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原本是要休息的。因为宁波那边的儿童绘本计划,苏晓不得不过来加班。当她和周思楠进入工作室的时候,她们看到安妮正对着桌上的一束鲜花发愣。
看到那束花,苏晓怔住了。
那是一束新鲜的野姜花。轻盈的白色花朵一簇簇地盛放着,在绿叶的衬托下,像一群白蝴蝶在草丛上飞舞。花瓣上落满了细细的水珠,像是花儿离开大地母亲时流下的眼泪,更衬得这娇柔的花儿楚楚动人。
昨天她才和秦复谈起这个花,今天它就出现了?
周思楠好奇地问:“晓晓,这是什么花?”
果然被秦复言中,她对野姜花不感冒,已经毫无印象了。
苏晓告诉她:“这叫野姜花。几年前,我们在宁波月湖边的马衙街买过。当时我把它放在香格里拉酒店的房间里,熏得你睡不好觉。还记得吗?”
“是它!”周思楠拍拍脑袋,“我说这香味怎么有点熟悉呢,原来是老相识。”
苏晓问安妮:“这是你的花吗?”
“怎么可能?”安妮摆摆手,“这花是突然出现的。”
“怎么说?”
“刚刚有人按门铃,我出来一看,只看到这束花被放在门口,送花人却不见踪影。”
苏晓忙问:“这是多久之前的事?”
“大概是二十分钟前。”安妮琢磨着,“会是秦先生送的吗?”
苏晓摇摇头,“不会,他不可能送花到这里的。”
周思楠打趣:“这束花包装简陋,秦先生哪里舍得这样对晓晓呢?”
“也是。”安妮拍拍脑袋,“我太糊涂了。”
周思楠嘀咕:“若不是秦先生送的,那会是谁送的?”
苏晓也十分纳闷。要知道,野姜花不是常见的鲜切花,北方很难买到。如果不是秦复,那么送花人又是谁呢?为什么刚好是这种花?
苦思无果,苏晓让安妮去调监控 ,自己拆花束。
周思楠挡住她,“这种粗活让我来,万一里面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呢?”
说完,她三下五除二把花束拆开,再一枝一枝地把花儿摊在桌面上。果然,她在花束中找到一张小纸条,纸条上还有一串数字。她看了一眼,把纸条递给苏晓,“这是手机号吧?”
苏晓一看,“应该是。”
话音刚落,安妮那边就有了发现:“老大,快来看!”
苏晓和周思楠马上过去看监控。
监控视频中,一位男性正弯腰将一束野姜花放在工作室的门口。他的动作非常轻柔,简直像放下一个熟睡的婴儿。最让苏晓和周思楠惊讶的,是他的衣着打扮。是的,他看上去和她们刚才差点撞到的那位鲁莽的中年男人一模一样。
周思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是我刚刚差点撞到的那个人吗?”
“衣着打扮和时间都对得上,”苏晓盯着屏幕,“往后看看,兴许有正面镜头。”
视频中,中年男人已经将花束放好了。接着他站起来,先是按了一下工作室的门铃,再朝大门上方的摄像头缓缓地摘下帽子和口罩。苏晓和周思楠得以看清他的脸——李求安。
“竟然是他!”周思楠惊呼,“难怪我刚才凶他,他什么也没说。”
苏晓也难抑激动,“他认出我们了。”
“……老大,你们在说什么?”安妮心慌慌。
苏晓说:“安妮,有人送花到工作室的事,谁都不能说。”
安妮点了点头。
苏晓问:“我们还有花瓶吗?”
“有的是。”
“去拿一个来。”
安妮马上去拿花瓶。
周思楠纳闷了,“晓晓,你要花瓶做什么?”
“我要把这野姜花养起来。”
“这花你敢要?”
“为什么不?”苏晓轻抚那洁白的花瓣,“我还挺喜欢的呢。”
周思楠很没好气,“心真大。”
苏晓温柔地说:“既是他送的,那就不会有事。”
周思楠只好由得她。
插好野姜花后,两位好朋友来到露台。
因为苏晓的右手受伤,修剪枝条的工作只能由周思楠来做了。周思楠原本对植物没有研究,但在苏晓的影响下,也能认识一些品种了。现在是九月初,今天修剪之后,月季们将在十月中旬迎来秋花。因为气候的缘故,月季花在华北地区能开两次标准花。一次是在春季,另一次就是在秋季了。
两位好朋友互相配合,很快就把月季们修剪妥当。
完事后,她们在木椅上坐下。
周思楠问:“晓晓,那个号码就是李求安的手机号吧?”
苏晓答:“我认为是的。”
“你会打吗?”
“可能。”
周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