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何晓凤与展云飞的婚期将近,天机山庄张灯结彩一派喜色,就连那挂在大门上的红灯笼,垂下的流苏都是用金线与绢丝混织而成,更别说宅邸内大气奢华的装饰,让人一看便知费了许多心思。
说起来这已经是明瑶到这个时代后第二次参加婚礼了,这些天她催促着小花快些赶路,想着早几天到就能全面观摩古代婚礼的准备与流程,等到他们的大喜之日也就不会漏了细节。
“娘,这次你是真下血本了。”方多病摸着流苏不禁感慨。
何晓惠戳着他的脑门,“你娘在你心里就是那么抠搜一人吗?你就这么一个小姨,她好不容易与云飞修成正果当然是要好好庆祝了,让那些人瞧瞧我们天机堂的底蕴~”
她又来了…
方多病撇了撇嘴,对明瑶与李莲花指了指屋内,一副我要开溜的模样,奈何何堂主道高一丈,伸手拎住他耳朵提到了面前,“等到你与公主大婚那阵仗更大,你跟我一起准备去,仔细瞧着点别在人前失了面子。”
方小宝哎哟一声,疼的直捂耳朵,何晓惠一眼就识破他的苦肉计,扭头对两人说道,“阿瑶妹妹、李神医,我这一时半会抽不开身,你们来了就把这儿当成自己家里,等我收拾完这臭小子再来招呼你们。”
明瑶笑着摆手,“不必麻烦,本就是我们没打招呼就提前到场,天机山庄风景秀美,我们自行逛逛就好。”
既是当做自家人何晓惠也不过多寒暄,爽快的答应了。
李莲花将贺礼递给仆从,来时他看到附近有片竹林可以观赏风景,便带着明瑶赏山赏水去了,路上李莲花坦白了他与展云飞曾经相识,而且他披发的行为也是因为当年与他的一个赌约。
明瑶听后非常惊讶,“我说那日打牌你怎么如此为他说话,原来早就相识还做了亏心事。你个显眼包,一会去皇宫赏花,一会在扬州城红绸舞剑,究竟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李莲花心虚的摸着鼻梁,像折了东方青冢的梅花赠人,与花魁对弈写诗他哪敢说啊,就听他讨好的笑了两声转头就粘了过来,她就知道他少时没少做这种事。
事已至此她还能说什么,毕竟是自己亲选的夫君退是不可能退的,只好捏着他的脸蛋“泄愤”道,“你啊,先想着如何说服展云飞吧,否则大婚当天新郎披头散发多不像话。”
“唉,这才是我愁的地方。”见明瑶松口,李莲花苦恼地说,“你是不知道那家伙有多犟,就怕我嘴说干了都没用。”
“解铃还须系铃人,认真说的话他一定会听的。”
“娘子说的是~”
两人漫步在鲜有人烟的竹林,李莲花忽然一改散漫的神情,抱起女子施展婆娑步躲开了袭击,事情发生的太急太快明瑶回过神来时只看到一个散发男子手中拿着断竹立于跟前。
“这么多年,我还是破不了你的婆娑步。”展云飞丢下断竹感慨地说道。
原来是试探啊,明瑶定了定神,毕竟他们是武林中人,会面的法子可不是她这样普通老百姓打声招呼就算了的。
李莲花放下女子,拱手一笑,“展兄,好久不见,该向你贺声喜才是。”
展云飞的目光从李莲花身上转移到一旁的明瑶,最后又定格在李莲花那双看着知己者的双眼,“你现在这样很好。”
十年不见,他不光成了家,性格也沉稳了许多,说真的,按照他以前的个性真是很难想象有朝一日他会陪女子出游。
李莲花将目光移到展云飞的散发,他可没忘夫人的嘱托,“你也不错,但若把头发扎起来那会更好。”
展云飞不置可否,“与故人一诺,说到做到。”
李莲花抿了抿嘴,耸着肩用眼神告诉明瑶:看吧,我就说他会这样。
明瑶回瞪了他一眼:人家是重诺,说到底还不是你跟他打赌的害得!
李莲花讪讪的回头,“行了,都过去那么多年已经够了。我现在是江湖游医李莲花,你与李相夷的赌注都不算数,不算数的啊。”
展云飞蹙了蹙眉,似乎还是纠结,明瑶只好上前开解道,“展兄,我夫君少时孩童心性总爱做一些无聊的事情,耽误你许久当真不好意思,现在他已撤回当年赌约,过些天又是你与晓凤的大喜之日,哪怕为了心爱之人当年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听到心爱之人展云飞脸色立马松动,可见他愿意为了晓凤做出改变,明瑶打心里为这桩婚事感到高兴。
之后的几天由于习俗的关系新郎与新娘不能见面,为了不让晓凤在屋里待得烦闷明瑶便日日去她房中聊天,一听到她与李莲花打算明年结婚晓凤说什么都要帮她筹划,估计也是看着姐姐忙里忙外心里痒痒。
而李莲花这边因为老婆跟别人老婆成天腻在一起,他只好抱着个酒葫芦在山庄里四处闲逛,不过更多的时候还是在锻造室里打磨送给阿瑶的礼物,方小宝这个大嘴巴被他下了封口令,至于展云飞…不过就是陪他再比两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