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全然展露了出来。
这李先生喜欢林观德那篇,觉得这样的文采和词句是这些学子无法达到的高度,其他先生见二人如此也都拿了这二人的文章策论进行比较。
大多数先生也一句这李先生一样更喜欢林观德的文章,然而蒋十余沉声说道:“她倒是聪明,知道你们喜欢什么,便写什么样的文章。”
那李老师听蒋十余这么说不认可道:“这样好的策论,我们在座几位又有几位能写出来,她虽用词绮丽,但也准确无误,表达的意思十分清楚。”
另外以为先生也附和道:“就是啊,读这篇策论的时候,仿若看见了大昭盛世。”
林观德自是存了她的别样心思,她知道大多数的老师都喜欢华丽的词藻,于是投其所好;也知这些文人墨客喜欢看美好的事物,她便极尽书写太平盛世。
她原不想耍这些花招,但蒋十余那次实实在在伤了林观德的心,她这回偏想赢了谢明给哪蒋十余看。
看台上那些先生催着问蒋十余如何看,但他怎会不知道林观德的心思,只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那些先生自讨没趣便扭头看起了下方的骑射比试。
那边众学子都差不多已经上了马,背上背着只装了三支箭的箭桶,十人一组出发。马球场的中心绕了一圈的靶子,绕圈跑的时候无论射中哪个靶子都可以。
不巧林观德与那钱呈一组,二人冤家聚头,而谢明也在其列。
林观德无视了钱呈的看着自己的怨毒眼神,只勒好了手上缠着的布便翻身上马。
一旁的李穆晚看着钱呈的样子有些担忧他会对林观德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他担忧的看着几人方向。
徐光行如今是发现这林观德也是个刺头,钱呈都敢如此挑衅,看来自己的赌注是有着落了,她这样子不像是会赖皮的人。
那边十位学子全都准备好了,考官一声令下,几匹马便如箭矢一般冲了出去。
谢明在前头已经伸手从箭桶中拿出一箭,发丝飞扬,抹额下方是一双锐利的黑眸,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
他找准时机手一松,随着“咻”的一声箭矢离弦而去,随后他接连射出剩下两箭皆是正中靶心。
不过片刻他便完成了这场考核,林观德在他不远处的后方看见,随即也要拿箭,然而猝然之间身下马匹失惊,林观德回头一看却见钱呈就在他的身后,那马鞭狠狠地抽着林观德身下那匹马的屁股。
林观德身下这马被钱呈刺激地失了控,马身剧烈抖动。林观德牢牢扒在马上,感受着马身体的节奏让自己不被颠簸下马。
她片刻就适应了以后,很快就驾着马匹远离了钱呈,然而钱呈依旧不依不饶在后面追赶着。
周围的人也都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情况,离他们这处远了一些生怕杯她被殃及。
林观德已经赶上了谢明,那边谢明见林观德身下的马匹发疯非但不远离反而朝她那边靠了过去。
谢明方才在前头没注意到这边动静,但见二人这人这般也猜到了定是那钱呈惹得马匹受了惊吓。
他在林观德身边与她并肩,挡死了钱呈的位置,让他近不了身。
那钱呈见谢明挡在那边也不敢再靠近,却从箭桶之中拿了支箭出来,竟然直直向林观德那匹马射去。
那马屁中箭瞬间癫狂,发了疯似的狂奔了起来,林观德如何都安抚不了,她回头一看,却见这马竟然中了箭。
林观德暗骂一声这钱呈是个疯子,只能尽了全力来稳住这马,但纵她功夫了得,这马匹中了箭却也是没有他法,一般情况下只弃了这马便可,但她瞟到身后钱呈紧紧跟着,就在那边等她落马。
这钱呈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行径,惹得其他学子也都大惊,他已经不单单是伤人了,他这是想要林观德的命。
他在林观德身后追着,只待她被摔下马便骑了马践踏上去,届时她纵是再了得也只能等死。
那边看台上的人也都看到了那边情形,蒋十余怒道:“这王八混账东西疯了不成!?”
众位先生何曾见过蒋十余如此动怒,可见平日里他总说些瞧不上林观德的话,但实际他上一出了什么事情比谁都要急一些。
偏偏现在纵是派人去拦了钱呈也来不及,林观德恐怕撑不到那个时候。
那位教骑射的魏先生见此也只道:“凶多吉少。”
却在这时,旁边谢明朝林观德那边朝她伸出了手,他背着阳光,林观德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他朗声喊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