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椒夕听闻,摸了摸手镯,随后便出现了一道淡蓝色地图,上面标记着棉花的地点。
但……她瞧着这地方,和她的所在地隔得不是一点半点的远,是十万八千里远啊。
在这个没有便捷交通工具的地方,去往那里也得两个月才行。她这一来一回便是四个月,差不多都开春了。
也只能是将收集棉花种子暂时放下,先把目前最紧要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次日徐椒夕起了个大早,今日她打算找块地,把昨日改良版的水稻种子给催熟,然后把种子收起来,等明年春日播种的时候,就把这些种子发给一家农户。然后再将推广种植,不出三年,山庄内的人再也不用担心吃不饱的问题了。
说干就干,她趁着家中的侍女去休息时,去后院里找了块地,把这些种子种下,再往这些种子撒了好些药水,就等着它们成熟。
撒药水时,徐椒夕并没有把药水一咕隆全倒,而是留了些。因为记得她昨晚催熟时,是往那水稻上浇了些水,应当是有用的。
于是她便想着去厨房的水缸舀些水,尽快催熟。这还没等她起身,便听到了外边的脚步声,吓得她不知道把这些水稻往哪藏。
徐椒夕心道:“这可怎么办呐……该不会我的身份要暴露了吧。我就不应该在后院菜地里种的,这下完了。”
正当她以为是薛烨或者孟良还有其他人来时,听到了微弱的声音,那声音道:“是你们家庄主救得我吗?那你可知晓她在哪,我想去谢谢她。”
“???”徐椒夕听到这人还没来这儿,像兔子一样蹿出后院,碰上了那两人。
侍女见着自家庄主出现,对那人道:“那位就是我们家庄主。”说罢,她便离开这里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徐椒夕寻着声音看去,瞧见了一个五官立体但不知为何瞧着却有又些弱不禁风的人站在那。
等等!这不是她昨天捡回来的人吗?这么快就好了,孟叔医术高超啊!
还未等她开口,那人便道:“多谢姑娘搭救,在下感激不尽。”
徐椒夕道:“这没什么大事,是个人遇见了都会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可有亲人?家住哪里?”
那人咳嗽几声,连带着声音都弱了几分,“我只记得我叫裴邢安,其他的,”他看起来像是伤到了头,突然蹲下来,“我记不清了。”
徐椒夕见状,也不敢轻易上前,虽然这人瞧着可怜,但是她觉得这人是故意装作这个模样,像是为了赖在她家。
这可怎么办才好。
幸而孟良和薛烨照例来看徐椒夕,正巧碰上了这情况。孟良见状立刻上去未裴邢安把脉,接着又对徐椒夕摇头。
这下她知道这人不是装的,这人应该是真的失忆了。
在孟良把完脉后,薛烨便把人架起,去了昨日裴邢安养病的偏房。
徐椒夕并未立刻跟上,而是吩咐侍女看着后院,不许任何人靠近,这才跟了上去。
徐椒夕进了这屋子后,发现这三人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尤其是薛烨,脸色难看的要命。孟良的脸色也有些不好,而那叫裴邢安的,直接是躺在床上睡着了。
见此景象,她有些迷糊道:“这是怎么了?薛叔孟叔,你们两个脸色为何这么难看?”
这薛烨是个爆脾气的,见她问此事,道:“庄主,我见这人不爽,不想让他留在山庄。”
“为何?”这句话把她说得稀里糊涂了,这是怎么了?
“一副柔弱不能不能再柔弱的小白脸的样子,我们山庄不养闲人!”
听了这回答,这才明白了薛烨刚刚为什么会说那话了,但徐椒夕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道:“那等他身体好了,送他出去可好?”
薛烨正想说话,但又憋了回去,像是被人掐住了命脉,说不得话来。
而另一旁的孟良瞧见他这模样,解围道:“此人身体尚未痊愈,还是待他休息几日再说吧。”
这薛烨也是只能是臭脸,“哼。”
徐椒夕这下彻底懵了,他们两个这是在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她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呢?
可是孟叔和薛叔的样子,她也不敢问,只好把两位叔叔送出房间,避免这尴尬的气氛。
在两位叔叔临走前,孟良叮嘱道:“记得吃药。”
但她怎么觉得这话里有话,但是又不敢说。把她弄得晕头转向的。
“算了算了,不管了,我得回去看看我的水稻了。”万事以任务为先!
徐椒夕从厨房里提了一木头的水去了后院,正好赶上了水稻接穗,这下可把她兴奋坏了,终于又多了些种子了!
于是她又往这些稻谷上浇了水,这不一会就成熟了。她看着这些稻谷,颗粒各个硕大,想来里面的果肉一定圆润饱满。
可惜她不能吃,只能把这些稻谷收集起来,为明天的春耕做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