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土特产便也替他们备了一份”
“无论私下里关系再如何,在外人,在皇上的眼里终归是一家人不是?面子上总要过得去”
安重点头表示认可,“此话不假,再如何都要维持体面,不要将关系处得太难看”
“不过,以后你要去,都得派人通知我一声”
旁听的安一禹却是不解,“为何?”
“我总有不好的预感,洛赤此番特意在皇上面前向我们示好,恐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见安重眉头紧拧,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安一禹笑道,“爹,是不是你杯弓蛇影了?我瞧着洛赤就是离家太久了,现在好容易才能回家,想跟自己的亲人多亲近一下,这才在皇上面前向大哥跟嫂子示好的”
安重摇头,“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啊,从小就在我跟你哥的庇佑下长大,经历得太少,所以这才会有全天下都是好人的错觉”
安一禹撇撇嘴,未曾说话,只望向一旁宛若局外人一般,低头把玩着手中茶碗的安一缓,“哥,你觉得呢?”
“我觉得……爹,你是不是又新添置了一套茶壶?”他拿着手里那青花瓷纹的茶壶在眼前仔细端详,纹路细腻,质地光洁,手指轻扣瓷面之时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可见其之不凡。
安重素爱品茶,也爱茶器,故而安一缓此番甚和他意,他宛如找到知音人一般啧啧赞道,“好眼力!这可是我高价从名家手里买来的,平日放着都不舍得用,今日也就是你回来了,我这才拿出来的”
如此便巧妙地将这话题转了过去,以至于至今安一禹都未明白,安一缓对洛赤的突然示好究竟是作何看法。
父子三人又是一阵闲话家常过后,下午时分,待洛黄与周觅欢二人手挽手笑容满面地走进,手里还扯着一件婴孩穿的小衣服。
安一缓起身便要拜别。
安重一惊,起身挽留道,“你们今日不在府里住吗?都已经这个点了,率性留在这里吃晚饭,在住一晚罢”
安一禹也起身道,“哥,你今晚就留在这里罢,你这段时间不在,爹……很想你呢”
洛黄也道,“相公,公主给我们未出生的孩子做了好多小衣服呢,等下叫我再选几个样式”
见到洛黄攀着他的手臂之时手上拿着的那几件小得可爱的婴孩衣服,再对上洛黄仰头望向自己之时那双又圆又亮的眸子,他顿时心中一软,点头应下,“也好,我也许久未查一禹的功课,今日便也瞧瞧他这学究竟是上得如何了”
一句话下来,安一禹应景地叫苦不迭……
周觅欢掩唇笑道,“有大哥在这,我可轻松了,不然一整天盯着他进学,真的是一个好人都要气死”
安重捋胡浅笑,难得地为安一禹说了一句话,“那公主你是未瞧见他以前,而今一禹与之前一比,可是上进多了”
第二日,安一缓与洛黄携礼再去洛府拜访。
时隔多日再见,洛赤热情不减,喜笑颜开地迎着他们进了府。
只是床上的洛克阳一见着他们,一如既往地心跳加速,捂着胸口白眼翻得都快飞到天上去了……
只是他那床前的“大孝子”洛赤见到本就病得半死不活的父亲这等模样,依旧若无其事地招呼着自己的妹妹,妹夫喝茶……
还是洛黄眼瞧着病床上的洛克阳脸色从他们刚进门时的红润急转直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担心他们再在这里坐下去,洛克阳直接饮恨西北,便起身拜别。
洛赤也未多加挽留,只是笑意盎然地将他们送到了门口……
而后不久,因罗家惨案影响太过恶劣,闹得人心惶惶,官府为了安民,大张旗鼓地抓了几个方流子的同伙之后方才偃旗息鼓。
就在大家以为这起案子终于顺利完结之时,罗家唯一的幸存者,罗峰在昏迷不醒月余后,经那大夫极尽洪荒之力的救助之下,他终于醒了……
在罗峰醒的那日,为宣传自己的金字招牌,那大夫派下的那名小厮敲着锣,打着鼓,恨不得将这个消息通知给全世界……
而罗峰醒后,虽虚弱得连喝水都是需要人喂,可待他整理好思绪之后,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将……将军……”
正眼巴巴地等着他按印结案的众人听到这话,纷纷心中一凉,可没等他们细问,罗峰便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