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你们可是来寻云尚的?”
城主夫人努力露出和善的笑容,嘴角扯动一下,苍白的面庞因疼痛而渗出汗珠。
阿檀:“是,城主夫人可知他在哪?”
“你们随我来。”
城主夫人带着他们到了之前寻过的桑树下,双手画圆,在东西南北几个方位点了数下,桑树的枝叶疯长组成绿色长梯从树冠漫下来。
阿檀跟着她站上去,长梯自动上升。一路灵蚕见来人是城主夫人都有意回避,乖觉的好像之前的攻击是阿檀的错觉。灵蚕回避的过程中嗅到城主夫人身后闯入者的气息,又躁动起来,碍于城主夫人在前面没有攻击。
城主夫人疑惑:“你们之前来过?”
当面被主人抓包,阿檀多少有一些尴尬,“我们并非有意擅闯。”
城主夫人柔柔一笑,解释:“树上的灵蚕发现陌生气息会自动发起攻击,你们无事才是万幸。”
长梯带着他们穿过之前的混沌云层,接着桑树上出现精美的树屋。
城主夫人领着他们到了其中一间屋子顿住,她指着北忻的手问:“见云尚前,你要不先去处理下伤口?”
阿檀顺着城主夫人的视线落在北忻手上。
不断有血从他的指尖滴落,黑色劲装颜色深了不少,停在门口的这小会,他脚边开出了一簇簇血色梅花。
这才惊觉他的手臂不是轻微小伤。
他一直不声不响走在她的身后,他不说,她也没发现。方才走了多远,血便滴了多久,这么长的时间他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好像受伤的不是他一样。
阿檀跟城主夫人道了声谢,强势地拉着北忻进入房间。关上房门,她不多废话,转身用力扯下他半截衣袖。
撕拉一声,北忻肩膀外露:“小四姑娘信主。”
“闭嘴。”
城主夫人一爪下去,半截衣袖下皮肉翻飞,手指大小的窟窿洞不住的往外冒鲜血。可想这一招要是落在她头上,会当场命丧。
阿檀心里不是滋味,不知爪子是挖掉他的皮肉还是斩断了她对假法师的最后一丝防备。
北忻伸手挡下这一招不过遵循本能,看着她垂眸不语,心底生出一丝怪异。
是不是他的手臂太过血腥不堪入目?
他将手臂从阿檀手里扯出来,轻描淡写地说:“一只手换一条命的买卖还是很值。”
见阿檀还不说话,北忻话锋一转:“作为盟友,小四姑娘信主以后小心些,我还想留一只手吃斋饭。”
他这话说得不客气,拐着弯说她疏忽大意。阿檀忍住怼他的冲动,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上不和他多计较,拿出纱布小心翼翼地帮他包扎伤口。
北忻垂眸看她给他清理上药,阿檀发顶散发出的淡淡檀香如羽毛拂过他心尖,留下瘙痒。
阿檀弯着腰距离之近可见她脸颊细小的绒毛在阳光下发光,北忻怔怔出神了一会,收了目光。
处理好伤口,城主夫人引着他们去了一处僻静院子。她扣了扣房门:“云尚,你在…”
声音刚落下,房门便开了。
云尚等待已久,面色憔悴胡子拉碴,眼底一片乌青,不再是阿檀初见时着绯金色圆领袍衫的翩翩少年。
他上半身缠绕着绷带只着中衣,手臂吊在胸口前,身上披着一件桑城特有的深碧色袍衫。
他声音暗哑低沉:“伯母,桑城如何了?”
“你伤还未好,门口风大,进去再说。”城主夫人上前一步,云尚这才注意到门外还有两人。
“你们怎么在这?”
北忻:“鹤叔说你断了联系,十分担心你。”
他直白的说辞,让云尚恨不得上去捂住他的嘴,无奈手受伤了,小声提醒:“你…小声点。”
又挤了挤眼睛,示意阿檀还在旁边。
阿檀无语望天,抬腿迈进门坎,北忻紧随其后,留下一句“她都知道”,把云尚雷的外焦里嫩。
什么叫做她都知道?
这里面发生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云尚摇头进了屋内。
他走起来不利索,北忻回头扶着他坐回榻上。
云尚坐下便着急询问桑城的情况,后注意到城主夫人斗篷下的衣裙成了血衣,面色比之前更加惨白。他的心悬了起来:“伯母,你受伤了!可有伤到要害?”
他急得要从榻上起来,城主夫人按住云尚的肩膀,眉目温和:“别急,我一个个回答你。身上这些都是皮外伤,看着吓人罢了。”
云尚皱眉:“当真?”
城主夫人失笑:“你这孩子,害怕我哄骗你不成?”
阿檀眸色一暗,想出声,手腕突如其来被假法师扼住,他不赞同她现在说出实情。
有衣袖的遮掩,他用手指在她掌心写下:再等等。
他们站在后面的小动作,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