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去霍格莫德的周末赶上了一年之中最暖和的天气。微弱的银白色太阳正照耀着场地,等到到达霍格莫德村时,塞勒涅觉得斗篷有点多余,于是便脱了下来。
“潘西要先去一下德维斯-班斯,上节魔药课之后她的坩埚差一点就烧化了。布雷司不知道,德拉科应该去了文人居,上次他说魔法史的论文太长,把羽毛笔写坏了。所以你看,我的朋友们只是一群普通的笨蛋,完全没必要因为是斯莱特林就害怕。”塞勒涅陪哈利走进风雅牌巫师服装店给多比买袜子,絮絮地说。
哈利立刻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我没有害怕他们。”他坚称,“自从那篇报道之后他们看我的眼神一直都不太好,我只是担心他们相信丽塔·斯基特的胡言乱语。”
提到丽塔·斯基特,塞勒涅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有点心虚。“所以你承认你在意他们怎么看你了。”
“我没有——好吧,确实有一点。”哈利还想嘴硬,但是看到塞勒涅挑眉,又觉得逞能完全没有必要,泄了气,“但是这和学院没有关系。我是因为,”他停顿了一下,面上发烫,“在魔药课上能听到的,他们总是怂恿你看看其他的男孩。”
“如果这些你都听到了,就应该知道每次我都让他们别说胡话!”塞勒涅瞪了哈利一眼,但是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上魔药课的时候如果你能专心一点,也许斯内普教授就不会那么针对你了。”
说到这里,哈利耸了耸肩。他把挑好的几双最鲜艳、最夸张的袜子交给店员打包,“不可能的,这是一种习惯。就好像昨天他把我叫到前面去,说自己的储藏室丢了东西,觉得是我做的。但是我根本没有。”他皱起眉头,“不过,会是谁呢?”
从斯内普的私人储藏室偷东西?塞勒涅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明明有那么多送死的办法,偏偏要选最可怕的一种——“什么材料不能邮购,非要去偷斯内普教授的?”
哈利拿上包好的袋子,和她一起走出服装店,“非洲蛇树皮、鳃囊草。我确实用了鳃囊草,但那是我自己买来的。至于非洲蛇树皮……他怀疑我在配制复方汤剂。”
塞勒涅皱起眉头。“谁会在学校里配复方汤剂呢?有谁要变成别人的样子吗?”
“我也觉得很奇怪。昨天晚上我回去用看地图,想看看到底是谁闯进了他的储藏室,但是没有看到。但是我看到巴蒂·克劳奇去办公室找了穆迪。更奇怪了,对不对?他明明都已经病得派珀西出面做第二个项目的评审了,但是却能半夜去找别人。”哈利说道。
又是穆迪。塞勒涅不自然地按了一下额头。她从这个学期一开始就对这位有点疯疯癫癫的前傲罗有不太好的印象,但是不想把这种没有根据的直觉告诉哈利——对方是邓布利多这学期找来的人,并且也许和魁地奇世界杯上的事情有关;她大概只是不喜欢他的教学方式罢了。
“我可以写信给我爸爸,问问他最近有没有见过巴蒂·克劳奇……不过珀西·韦斯莱是他的私人助理,连他都觉得一切正常的话,也许他们只是有什么私事需要说吧。”她说道,和哈利一起走向猫头鹰邮局。
给丽塔·斯基特的信是不能用里欧的,也不从学校发出,这样才会让她心里没有底。一封匿名来信,里面是足以让她余生在阿兹卡班度过的秘密;究竟是谁写来的,还有谁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那些人都在等她冒险露出马脚好把她抓起来?恐惧会一点点蔓延,攫住斯基特的手脚,让她一段时间内都不敢再动笔写东西——不只是这些花边新闻。
“里欧不能寄信吗?”哈利靠在一边打量着那些猫头鹰,好奇地看着塞勒涅把一封信交给了店员。
塞勒涅选中了一只长耳猫头鹰。“我还要用里欧给爸爸写信。这只有别的用途。”她付了钱,轻快地说,“如果幸运的话,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不用看到奇奇怪怪的报道了。”
最后去了一下三把扫帚酒馆喝上一杯每次都要点的黄油啤酒,她和哈利早了一点便返程回到学校。因为天气变好,禁林里更有生气,蒂姆也变得活跃起来,趁着晚饭前的时间塞勒涅打算去看看它。也许是魔法生物的某种奇妙感应,站在禁林边缘叫几声它的名字,蒂姆就会赏脸出来。
她摸着猫豹毛茸茸的脑袋,小声在它耳边讲话。猫豹像所有猫科动物一样,因为被抓耳根舒服地呼噜着,尾巴放松地轻轻晃动,闭着眼睛舔爪子。
哈利在一边惊奇地看着。他上前了一步,蒂姆立刻睁开了眼,一眨不眨地盯了他一会才又重新闭上,也没有拒绝他伸出手摸摸自己的皮毛。
“他能看懂你的。只要你没有恶意,它不会伤害别人。”塞勒涅揉了揉蒂姆最有特色的毛茸茸的胸口,拍了拍它的爪子,站起身来,“走吧,我们该回去吃晚饭了。”
“好。”哈利伸出手,把她袍子上的落叶都拍掉了。
尽管这是一个没做什么有用的事情的星期六,但是他还是觉得这样的平静时光越多越好。但事实上,他也始终没能忘记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