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染:“马上到。”
封钰没好气的哼一声,掐断了传讯,收起玉简。
刚端起茶,下一瞬一道风便迎面刮来,打乱了他的头发。
“槽!”他抬手拨了拨凌乱的发丝,望向已坐在他对面的叶染,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满心的火气。
“你能不能别每次都突然就蹦了出来,很吓人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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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染抓了抓头发,朝后一甩,“没有突然啊,只是速度快了点儿。”
果然是更年期了吧,这几天骂人的频率比过去一年还多。
“……”
这叫快了一点儿?嘴角抽了抽,见只有她一人,他问,“你那徒弟呢?”
一时半会的又去哪了?
“他有事回妖界了。”
“哦?”他这才抬眼看向叶染,语气突然正经道,“你有没有觉得……咦?”眼角瞥见她发上乌黑样式古怪的簪子,他话锋一转,“你头发上别着什么玩意儿?”
头一回见这装扮一成不变的人,发间多了点东西。还说没钱,都有钱买发饰了!
凸
“哦,破阵针。”
封钰双眼一亮,“给我看看。”
叶染反手把别在发上的簪子抽出,递过去给他。
封钰细细打量半会,“唉,我怎么没想到这个,这倒是个好东西,回头我也订做一个。”
叶染接回簪子,插回了发上。
“你方才想说什么来着?”唯恐他再问下去,又说到徒弟身上,叶染主动把话题拉了回来。
封钰四下望了望,许是天色才亮的原故,茶楼里只零星坐着两三桌,与昨天的热闹相比,现下显得格外冷清。
“我是想说,你徒弟墨清,你有没有觉得他似乎很迫切要将琴宓灭口?”
“嗯?”叶染侧眸,“想杀人是真的。”毕竟他眼里的杀意毫不遮掩。
封钰脸色沉了沉,“我的意思是他仿佛担心琴宓会说些什么一般,他肯定有事瞒着你。”他挠了挠头,“你明白我意思吗?”
明明对叶染顺从至极,叶染说东,他绝不往西,这会儿叶染都开口让他别杀琴宓,他还是杀了。是对叶染关心则乱,还是终于要走反派路线了?
叶染偏头沉默了下,“嗯,琴宓知道我的一切,他担心吧。”
封钰轻点着桌面,叹了一声,“希望只是这个原因吧。”
叶染敛了敛眼神,“他不会骗我的。”
封钰意味深长看她一眼,语气不明,“是么?”
“而且谁还没点秘密了。”叶染不太在意的摊摊手,回道,“徒弟长大了,有点秘密很正常的。总不能啥事都跟我说吧,你会什么事都毫无保留的说出来么?”
封钰翻了翻白眼,“这就是你瞒着我那么多事的借口?”
“……反正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她挠挠头,“不要在意这种细节嘛!”
“……”细节尼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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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啥事不都告诉你了?是你自己一脸不感兴趣不想听。”封钰横她一眼,“而且这不是秘密的问题,你就不担心他背后搞事么?”
“不担心啊。”叶染秒答。
“……”这天没法聊了。
叶染放下茶盏,支着下巴继续道,“我说过,他要是长歪了,我就打断他的腿。”
她抬眸看向他,“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我的实力?”
封钰鄙视的“嘁”一声,“说是这么说,打断腿你舍得吗!”
“舍得啊。”依旧秒回。
封钰直接甩她一个更加鄙视的白眼,跟这人说再多也是徒劳,她压根就没放心上。索性直接换了话题。
“琴宓说你是合欢宗的……怎么回事?”他听见对方叫她琴雨,这又是什么剧情之外的剧情?
叶染言简意赅解释道,“我当时被合欢宗捡了回去,直到十二三岁才逃出,琴雨是她们给起的名字。”
“啧,怪不得琴宓会这么清楚你的底细。”
“嗯,她身上有我当年的弟子命牌。”叶染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的玉牌搁在桌上,这是她在琴宓身上搜出来的。
封钰拿起桌上的玉牌瞅了瞅,只见上面亮着“琴雨”二字。
“她就靠这个认出你?”他扬了扬手中的命牌。
“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别的了。”她不管是容貌还是气息,都与几百年前天差地别。身上还有师父给下的禁制,以琴宓的修为,不可能看得出她的真实身份。
而宗门的弟子命牌上,有她的一滴精血,方圆百里之内,都可以感应到她。
封钰把玉牌搁回桌上,再次唏嘘,“没想到她真的死了。”
叶染挑眉,“你的剧情里,她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