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成一团糖糕一般又软又糯……
“上完朝后朕第一时间便赶来见你了……”
洛黄这才缓过神来,向那片模糊不清的明黄里望去,那是一位穿着绣金龙对襟黄袍的男子,身上那条盘踞在胸前的金龙张牙舞爪,栩栩如生,就好像下一刻便能甩尾从黄袍里飞出,直冲云霄。
而与胸前威风凛凛的金龙不同的是,男子周身气质平和,那双桃花眼时常含笑,就好像是一位隐居在世教书育人的先生一般儒雅温和,虽上了年纪,可保养得当,与一旁年轻娇俏的粟米抱在一起倒未有父搂女的突兀感。
此时,他手指刮在粟米的小巧的鼻尖之上,一双桃花眼却半是打量地望向不远处的洛黄。
缩在他怀里小鸟依人的粟米自然能察觉到他的分心,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对面的洛黄。
再见到她白似一张纸的脸之后,皱眉颐指气使地道,“你如果觉得不舒服就快些回家休息去吧!我有事再叫小德子去叫你”
洛黄望着搂着粟米细腰身穿黄袍的男子,心中虽已知晓他的身份,可这里哪里有她说话的份儿?
粟米对男子对自己的关注似乎已有不满,自己若贸然上前行礼叩见,只怕是要得罪她,这些天的努力功亏一篑……
若不上前,就这么走了……
她小心地抬眸打量过男子神色,见他眸光淡淡含笑,一脸宠溺地望着面前的粟米……
大抵……自己听粟米的吩咐做事,他也不会怪罪的吧!
洛黄忙颔首应道,“是!”
临走时,还听见二人一边腻歪,一边说话。
“这是谁呀?怎么之前从未在你宫里见过?”
“这是臣妾爹在外面为臣妾找来的一位会武功的女子特意送进来保护我的……”
“宫中侍卫还不够吗?”
“侍卫又不能贴身保护臣妾……皇上,臣妾是不是连这么一点主儿都做不了呢?”
“没有没有……朕不过就是随意问问,怎么好好的又生气了?以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朕都不在问了好吗?”
“今日边疆传来捷报朕心情大好,所以就多嘴问了几句,爱妃你就别生气了……”
洛黄失魂落魄地回到洛府,洛克阳早已带人等在门口,刚下马车,阿猫最先扑进她的怀里,“师父,你可算回来了”
洛克阳也忙上前,“黄儿,如何?”
洛黄蹲下将阿猫揽进怀里,一面回答着洛克阳,“娘娘在她身边给我安排了个差事,明天就让我去报到”
她抬手将粟米交给她的一枚令牌递在他的手里,脸上却是难言的倦怠之色……
洛克阳完全未曾在意洛黄的疲倦,反而一脸兴奋,他接过那枚令牌,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留下就好……留下就好……”
“你去了半天也累了吧?快快回房休息一下,明天就按照娘娘的吩咐去宫里报到去吧”
洛黄从他手里接过令牌后,正牵着阿猫向里走去,却被洛克阳出声拦阻,“阿猫,黄儿也累了,你自己去玩,不要去吵她了”
“哦……”阿猫虽有不愿,可又不敢违逆洛克阳,唯有堵着嘴,郁郁寡欢地走了。
洛黄目送着阿猫离去的背影,向洛克阳道,“阿猫也长这么大了,也该给他正式取个名字,等到再大些再报个书塾学些本事才是正事!”
见洛黄突然提到这茬,洛克阳脸色一变,但而今正是用人之际,他哪敢得罪洛黄,便嗫嚅着,“名字什么的倒是好说……就是这姓……”
阿猫的出生就好像是他身上擦不掉又不愿意看的墨点,如影随形,避无可避……
“这还不简单”洛黄混不在意,“他既然是我徒弟,那就随我姓好了……”
见她心意已决,洛克阳一脸无奈,“既如此,那便叫他洛墨吧,墨笔的墨”
“洛墨……”洛黄倒未生究,“好好好……洛墨就洛墨……”她张嘴打了个哈欠,陪着粟米说了一个上午的话比去帮虞化离杀一屋子的人还累……
便就此与洛克阳别过,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