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2 / 3)

父皇,臣媳是觉得古人所言非虚,一方水土不光养一方人,还养着一方狼呢。”

“此话何意?”

等的就是这句,她面上笑意更深,缓缓开口:“臣媳自小生活在边关,外祖曾教导家中小辈各种猎物习性,其中便有狼群。”稍顿下,状若无意的瞥向杜景信,继续说道:“狼群聪慧,狩猎合作,多以落单行末猎物为食,通常潜伏观察猎物许久才会捕猎。”

抬手将碎发别至耳后,停下几息,轻笑声:“倒也是巧,五皇子初来围场,与三两侍从同行纵马,便被狼群盯上了。”

“你什么意思!”女席上,宝庆公主蹭地站起,染着丹蔻的玉指遥遥指向她:“难不成是说五哥用命诬陷九弟?”

“他有什么可值得五哥诬陷的?”

面对宝庆公主那双燃着怒火杏目,她未曾答话,目光一转,迎上五皇子微沉的眸色。

沉默的氛围在席间蔓延,余光中众人垂下头颅,正剩下烛火影影绰绰的跃动。

夜风吹来,她目光未有退缩,似笑非笑:“妾只是讲述边关狼群习性而已,边关夏日不见狼,狼群皆藏匿深山密林处抚养幼崽。许是京城中的风水好,围场山浅林疏,狼群也能在此养育生存...”

“您说是吗?五皇兄。”

话音落,众人神色各异,更是不做声响。

偌大天地间,只余风吹叶动沙沙响的声音。

“陛下!”丽妃猛地拔高声音,双手按住胸口,神情凄然:“臣妾为人母,怎能容忍此等内宅妇人污蔑攀咬我儿。更何况,陛下,小五他刚刚经历生死之险!尚未...”

“是啊!”沈之窈扬声压过丽妃声音,语速越来越快:“丽妃娘娘所言甚是,五皇兄历经生死之险,污了衣裳,尚有慈母爱护。”

“只是九殿下所受箭伤,深可见骨,除却陛下同妾!”猛然顿住,轻轻落下句:

“可还有人问上一句?”

“铮!”台下不知哪位乐师碰到乐器,铮铮乐音回响在天地间,震颤着人们心弦。

烛火光影打在杜景信面上,越发显得眸色阴沉。

他紧盯着言辞恳切的沈之窈,眼底闪过几分阴鸷,将众人一步步往阴谋上引,却只字不提杜憬卓做些什么,避重就轻,巧换概念,老九当真娶了个能言善辩的好,媳,妇。

忽的,一道浅色身影挡住他的视线,目光稍抬,是杜憬卓那张无甚神情的脸。

他什么时候走到这的?

将孙芸巧往身后挡了挡,他缓慢开口:“怎么,九弟也以为五哥捏造事实?”

杜憬卓却未曾回答他,只是向嘉和帝略施一礼:“父皇,儿臣接手夏狩,上调三载围场记录,于内场排查未见豺狼虎豹等猛禽,遂排查围场外围,于外围六里处方才探查猛禽痕迹。并与刑部侍郎,崔严礼登记在册,借调围场守卫三队一轮,死守外围。”

“今日羽林军随父皇前来,内场边缘,亦有羽林军镇守。”

“父皇若要查阅,登记册子,现在便可呈上。”

听到猛禽登记在册时,杜景信手不自觉抓下衣摆,后背隐隐浮出层薄汗,谁没事会把围场外围六里处的猛禽记录在册?

每一条,每一项都打在他这次算计的要害。

是侥幸,还是早有准备?

一片死寂,众人凝神屏气,连大气都不敢喘,静静等待那位至高者的宣判。

久久未等到嘉和帝开口,沈之窈低头垂目,恭顺站在原地,心却忍不住提了提。

事到如今,皇帝还要偏袒杜景信吗?手指蜷缩起,若真如此,未免也太过...偏心。

兀然,温和地女声从高台上响起:“此次夏狩,陛下允下奖励,臣妾与后宫诸位姐妹,也为此添了些彩头。”

是贤妃的声音。

是想把这件事岔开吧。抬眸,几位宫侍捧着些头面首饰站在高台上。

其中,就属副金海.棠红宝石头面最绚烂夺目,她视线在其上略顿下,富贵华丽,应是丽妃准备的,贤妃...要开始搭台阶了。

果然,只听贤妃温和地说道:“丽妃妹妹,还不上来,你准备的头面,还要本宫介绍吗?”

怪不得贤妃能在稳坐妃位许多年,这顺应帝心的本事,可不是谁都能行,她心中微哂,缓缓坐下。

经此打岔,气氛明显缓和下来,好似什么都未曾发生般,众人继续宴饮作乐,或恭维、或划拳,或击樽做乐,夏狩欢快的氛围,溢于言表。

觥筹交错间,沈之窈抬袖饮酒的空隙,余光瞥向对面的杜憬卓。

热闹嘈杂的男子席,未有一人同他搭话,只独身孤坐,略动筷著。

兄弟算计,他不急辩解;言辞相逼,他未有怒色;亲父偏心,他不见落寞。

依旧是那副清心寡欲的模样,恍若这世间万物,与他都没什么干系。

这世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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