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那种,起先谢昼还有些倦意想靠在车窗上休息一下,结果两个红灯一过,他就彻底清醒了。
是需要手握车顶把手的那种清醒。
“要不,换我开?”
谢昼原来没坐过她开的车,实在没预料她是这种开车风格,让他不由地在怀疑,她是不是心里对他有怨气。
“你想进警察局吗?”
谢昼差点都被甩糊涂了。
他喝了酒,现在虽然酒醒了但体内酒精含量肯定还超着标。
也就是说,除了坚持,他别无他法。
车子出了城区之后一路往山上开,山路车更少了些,夏竹连着加了两次速,愣是把一辆普通的轿车开出了媲美赛车的速度。
“你……慢点!”
“放心,这条路我熟。”
在谢昼快被甩吐之前,车终于停了下来。
还未挥发的酒精加上晕车,谢昼下车之后抱着树,蹲着缓了半天。
“你这,不行啊!”
夏竹从车上给他拿了瓶水,递给他。
谢昼脸色不太好看,一副要吐不吐的样子,看起来难受极了。
“你要吐就吐吧,吐出来舒服点。”
谢昼指了指远处山脚下的便利商店,“我不想喝这个牌子的水。”
夏竹顿时无语。
这人怎么回事啊,都这么难受了,竟然还有心情挑剔矿泉水的牌子。
她想了一下,原来认识他的时候,他好像也没有这么龟毛啊!
见他实在难受得紧,夏竹把手上的水往他旁边重重一放,“行!”
夏竹走出去没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隐忍的呕吐声,她脚步顿了顿,想回头看是什么情况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他既然不想让她瞧见,那她就假装不知道好了。
他喝酒不上脸,喝了度数那么高的白酒,又只休息了那么一会,不吐出来就这么憋着也不知道多伤身体。
夏竹买完水回来,谢昼已经恢复了神态,捏着剩下的半瓶水在车旁等着她。
“不是瞧不上那水吗?”
夏竹装看不见他额前湿漉漉的碎发,点了点他手上的水,故意打趣他。
“太渴了就顾不上了。”
“那这瓶怎么办?”夏竹把刚花了她十五块钱的水举起来,给他看。
“你喝吧。”
“那我这算不算是,沾了你的光?”
“我请你,才算是沾了我的光。”
“那你请吧。”夏竹向他摊开右手,“二十块。”
夏竹本来就是开玩笑,结果没想到谢昼真的从身上掏出了只皮夹,从里面抽出了一张崭新的一百元。
“请你喝五瓶。”
他这么大方,倒显得夏竹小气了。
“行,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夏竹把钱整整齐齐叠好,然后放进了裤兜。
两人边说着话边往山上走,走了一会夏竹有点气喘,她放慢了步子又拉着谢昼讲话。
“你怎么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
吐过之后的谢昼,一脸的放松,步子不慌不乱,闲适得很。
“不是要卖了我吗?”
夏竹被他拿自己之前说的话堵了口,瞬间就落了下风,她拿不出更有力的话去回他,只能默默闭了嘴。
爬到半山腰时,夏竹避开主山道,引着谢昼往另一条僻静小路上走,又走了差不多十来分钟,眼前便出现了一座庙。
这座庙隐在山林中,不太显目香火也不太旺,庙门大开着,几乎看不到游客。
“这座庙我外婆原来总来,初一十五的我要是放假也会跟着她来。”
他们往里走的时候,碰到拿着扫帚的小僧,也只是短暂停下颔了颔首后又继续自己手上的活。
“不过我也很多年没来过了,这里倒还是一如既往的落败。”
走到功德箱前,夏竹从裤兜里掏出一百块,展开抚平后双手投了进去,随后从一旁的取香处拿了三根香。
“其实不给钱也可以取香,不过既然你请我喝了五瓶水,我回请你三根香也应当。”
夏竹把香递给他,又冲他点了点台阶上的菩萨殿,“你去拜拜吧。”
谢昼看她空无一物的手,问道:“你不去?”
“我没什么可求的。”
夏竹双手往兜里一插,浑不在意地说道:“我的运气可都是要留给财运的。”
“其他菩萨,我可不敢多拜。”
地藏殿。
地藏王菩萨。
一求活着的人长命百岁、二求亡者早生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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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昼从殿内出来时,看见夏竹正在一棵树下系着祈福牌。
她踮着脚,拼命想要系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