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洲安上前,一手捏住刘宁脸,一手轻抬她下巴,趁刘宁嘴巴张开之际将绿苗全部塞进她的嘴巴,再一抬手,刘宁嘴巴合上了。
咔嚓咔嚓几声,刘宁被疼得眼冒金星,满嘴都是绿苗和渗出的汁液。她只觉这味道集聚了天地的浊气,臭不可闻,苦不堪言。她看着张洲安,默默流出来眼泪,随着一阵恶心,就要吐出来。
“咽下去,吐出来也要捡起来吃。”张洲安看着随时都要进行方才那番喂药的操作。
知道他的手段,刘宁选择一边流泪一边嚼绿苗,她用力咽了下去,中间几次干呕就要吐,看着张洲安就要出手,她活生生又憋了回去,整个服药过程简直不堪回首。
林溪客憋着笑意安慰道:“好了,总算吃下了去,没有浪费山主一片苦心。”
这边郑来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搂住了郑成的腰,一张小脸肿了半边,她不停抽噎着:“爹,弟弟把药打翻了,娘打我,还弄坏我的拨浪鼓。”
郑成看着拨浪鼓:“来笛乖,爹给你修好,比之前还好。”
阿奇冷笑:“哎呦,在你爹面前那吃人的劲哪去了?我说郑成,你就惯着她吧,你没看见她……”
郑成看着女儿肿了的脸,面色阴沉:“阿奇,你是她娘,怎么下手这么重?”
阿奇道:“再不好好教训,指不定她干出什么事来……”
“阿奇!”郑成道:“来笛再不对,也是个孩子,你为什么就不能对她像对来宝一样?”
来笛闻言看向阿奇,眼神冰冷。
阿奇道:“她跟来宝一样吗,我来宝性子好,宽厚爱笑,看着就喜庆找人疼。她呢,性子刁钻古怪,存心不叫人好……”
“阿奇!”郑成摇头:“你不疼她我疼,她是我闺女,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走来宝,爹带你去上药,以后咱们离娘远远的。”他看着张洲安:“大人,叫你们看笑话。”张洲安挥挥手离开。
回去的路上,刘宁老觉得张洲安尤其奇怪,不像平时的衣带沾风,他脚步有些缓慢。刘宁只当他寻药辛苦,没有多想。
晚上刘宁在石洞中翻来翻去睡不着,想着张洲安晚上脸色更加不太好,东西也没吃多少,回去的路上脚步更是看着比白天沉重很多。
她起身去找张洲安,只到了洞口一时踟蹰,要进不进,就在那里呆站着。
张洲安正在洞中闭目静坐,他耳朵动了一动,微睁眼眸,也不说话。
一席草帘相隔,内外二人都不知道怎么打破这安静。
过了不知道多久,张洲安抬头看向门口语气疲倦:“进来。”
刘宁掀开门帘进去,坐在张洲安对面的草垫子上:“大人,你没事吧?”
张洲安面色平静:“我没事,你可以回去了。”
“我不信。”刘宁伸手探向张洲安:“你是不是寻药受伤了?给我看看。”
张洲安一把推开刘宁,刘宁差点被拂到地上。她不可思议看着张洲安,起身道:“大人,你这么不待见我,为什么还要为我去寻药?”
张洲安冷声道:“是芙蓉伤的你,我不想你因为她死掉。”刘宁点头:“我知道了,她欠的债,你替她还。呵呵,你们真是团结友爱。”
张洲安看向门口:“你没事可以走了。”刘宁摇头:“你不给我查验一下,我不走。”张洲安闭上眼睛:“那你就一直坐在这里,我无所谓。”
刘宁见他一幅入定模样,心中无趣就算离开。不对,张洲安嘴角有血液流出,刘宁心中一惊,伸手就要摸上张洲安的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张洲安咳嗽一声低声道:“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刘宁心中一酸:“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去问林溪客。”她起身要走,被张洲安拖住了手:“别去,我从悬崖上跌下,没有大碍,自行调息一番就是。”
刘宁脸色一变:“张洲安,你又不是真的神仙,以为自己摔不死?你一定伤得很重,我去找林溪客。”
“刘宁……”张洲安又咳嗽几声:“你要想帮我,跟我去一个地方。”
二人一路偷偷摸摸,躲过值夜的村民,从一处洞口攀爬而下,潜入了另一处极为隐蔽的寒潭石洞中。
这里跟他们待客的寒潭相似,只是比那里冷多了,跟个冰柜一样。刘宁扶着张洲安:“大人,这里的银鱼好吃一些?”
张洲安看她一眼:“确实。”
刘宁不解:“这里的银鱼可以治你内伤?”
张洲安道:“你跟我来。”
他踩到寒潭凸出的石头上,一路朝着对面崖壁走去。刘宁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到了崖壁边上,张洲安掀起藤蔓:“进去。”
二人走进这个山洞,只觉冷意更甚。
刘宁打开电筒,只见里面石壁上的草木苍翠可爱,只气味有些奇怪。
刘宁看着张洲安:“这些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