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二十里路,不要停息,然后再扛着跑回来。如果不够,就再……”
“你,你耍我,是不是?……”
刘一山气不打一处出,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这个活了万万年的老怪物,居然还在开玩笑,他何时才能有个正行?
“啊,那个,我跑……”
不过,他并没有抱怨完,因为这话后半句还没有说完,他就已经跑了出去。
祖种子的建议可能真有些戏谑的意思,但细细一想,也许还真是个办法,反正现在他已经停不下来,所以还不如先跑跑感受一下。
刘一山听了祖种子一半的建议,他没有去扛着大青牛跑,而是自己光着脚丫子跑。
他不是跑了二十里,而是跑出去一百里,然后到了点后,一分钟也不停息,直接转头又跑了回来。
他跑得全身是汗,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开始的时候,他还是衣衫整齐,跑着跑着,他脱去了外衣,一会后脱了上衣,然后他又亮着膀子跑,脱了长裤跑。
最后,他干脆身着一条土黄色的短裤跑,远远看去,就像一个精壮的小子,在不要命也不要脸地裸奔……
然而,就这样,他跑了半夜,也没有觉得累。
刘一山跑回家时,眼睛一亮,既然自己还这么精力充沛,有使不完的劲,为啥不做点有意思的事?
这时候刚好半夜。
于是,他把自己的房子拆了,还把方圆十里的砖头都搜集起来,凭着自己的想象,在自己的房屋旧址上,利用后半夜,盖了一套四排三通的新房子。
新房不是楼房,是平房,砖木混合结构,除了正房,两边厢房各二间,紧凑精致,舒服敞亮,看得本来在一旁看笑话的祖种子连连点头。
他觉得这回自己也可以分到一间单独的房间了。
祖种子兴起,又玩了一把他的种子神功,让整个屋顶和外墙上,都覆盖上了一层绿油油的爬山虎。
又帮着刘一山在房子周围,整了一圈四四方方的土墙,土墙上自然绿叶红花,看不见泥土,是城里人梦寐以求的花墙,看上去实在气派。
现在,这农家屋子掩映在花草里,一片生机盎然,看着就像童话里的屋子,哪里还是刘一山原来的“狗窝”?
一夜之间,不,是半夜功夫,刘一山完成了这些,他终于不再精力过剩。
他恢复了正常。
“小山呀,你这屋子啥时修的呀,我记得昨天都还不是这样呢?”
“是不是啥旅游公司搞开发,要把这里重新包装呢?”
“等等,这怎么可能,这还是小山的窝窝吗?”
“……”
刘一山刚在屋子里忙完,院子外就传来了人声。
村子里的乡亲,大为惊讶,都在问这是怎么回事。
“是呀是呀,电视上搞活动,在我这做样板呢,要又快又好,又专业公司悄悄干呢……”
“怎么不可能呢,南方大城市,一天建一层楼呢,那可是大楼的一层楼……”
“我也觉得是做梦呢,还没完全整好,昨天简单收拾了下屋子,都闹了个通宵呢……”
刘一山随口应付着。
他只是心里暗暗地笑。
他问祖种子,如果他说这是自己一晚上干出来的,你说,有多少人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