小孩吗?如果没有感情就会抵抗身体接触,那你还是处男喽?那你岂不是没有经验?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一撩拨你,你就顶着我了。”
孟宴臣手一偏,拼图拼反了:“没有一个女人会像你这样说话的。”
“因为她们在乎的东西多喽。”
“你不在乎?”
“以前可能在乎,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自己的感觉最重要。”
孟宴臣联想到阿瑾说她被人抢走调教,送给这个送给那个,也许经历是真的,也许她觉得自己已经那样过,再也没什么可在意的了:“其实,你挺好的。”
“什么?”
“不管发生过什么,现在的你真的挺好的,你在过新的、自由的生活。”
“孟宴臣。”阿瑾歪着脑袋看他,俩人距离不过寥寥:“刚才说想亲你是逗你的,现在是真的。”
孟宴臣错愕想起身,却发现他的右手早被阿瑾的左手按着,那双疏离的眼睛此刻染上了些许急切,她轻轻啄吻了一下孟宴臣的唇,孟宴臣的思绪还在心猿意马的想着她的眼睛,突兀的被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