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伸手去拿,谢昼又迅速收回了手,再次跟她强调:“就这一瓶。”
“知道了知道了。”
夏竹嘴上答应得很爽快,但一瓶见了底,她感觉连一点酒味都没尝到。
“再喝一瓶吧。”夏竹双手合十,冲他前后晃,“求求你。”
谢昼吃了一口烤鱼,慢条斯理地拒绝她,“不可以。”
“那一点酒,我塞牙缝都不够,再来一瓶,一瓶就够了。”
谢昼觉得这一瓶就够了,她眼睛开始泛红,虽然还不至于酒精上脸,但明显觉得她已经在开始嗨的边缘了。
见说不动他,夏竹决定自己动手。
“不给算了!”
她假装生气,然后趁他不注意迅速跑进厨房,一把拉开冰箱门。
刚拿上啤酒准备转身时,却被随后追来的谢昼,堵在了冰箱前。
夏竹整个后背都贴在冰箱里,冷藏区温度不低,但比室外海边的温度还是低了很多。
加上面前谢昼带来的压迫感,夏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在滋滋冒着凉气。
“你,你干嘛!”
谢昼也不跟她多说,直接上手要夺她手里的啤酒,夏竹下意识就捏更紧了。
两人拉扯了两个来回,谢昼怕她受伤也没用力,见她不放手,他才无奈道:
“是谁说话不算数?”
“我真没喝多,要不这瓶我跟你分着喝,一人一半?”
“庆祝一下嘛,我可是在这里的最后一晚,我明天就要走了。”
“我们可能好久都没办法再见面,你就不想跟我喝一杯?”
不太亮的冰箱光,夏竹的身体挡了大半,剩下的一小部分吝啬地落到和夏竹紧挨着的谢昼身上。
刚来的那一番拉扯,让他额前的碎发随意地搭了下来,夏竹后腰微微后仰,正好能看清碎发下那一双黑白分明又深邃有神的眼眸。
他靠得实在太近了。
加上,夏夜海边的氛围,刚刚好。
夏竹不自觉吞了口口水。
“亲一个?”
谢昼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给她酒,她这句话一冒出来,谢昼赶紧把手里的酒瓶给了她,然后趁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出了厨房。
夏竹对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像古时候调戏路过的白衣少年一般,连口哨里都带着肆意的笑。
既然他人都走了,夏竹也就没客气,又从冰箱里拿了三瓶酒。
“喝不喝?”
夏竹举起一瓶酒,问他。
谢昼默了三秒,还是接了过来。
“开瓶器呢,你刚才放在哪了?”刚才的那瓶,她接过来就是开好的。
谢昼不作声,把酒瓶接过来后,用手上粗的那端筷子头抵住,右手稍一用力,瓶盖就飞了出去。
“哇哦!”夏竹非常给面子地拍了拍手。
谢昼把那瓶递给她,然后又拿了一瓶,用同样的方式,也打开了。
“说点什么好呢……”夏竹歪着头,看着他,“那你就祝我一路顺风吧。”
“一路平安。”
夏竹点了点头,都行,是一个意思。
那晚夏竹并没有喝多,只是略微有些上头,她有些燥热,身上谢昼的那件衣服早就被她脱了,但这还不够——
“我想去海里游泳。”
“你没有多余的衣服也没有泳衣,游完回来你就没衣服穿了。”
“那我裸泳!”
夏竹醉红的脸在月光下,盈盈闪着光,她弥漫着水雾的双眸,认真地盯着他看,像是要把他看出个窟窿来一样。
谢昼:“…………”
“明天再游吧,明天太阳出来了暖和,现在海水太凉了,腿容易抽筋。”
谢昼耐心地哄着她,然后趁她愣怔时,直接牵着她回了房。
“你先在这坐会,如果困了就躺一会,我去洗洗碗再收拾一下。”
谢昼整理完厨房再进去时,谢天谢地,她已经蒙着头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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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没等夏竹回忆起前一晚发生的事,谢昼已经提前备好了船,就等她出发了。
“我们要准备走了。”
夏竹才刚睡醒,还没有弄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人有些发懵,“这么早?”
“你今天的船是十一点四十的,我们现在回雁尾岛,你再收拾收拾行李,时间就差不多了。”
夏竹还不太清醒,整理她为数不多的物品时,她都是机械性的动作,完全没带任何情绪和脑子。
谢昼帮她穿上救生衣,又在她耳后各贴了张晕船贴。
“我一会会尽量稳一点开,今天没什么浪,应该不会太颠簸。”
夏竹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