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孟宴臣这么久以来的憋屈烟消云散。
“有家为什么天天来我们家。”孟宴臣反问:“这是他们家的教养吗?”
“孟、宴、臣。”付闻樱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她也想到孟宴臣会这样不顾颜面的说话。
“今年的习俗是过年在别人家吃饭吗?”孟宴臣向云晚轻蔑的看一下,又向其他人毫不经意的扫去:“那我找肖亦骁吃饭了。”
“不许走!”
孟宴臣走进玄关时,骤然道:“妈,我觉得你也不需要我陪。”
他的车子驶出别墅区给肖亦骁打电话:“我要去见阿瑾,跟我妈说和你一起吃饭。”
“啊?你等会儿。”电话那头传来走路声:“可我在家。”
“你想办法,让我妈觉得咱俩在一起。”
“我想什么办法?——不是——你疯啦?年初二陪阿瑾?”
“自己想办法,谁让你当初上杆子窜和。”
肖亦骁哭笑不得:“怎么成我上杆子了?……得得得我去酒吧,不过你晚上得回来,我家今晚有聚会。”
“谢谢。”
“谢什么……谁让咱俩铁呢。”
孟宴臣抓心挠肺的想回家,输密码进门,一股糊味传出来,他收敛笑容,故作严肃:“你要把家点了?”
阿瑾周边笼着一层薄烟,自孟宴臣进家门她一直望着他,眼里像盛满无数星辰,孟宴臣知道回来对了。
阿瑾几近看呆,孟宴臣疾步上前帮她关了火把烧糊的锅放在水槽里接水冲凉:“真想纵火?过年不要给消防员添麻烦。”
“你怎么回来了?”
“吃糖醋排骨。”
“不是说明天才能学会吗?”
“我回来教你。”孟宴臣小幅度敞开双手,阿瑾两只手自他身侧抱紧,他抱阿瑾的力道加重,两个人都想把彼此嵌进怀里。
“华姨呢?”
“她忘记买洗衣液,又出门买了。”阿瑾说:“你待多久。”
“晚上我再回去。”
“那我告诉华姨晚上再来。”阿瑾落在孟宴臣腰间的手臂很有力:“你是不是和家里人闹别扭了。”
“怎么这么问。”
“才过年几天?不应该在家里吃饭吗?”阿瑾慢慢放松下来,脸颊贴着他的颈窝:“抱你一会儿你就回家吧,过年应该家里人在一起,你之前不是说过吗?‘父母生养孩子本就辛苦’。”
“不算别扭。”
“有家人很好。”阿瑾深吸一口气说:“再怎么样,也是有亲人的。”
阿瑾对她自己家里的事说的少之又少,孟宴臣只知道她哥哥和爸爸死了,他明白阿瑾不主动说他再如何问是问不出来,但他又忍不住好奇,他想多了解阿瑾一些:“你没有其他亲人了吗?”
“嗯……”阿瑾拖长音:“没有。”
孟宴臣没想过阿瑾会回答,但既然阿瑾回答了,他便继续问下去:“一个都没了?你父母没有兄弟姐妹吗?”
“我爸爸有个弟弟二十多岁的时候心脏病去世了。”
“你妈妈呢?”
“我妈妈?”阿瑾深吸一口气:“妈妈,她倒是有很多兄弟姐妹,但是我和……妈妈关系不太好,妈妈去世以后……就……”
孟宴臣摩挲她的背,示意她不需要再说下去:“我给你做排骨吃。”
“你做?”阿瑾从孟宴臣怀里出来。
“华姨不是不在吗?”孟宴臣抬腕给阿瑾看表:“现在都几点了?练做排骨忘记吃午饭了吧?”
“你也没吃吧?”
“一起吃,从冰箱里再拿些菜出来。”孟宴臣撸起袖子,去刷糊掉的锅。
午饭吃完,孟宴臣去看阿瑾木头车,他会木雕,不算精通,但绝对比阿瑾入门时间早,雕的不粗糙,地上有好几个车门看样子就是被淘汰的:“要不要我帮你?我会。”
“不。”阿瑾果断拒绝:“我想自己做。”
“好。”孟宴臣不再执着,阿瑾又没有工作,这样的爱好也挺好在家里不闷,目光不留意扫在案桌的几张图纸,图纸上的超跑比他上次看的完善多了,已经上色,细节都单独画了几张纸,跟设计手稿似的:“你要做那辆车?”
“哦。”阿瑾走去案桌把图纸卷起来,但没有立刻放起来反而又把图纸展开给孟宴臣看:“这辆车好嘛?”
低趴,宽体,极致攻击性的元素狭长的的大前灯,飞翼尾灯造型也很狭长但精致不会抢戏,与头灯遥相呼应,车身颜色是水泥灰底盘点缀海蓝,鲜活沉稳的轻工业风,低调高级更加悦目,光看着仿佛就能感受到飞驰而过引擎盖下的强大动力:“这是哪款车?”
阿瑾轻笑出声:“你喜欢?”
“嗯,哪款?”
“不知道网上找的,没写车的品牌,也许这辆车只是效果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