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后得屈人尘的青眼……
洛黄也不知自己哪里突出能得屈人尘看中,一时不禁没了主意,神色恍惚地出了房间。
她漫无目的地在山间来回游荡,终于在一处玫瑰花盛开,芬芳艳丽之处遇到那位带着黄金面具,气质孤绝的男子。
“我替你杀了他,扶你坐上尊使之位”
不是问句,未有迟疑,他似乎笃定洛黄会同意这个决定。
她虽然不认识面前这位男子,可屈人尘树敌颇多,想要取他性命的不止一两个……
她凭什么不同意呢?这对她来说是一场稳赚不赔的买卖……
只是想到十多年来,屈人尘对自己的教养之恩……虽然他另有所图,可不到万不得已,她实在不想做出那等弑师灭祖的事情来……
只是她优柔寡断之时,屈人尘却不准备就此放过她,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借着各种名目唤她去他的房间,动手动脚,或是威逼,或是利诱地逼她就范……
屈人尘的目的是在清楚不过了。
洛黄躲避不过,迫于无奈只得正面交战!
那日萧瑟入秋,夜深之后,她着意约屈人尘于白云峰上见。
屈人尘只以为她终于想通,欣然赴约。
刚到那里,只见洛黄孑然一身,负手立在高峰之上,背影冷寂。
“有什么事不能来我房里说吗?”屈人尘白净的脸上笑容猥琐,说着上前便要拉洛黄的手。
却被洛黄不动声色地转身避开,“师父……从我四岁进归化教时起拜您为师,这么多年来,您虽然对我要求严格,可我一直尊您为师,视您为父……”
“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屈人尘继续向洛黄靠近,“即是我从小养你到大,也该是你报恩的时候了……”
洛黄眼神坚韧,不再躲闪,一手抬起挡住屈人尘伸向她左肩的手,另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扶向自己的腰间。
“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我当你为父,而你另有所图,这种感觉真的很令人作呕!”
话音刚落,洛黄猝不及防地从腰间抽出软剑,向屈人尘当胸刺去。
屈人尘毫无防备,只本能地侧身一闪,虽躲过要害,可闪避不及,手臂依旧被刺入半寸。
“你敢!”
他恼羞成怒,怒喝一声,凭空挥起一掌向洛黄面门劈去。
洛黄慌忙从他手臂拔出软剑,极速向后退去,这才堪堪避过。
屈人尘连忙封住自己流血不住的手臂,又从怀里掏出丸药仰头服下,平缓片刻后方才望着对面的洛黄道,“你这孽障,胆大包天,竟要干出这等欺师灭祖的事来不成?”
“是你逼我的”洛黄眸光冷淡,手里的软剑却在刹那间绷直,杀气腾腾地提剑向他劈来。
屈人尘从容应对,那模样倒好像是漫步在花丛里闲云野鹤一般,对面向他飞来的倒不像是刀光剑影而是阵阵花香扑鼻的花瓣……
脸上也尽是掌控全局的轻蔑之色,“你的一招一式都是我教的,你使完这招,下一招该使什么我都已经预判到了……你确定还要与我动手吗?”
洛黄一瞧长剑全无优势,扳下软剑的暗扣,一柄长剑一份为二成为两柄短小精悍的短剑,一手一剑,近身绕着屈人尘削去。
凌厉多变的剑势压得屈人尘步步后退,应对也不似方才那般游刃有余。
逼到悬崖边时,屈人尘终于从剑鞘之中抽出他的长剑,与洛黄针锋对上。
局势再次逆转,主动权回到屈人尘的手上。
屈人尘人品虽然不济,可剑术却是个中高手,二人交手不过数招,洛黄身上也已阵阵挂彩……
洛黄咬牙将手中的两柄短剑再次合二为一,压着嗓子向着一旁的桉树下喊道,“还不出手!”
她也不知那人身手如何,可既已选择走到这一步,除了相信他,也别无他法。
枝叶繁茂的松树下,一个黑影缓缓地从两人才能抱完的桉树下漫步移至树前。
不等屈人尘分神看清来人的面目,就只见一道寒光当空闪过,以迅雷之势击向他的面门。
那等骇人之势令屈人尘汗毛倒竖,如临大敌,顾不得与洛黄纠缠,忙转身向后,提剑一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