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阎王。”
荣绮回到帐篷内,宴殃已坐在里头等她,小九在一旁服侍他喝茶,桃桃则在帮他处理伤口。
“你怎么样了?”
荣绮见桃桃把他的手包得里三层外三层,不知道以为宴殃断指了。
宴殃今天才知道,这个小丫头无论受伤轻重,她都包裹得格外厚实。
“我只是,手划伤了。”
宴殃有些委屈的口吻,他摸着自己的伤口。荣绮进来坐在桌边,伸头看着,好像有些严重。她看着也有些不忍,于是和桃桃嘱咐道:
“桃桃,你多注意一些宴大人的手啊。”
“知道了,将军。”
桃桃应声后,收拾着药箱。小九则见势,和桃桃一同就退下了。
屋内只剩他们二人,荣绮拿出甲片,放在桌上,宴殃瞧着崭新的甲片,其上光泽泛着银光。
“说说怎么回事?”荣绮问道。他们相对而坐,宴殃握着自己的手,垂眸解释着。
“回来路上发现的异样,寻过去时被划伤了。”
荣绮本想知道这片甲片的事,但宴殃很会总结,荣绮也被绕了进去。他说了,但只说了他的事。
荣绮喜欢简单明了——这也是宴殃发现的,她不喜欢扭捏的人,讨厌文绉绉的客套。所以,这么说她也能接受。
“将军想怎么做?”宴殃反问道。他对着她,认真的模样。
荣绮一见便笑了,她想起了程英模仿宴殃的语气:“你不是说全力击杀嘛?”
将军的逗趣让宴殃脸红,程英怎么什么都说....
荣绮待了一会儿,见天□□暗,也不再和他闲散聊天。她起身并收回了甲片,她抱拳敬之:
“宴大人胆识过人,荣绮领教了。”
说完,向门口大声传唤道:
“阿罗!”
阿罗站在门外,走了进来,气势汹汹:“将军!”
荣绮看了一眼宴殃,又对向阿罗,她冷静敏捷,嘴里说着,掷地有声:“今夜全面搜寻潜入我国界的南疆士兵!记住,我要活口。”
她的命令清晰明了,说一不二的气势,阿罗抱拳,得令“是!将军!”
宴殃抬头,她霸气有势,自信昂首,挺胸有力。站在那里,便有人心甘情愿地臣服。
与他不同,他卑贱,拙劣,是个小人。大家畏他,惧他,但不会敬他。
他与她,是云泥之别。
“我要和你们一起去。”
宴殃茫茫地说道,他想要跪在她身边,告诉她,他是她最忠诚的仆人,永远不会背叛她。
荣绮刚抬腿前进一步,就被宴殃的话语拦住停留。
“你去?做甚?”
她回头不解地问道,一个使臣,就是留在原地休养生息,以求谈判之时精神最佳。
“自有我之用处。”
宴殃起身,走到她面前。他在自荐,他不会让她失望的。
荣绮回想到他和雷山的相处,又抬头看他,点了点头。
“今晚集合。”
“好。”
宴殃笑了,荣绮不知道他为什么开心,这也许会有生命危险的。不过,他笑起来,还不错。荣绮转头后,嘴角上扬着。
程英见荣绮出来后,连忙贴了上来,他侧身横着走。荣绮瞥了他一眼,“怎么了?”
程英瞄了一眼阿罗,他问着荣绮:“你觉不觉着,阿罗和我疏远了许多?”
荣绮跟着瞄了一眼正在挥拳的阿罗,她又看了一眼程英,耸了耸肩表示:“或许吧。毕竟也好几年不见了。”
她也不知阿罗为什么和程英没有以前那般亲密无间了。
“这样的话,我很难过。”
程英像草原上失宠的大狼狗,他垂头丧气地很失落。他又看了一眼阿罗,不甘心地跑到了阿罗身边,连连追问的模样让荣绮失笑。
阿罗一直在回避着他,他又蔫蔫地回到了荣绮身边。可怜兮兮的模样让荣绮哈哈大笑。
“放心吧,阿罗那么可爱,你和她再说上几天话,她必然和你又熟络了起来。”荣绮拍了拍程英的背,试图使他振作起来。
程英心里的失落,他没告诉任何人。其实他也不知这叫失落,只是感觉心里有些堵。
“阿罗!”
荣绮挥了挥手,她的声音传遍军营,阿罗抬头,马也跟着抬头。
“将军!”
阿罗也挥了挥手,两人就这么遥望对方,跟着对方的双手挥动而挥舞双臂。
程英在一旁大笑,两个人都这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