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破碎的茧(1 / 2)

【叮咚,触发其他任务一:破碎的茧。】

“嘶……”陶白歌撑着地坐起,用力晃了晃头。

这是哪?

眼前是一片荒芜的土地,鲜红、泥泞,甚至隐隐有一个血腥味,踩在上面就像是在血里混入泥土直到饱和的粘稠感,甚至隐隐能感觉到脚下有些许软绵的凸包,让人毛骨悚然。

这味道实在熏得让人恶心,陶白歌缓了缓,提剑往前走,就在她踏出步子的一霎那,一阵歌声自天边传来,陶白歌一愣,歌声语调不似寻常,她只能隐约根据发音猜测出几个字,神秘而有古韵,倒有些像古汉字的音调。

歌声断断续续,忽远忽近,像是在引着她前往某个地方。

她提剑警惕跟着歌声走,突然一抹色彩吸引了她的注意。一只淡蓝色的蝴蝶停在一个凸包上缓慢扇动翅膀,在这片土地上甚至有种与世隔绝的安宁感。

陶白歌上前,动作轻柔地蹲在蝴蝶前面向它伸手,蝴蝶的触角晃了晃,飞到了她的手心。

就在这时天边歌声愈发大声,风浪伴着歌声平地而起,陶白歌一剑插入地中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不知过了多久,歌声停下,一点凉意落在陶白歌脸颊上,她抬眼望去,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雨过之处万物复苏,荒芜的土地变成一片美丽的草原,微风荡漾,雨过天晴。

“喵呜——”

陶白歌低头看去,一只白足的橘猫蹭着她的脚踝,而后翘着尾巴往前走,她拔出剑连忙跟上。她跟着猫穿过草原,在走过一条小路后猫停下了。

它定定地看着陶白歌,像是在示意她继续往前走。

陶白歌摸了摸它的头,继续向前,就在她走过猫的位置时,眼前又换了一副景象。

这看起来是一片桃林,一望无际。但奇怪的是每一颗桃树都只有一臂高,与其说是桃林,不如说更像幼童们玩过家家时用桃枝插在地上扮作的林子。此处寂静得诡异,即便是内力深厚也听不见一丝风声。

陶白歌蹙眉站在原地没再动,这里很是古怪,先前的血土地、蝴蝶、草原、橘猫到底是在表达什么,还有那神秘的歌声,现在又是一片缩小版的桃林。

还有解锁的任务,破碎的茧到底是何意?姑且就算眼前所处的地方是茧,那么破碎的茧又要如何复原?

副本题目是艺术领域的神笔马良,那么故事走向大概率和绘画有关,但到现在为止看到的和绘画有关的只有先前陶罐里猫身上的彩绘裙裾,姑且算彩绘裙裾代表一个女子,但刚才所见却没有一处与女子相关。

难不成是砖瓦房那孩子思念母亲?可若是按照村长所说,他从出生就被关在砖瓦房中了,认知极度缺乏,他知不知道自己属于人都还另说,应当是没有母亲这一概念的。

思绪太乱,她一时理不清,只得暂且将猜想记在心里,等离开这里再去村民口中探探其他线索。

她一边想着,一边查看桃枝,突然她收一顿,心里莫名觉得这些桃花花瓣有些让人不适,她因为自幼绑定系统体质敏感,说通俗些就是第六感很强,往往她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就有问题。

她凝眉拾起一片花瓣细致地看了看,没发现倪端,正要放回去,脑中猛地闪过什么,又将花瓣凑近了些。

果然,这些花瓣细看会发现它的脉络泛红,但花瓣面却红得不均匀,且若是闻得再细些,会发现有淡淡的血腥味,就是她昏迷前闻到的气味。

不论这几处场景预示着什么,但至少有一样明确,这里死过人。

若是这些场景都是那孩子幻化出的,那么就是以桃溪村为底板而来,但他若是从未离开过砖瓦房,又是如何得知桃花的样子?

可以村里的人对他畏惧,真的会将他放出来吗?而且这桃花上的血……

她摩挲着花瓣上的血渍,寒了目光,看来村长的话不可全信,至少现在的所见所闻与村长的一些话相悖,有时一件事情背后的真相,总是逃不脱人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和掩盖自身罪恶撒谎并借刀杀人。

她静静望着这片小桃林,仿佛听到了无声的悲泣。

“哒,哒哒哒哒哒。”

一串奔跑的脚步声从背后由远及近,陶白歌猛地回头,蓦地被一阵浓雾糊了眼,铺天盖地的雾气笼罩了桃林,她甚至只能看清自己的手。

现下分不清敌我,为了防止伤到友方,她将剑鞘横在身前自卫,脚步声愈发接近,几乎到了身前。

就是现在!

剑鞘划破虚空,斩断了雾气猛然刺出!

感觉到脚步声停下身前,她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瞬,她瞪大了双眼。

脚步声直接穿过她的身体奔向远处。

突然,大雾散开,天光渐明,眼前一片开阔。

这是一处山顶,陶白歌看着山下点点房屋,这里是桃溪村的后山。

“小果,来。”不远处传来呼喊声,只见一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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