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慵意懒。
只是这种欧亨利式结局让人思绪万千,不知所措。
结夏不是没有猜想涩泽杀的父亲,或者用什么异能作了什么交易,她就是懒得想,也不敢问,仿佛不问就不会捅破那层半透明的薄薄窗户纸,她就依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地信任依赖涩泽,继而成功的无视她与自己仅剩的亲人之间的断崖。
又或者冀希于那断崖只是一层装饰逼真的壁纸而已。
坂口安吾撕开了那层壁纸,结夏发现那壁纸下真是断崖,崖下吹来凛冽的风。。
她却平静到心慵意懒。
不论涩泽和久川泷进行了怎样的感情拉锯,久川泷怎样心灰意冷,却又怀着父爱为她绸缪,涩泽怎么纠结与亲情和理想,一切都蒸发了。
云消雾散,沧海桑田,他们都离开了,踏上永不返程的死亡列车。
大家都知道,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小孩子还会为死亡这个概念的存在崩溃大哭,大人就不会了。甚至死亡降临在身边也会勉力维持镇定,因为大人学会了怎样遗忘,任时间淡化一切。
结夏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要遗忘。
不要和自己过不去,能和自己过不去的也就自己了。
坂口安吾坐在她对面:“沈小姐?久川小姐?”
结夏骤然惊醒。
“这项链是个危险物品,可以先还给你,但你就会上升为特级一级危险异能者,由政府监视,暂时先放在这。”安吾看着被褥上的盒子说。
结夏也没有伸手去拿。
“坂口先生,谢谢你的消息,你找我不止这一件事吧?”结夏理理思路问道。
“我想你最近遇到的一件事我可以帮忙。”坂口安吾从容地说。
“但需要你帮个忙。”他说。
“你这话真让人害怕。”结夏说。有什么事能让异能特务科请她帮忙?用她的异能吗?感觉很危险啊。
他又要帮自己什么事?联系结夏这几天的行踪。
久作!
结夏咬了咬唇,不妙啊。
坂口安吾微笑:“不用紧张,不需要你的异能,也不用你去到哪里,只是坐在办公室里继承一份遗产。太宰说,我可以相信你。我会帮你解决Q的问题,让你再无后顾之忧。”
你说到这个份上,根本就是威胁!结夏想。要是不答应他,Q肯定会出事的!
遗产,涩泽龙彦留下了遗产?
结夏震惊地望着坂口安吾。
他似乎懂了结夏心里的想法。他苦笑一声,也不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
“横滨在这次事故里被破坏得很严重,重修需要经费,涩泽龙彦生前财产散落各大银行,而且我们无法证明这次事件是涩泽龙彦所为......”
“本来就不是他!”结夏打断他。
“是他的异能离体,他4年前就死于中岛敦之手。”结夏冷冷的补充道。
坂口安吾挑眉:“不错,但那也是他,你能确保如果就是他本人会不干这种事吗?”
“你在说笑吗?”结夏嘲讽,“这不是一个公务员该说的话呀?”
是的,有犯罪的能力和犯罪的心都不算犯罪,事情做下了才是。
气氛一时间有些剑拔弩张。
坂口安吾深吸一口气:“你知道龙头战争吗?”
六年前 横滨
那血腥残忍的88天刻在所有当事人的眼里。
坂口安吾那时还不是异能特务科参事官辅佐,他是港口黑手党的情报员,背地里也是异能特务科的潜入搜查官,简称卧底。
作为文职,没人要求他上战场和敌人火并,他藏在地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兢兢业业地给自己的组织报告各项事宜。唯一的乐趣就是被两个不速之客打搅——织田作和太宰治。
“织田作!织田作!”虽然太宰这么喊着,但红发青年真的不叫织田作啦,他的全名织田作之助。
坂口安吾在自己的报告里写下“织田作之助”几个字。
那是一段很旧的事,旧到褪色发黄,可它依然在那。
“安吾!怎么窝在这里啊?”浑身绑着绷带的黑西服少年在书桌旁穿来穿去,时不时拉出本册子翻翻。
“哗啦啦......”安吾很少见把书翻得震天响的人。
“无聊。”他随手把书往旁边书堆里放。
那一堆书已经摞得老高,在摞上最后一本时,正是那最后一根稻草,书堆轻轻颤抖两下,缓缓向另一边倒去,可另一边忽然出现一个红头发的高大青年,想是早就知道似的,稳稳地接住了那一堆书,将书扶稳。
真是和不靠谱的少年形成了鲜明对比。
“太宰!不要把书乱放,会找不到的,也不要翻那么用力,旧一点的书页可能会坏掉。”安吾冷静下来,推推眼镜,“还有,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