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是一个十分难得的机会,所以他大喜过望,“老大,我可以即刻走马上任。”
“不急,你还要参加我的婚礼呢!”秦复笑了,“工厂也要到下半年才能开张。”
徐云清摸摸脑袋,“我真是个大老粗,真怕把厂子干砸了。”
秦复说:“云清,我相信你。”
徐云清举起酒杯,“老大,我敬你。”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秦复突然敛起笑容,以无比阴沉的神色对他说:“徐云清,今后除了我,你和任何人喝酒都只能是点到为止。”
徐云清知道,这是秦复对他的警告。他之所以如此警告自己,是因为他看出了自己个性中的弱点。而这个弱点,将来可能给他带来致命的危机。
不得不说,徐云清虽然是个大老粗,但也是一个服高人的人,他立马答应:“老大,我一定牢记你的话。”
秦复见好兄弟十分开窍,满意地笑了笑。
这时候,徐云清握住他的手,“老大,下个月就要结婚了,调整好状态。”
秦复笑了,“你放心。”
几天后,一九八五年六月八日。
外滩天主堂,一场盛大的婚礼在这里举行。
婚礼的尾声,宋晚云被伴娘团簇拥着,准备拍合影。这时候,她朝某处望去,果然看到了虞新月。只见她正站在伴娘团的边缘,脸色不太好看。是的,虞新月反对宋晚云拆散秦复和孟素琴,所以她不愿意来参加婚礼。后来禁不住宋晚云的苦苦哀求,这才勉为其难地来了。
宋晚云看到昔日好友如今这般冷淡,心中十分难受。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她不可能放弃秦复的。所以,她只能别过头去。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了站在摄影师旁望着自己微笑的秦复。
今天的他真是英俊极了。
只见他穿黑色西装配白衬衣,打着时髦的银色领结,法式衬衣上的袖扣银光闪闪。这实在是一位好看得夺目的新郎,不输任何一个男演员。他不但样貌出众,还弹得一手好钢琴,而且在生意上十分有天赋,这可是她父亲说的。这样的一位妙人,竟然是她的丈夫。
想到这里,宋晚云笑了,笑得甜蜜又骄傲。
晚上,海曙区某洋楼。
宽敞的卧室内,洗尽铅华的新婚夫妇在长沙发上依偎着。
宋晚云搂着秦复的胳膊,“秦复,没想到你竟然同意住到我们家,你真的不会觉得委屈么?”
“你们家就你一个女儿,肯定舍不得放走的。”秦复吻她的额头,“再说江北也近得很,想去随时去。”
宋晚云马上说:“你放心,我会常去拜访的。”
秦复拍拍她的面颊,“乖。”
忽然,宋晚云问:“……她过得好么?”
秦复笑了,“很好,你放心吧。”
宋晚云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她那么快就结婚了。那个李秋冰,真的可靠吗?”
秦复说:“云清说他很好,那就不会有错,不要再担心了。”
宋晚云放心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秦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她低呼:“秦复,你要做什么?”
秦复以行动给出答案。
窗外,夜色旖旎。
同一时间,广西柳州。
孟素琴正在小书房里备课,忽然,一阵风拂来,窗户被吹开了。她立刻放下课本,起身去关窗户。等她再度回到书桌前的时候,她看到了日历上的日期:一九八五年六月八日。
她知道这是什么日子,她也努力不去想这些事情,可是当她看到这个日期的时候,心中仍有隐隐的痛楚。
是的,她仍然爱着他,即便她已经和李秋冰结婚了。
她甚至去想象他的婚礼有多么盛大。新娘的婚纱想必高级又美丽,一定远远胜过她的那件白色棉布旗袍。他们的新居,一定是一栋漂亮的洋楼,而不是她现在居住的这间简陋的小房子。他们的出入将有漂亮的轿车代步,还有司机为他们服务。而不是像她和李秋冰这样,只有一辆自行车……
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已经结婚,她不应该再去想他的事情。他再好再优秀也与她无关,因为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配不上他的家世。只有宋晚云那样的女人,才有资格成为他的太太。
她,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想到这里,孟素琴撕掉“六月八日”这张日历并将它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扔完日历之后,房间里进来了一个人。
没错,就是李秋冰,他的手中拿着一个袋子。
孟素琴迎上去,“秋冰。”
李秋冰将袋子递给她,“素琴,这是我送给你的。”
孟素琴欣喜地打开了袋子,接着从里面取出一只白色皮包。
不得不说,在看到皮包的那一刹那,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