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到家里,刘一山翻箱倒柜,终于从家里找到了一个狭长的木盒,他把木盒收拾干净,又在盒里垫上白洁如雪的白纸,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了那花枝,固定好后,又放进了那根头发。
自从这天起,刘一山就把这木盒带着身边,从不离身。
身上有这木盒,他感觉身上都是暖暖的,木盒在哪里,他身体的哪部分就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怎么啦?有什么喜事吗……嗯,让我看看?”
看见刘一山偷偷摸摸的样子,祖种子第一天就发现了情况。
他先问黑娃子,黑娃子噗地喷了口粗气。
他又盯着刘一山的脸看,好像他的脸上写着答案。
这个万万年的老妖精,还真从刘一山的脸上看出了不少内容:
“嗯,脸上红光焕发,绝对有喜事……眉宇间不时微皱,这是有心事呀。”
“我明白了,你这是遇上事了。”
“啥事?”刘一山也好奇,莫非这老妖怪还真的会看透人心?
“你怀春了。”祖种子直白地道。
“……?”刘一山瞪了他一眼。
“不是吧,你承认了?真有这事?!”
祖种子尖叫一声,一蹦三丈高。
祖种子的反应让刘一山感觉很奇怪。
按理说他知道了这事,一向喜欢八卦的他,应该很兴奋,但他现在好像不但不高兴,还很着急?
“笨牛,是真的吗?你咋不管着点?千万不敢乱点鸳鸯谱哈?……我说,大笨牛,你在听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祖种子看看刘一山,开始对着黑娃子大喊大叫。
“……”黑娃子被骂得急了,也狠狠瞪了他一眼,还把牛角对准了他。
“咋?大笨牛,你还敢对我动粗……他不知道,你知道呀,你咋不拦着他……他会坏事的……”祖种子对着黑娃子又蹦又跳。
“你到底要说什么?我怎么会坏事?坏什么事?”
刘一山听不明白。
“和你无关。”祖种子瞪着眼睛说。
“和我无关?你俩还有啥避开我的秘密?”刘一山顿时不高兴。
“我不能说。”祖种子跺跺脚,更加急躁。
刘一山更搞不懂,他到底是什么不能说。
“明天起,早晨放牛,我也要去。”祖种子宣布。
“……”刘一山不表态。
“哼,别想背着我,有什么奸情。”祖种子愤愤不平地说。
祖种子确实来监督了刘一山几天。
他第一天和刘一山同时出门,一出门就哈欠两天,到了地方就找了个草窝睡觉。
第二天,祖种子起不来床,他让刘一山他们先走,他再睡一分钟就来。
结果他到目的地之时,黑娃子肚子圆鼓鼓的,早用餐完毕,刘一山和它已经准备回家了。
到了第三天,祖种子彻底起不来床了,他一直睡到中午。
祖种子没有再到现场监视。
但就在这一天,刘一山等来了那位白衣女郎。
这天早晨,刘一山不再托腮沉思,他举起了那个沉重的巨石。
“嗨!”刘一山一声吼,成功举起。
举起,放下……
再举起,再放下……
两天不练,他感觉自己的力气不增,也不减。
“嘻嘻!”
一声又熟悉又陌生的笑声,从不远处的花丛中传出来。
这花丛在山沟的另一边,离这里也不远。
那笑声很像几天前的白衣女郎,但好像又有所不同。
刘一山大喜,举着巨石就向那花丛奔去。
“嘻嘻,老幺说的那个傻小子……”
“果然好力气,赛过巨灵神……”
“果然够傻,举着巨石奔来了……”
“嘘,别惊了他,他可举着巨石呢。”
“……”
花丛中,隐隐约约露出一个美女的脸。
不对,一个,两个,三个……好几个呢。
她们一律白衣白裙,一律轻纱遮脸,都微笑着轻声耳语。
“您,你们……来啦?”
刘一山一会看看这些美女,又瞬间凝视另一位美女,红着脸问。
纵然百花齐放,纵然美女无数,他还是一眼就锁定了目标……
他不敢放下巨石,因为他第一次见白衣女郎时,就是这样做的。
“他在问候我们?”
“‘你们’不是重点,‘您’才是重点。”
“老幺,他看见你啦。”
……
姑娘们七嘴八舌地笑语,她们每人都提着花篮,花篮里有花,也有白净的瓷瓶,嘴里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