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试(2 / 3)

需要双手同时画两个小阵,再构建一个六边形的大阵套住小阵。阿檀画完两个小阵,放在匣子里的二号女君的青丝在她的牵引下飘向了其中一个阵眼,再用灵力化风刃划破手指,滴血入另一个阵眼。

现下最难的就是画出大阵的同时,炼化小阵阵眼中的发丝。恰是这时,对面的侍女动了,阿檀抬眸一看,左手上的动作慢了一拍,阵形开始涣散。

“专心点。”

阿檀没来得及震惊说话的人,结阵已到了最后一笔,正是需要全神贯注的时候。她压下心底的波涛汹涌和刚刚情绪不稳喉咙里涌上来的血腥味,小心控制灵力将一大一小两个阵融合在一起。

她闭上眼,鼻尖嗅到一抹荷香,清清浅浅的香味绕着她的灵力,缠绵交叉。她看到夏日山谷里碧叶连天,一抹粉红在微风里摇曳。阿檀忍不住伸手触摸,清晨的露水顺着花瓣滴在她的嘴角。

那一刻,心底有个声音问:“你愿意把心给我吗?”

阿檀轻启唇:“愿……”

她慕然睁眼,第二个字被她咬紧牙关,压在喉咙里。

她想说她愿意。

她怎么会这般说?

她的占卜之术是偷看母妫族不入流的弟子学来的,自打有次发现自己的血肉能通此术,她都会在占卜时作为一味引子推动阵法。可这是第一次,到如此失控的地步。

三师姐出事之初,她也为她算过一卦,心智不稳却可控制,不会像今日全然被影响。

阿檀沉思突然想到她曾在母妫族宜安堂的脚落里看过一份破旧的手稿,上面说术士不可为自己亲近之人占卜算卦。越是亲密的人,越是会迷失自我。修行越低越容易被灵力反噬,轻则筋脉尽断,重则当场殒命。

可她与这二号,难不成曾经还有什么羁绊。

阿檀稳住自己的情绪,站了起来。她收手的动作让台众人疑惑,怎么未出异象。

很快,对面也完成了,只是女子起身时颇有些站不稳。阿檀端着酒杯,余光看见她背在身后的手在抖,原本还有颜色的手指,变成了冬日白雪,血管的青色像雪地里隐隐若现的冰川。

“上次是在下先回答,这次便请女君先说。”

对面女子连和她争论的想法都没有,快捷了当道:“你所问之人愿意。”

二号女君看向阿檀,阿檀盯着她从头到尾扫了一遍,没有看出端倪来,这个人她真的从未见过。虽疑惑,但她还是如实说:“她愿意以诚相待。”

帷帽下,二号像是听到满意的答案,嘴角微微勾起和冷峻的上脸形成鲜明的对比,那双眸子里盛满了星辰。她行了幽界的抱拳礼,没有听鹤青的最终宣判,转身下了高台。

三百四十四号见她这架势,疾声道:“这位女君,结果还没出,你这就走了?”

二号好似没听见他的声音,脚步不带停顿地走向人群。

阿檀本欲追上去叫住她的,可此时比试马上就要接近末声,有灵石诱惑在前,她也不好前功尽弃,只能眼睁睁看着人消失在人群里。

“结果是什么?我们可都等着呢。”

台下一人出声,随即多人附和:“是啊,到底谁占卜对了,说出来给大伙听听。”

鹤青放下两盏酒,还是招牌的笑容,:“二百六十号尊者,占卜无误。”

“母妫族女君,半对半错。”

鹤青的话让侍女瞬间抬头,他也知道自己这个说法让大家摸不着头脑。遂解释:“这酒最开始已化水,可老夫准备放下时,它又变成了酒。可见母妫族女君占卜的结果是半对半错。”

众人在他的解释下,恍然大悟。显而易见,这一局阿檀获胜。阿檀本来觉得就算是同样的答案,对方因为擅用灵力占卜速度自然大打折扣,最后从时间上看也是她获胜。倒是没想到,这一次,对方居然算错了。既然错了,她也不用再想着如何费口舌去争一争。

临近第三局开场,侍女惊呼。

“女君!”

众人只看见母妫族的女君,踉跄着往后倒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引起了小小的骚乱。难得鹤青脸上的笑没有了,起身问:“这是怎么了。”

侍女开口就是哭腔:“我家女君不好开口,做仙侍的却不能放任不管。前些日子女君受了伤,本就只能占卜三位,今日却因这位尊者态度诚恳委实不好拒绝,便答应了。但女君今日实在不宜继续占卜,小仙在此向诸位告罪。这比试尊者赢一场,我家女君赢一场,算是平手。”

“因我们中途退出,母妫族再奉上双倍灵石向尊者赔罪。” 她说到动情之处,声泪俱下,彷佛她们现在受着天大的委屈。

台下人没想到母妫族仙子身体有恙还打算坚持,纷纷仗义执言:“二百六十号尊者,你看这母妫族女君已经这样了,就别比试了。”

“是啊,人家好心才和你比试,不然怎会晕倒。”

“听说,术士就是身体娇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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