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不来打扰我休息?”
易遥只是站在门口,没有进来,他微微叹口气,“我不来,你今晚恐怕不会睡。林桑,你不喜欢我,更不想和我上床,我不想知道你到底打什么主意,但以后别这样了。”
林桑失笑,“原来你也知道我不喜欢你啊,那你还逼我和你结婚,你到底为了什么?”
易遥沉默着移开目光。
“你说你爱我,可是你只关心自己高不高兴,而不关心我想不想要,你最爱的还是你自己。”
“我可以把你的想法放在最前面,但前提是你不离开我,林桑,告诉我,你能做到吗?”易遥眼眸深深,静静地凝望着林桑的眼睛。
“如果我不离开,你能给我你的全部吗,你拥有的一切,你的爱,你的生命,都能给我吗,”林桑把手放在他的心口,似乎是在感受他的心跳,“说呀,你能为我付出一切吗?”
易遥将自己的手覆在她手背上,“我给,你接受吗?”
林桑没说话,沉默地把他推倒在沙发上,把他的双手高举过头,按在凸起的扶手上。
易遥顺从地任她动作,眼神中是不自知的温柔与迷恋,毫无疑问,他爱眼前的这个女人,尽管他自己并不知道。就像现在,即使他很清楚林桑是个什么样的人,也知道她今晚的亲近别有目的,但他还是不可自制地沉溺其中,如果他们现在都死了就好了,这样他们的时间就永恒地停留在这一刻了。
“你给,我当然要了,”林桑粲然一笑,“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可千万不要反悔啊。”
话音未落,房间里就忽然响起两声清脆的“咔嚓!”声——林桑折断了他的双手手腕。
剧烈而突兀的疼痛下,易遥的脸色倏然惨白,但然望着身上的林桑,仍然露出了苍白的微笑,“你跑不出去的。”
林桑用撕开的床单当绳索,利索地把易遥绑了起来,听他这么说,她反而笑了笑,绑好了他之后,她在他面前转了个圈,“你看这睡裙好不好看?”
易遥也笑着回望她,“你穿什么都好看。”
“那就多看几眼,如果我今天出不去,这就是你最后看到的景色了。”
“怎么?出不去就准备和我同归于尽吗?”易遥被绑的像个粽子,手腕也疼得厉害,可他还是有闲心和林桑调笑,因为他已经做了最严密的安排,他自信林桑是绝对跑不出去的,等她亲自试过了就会死心,安心留下来和他结婚了。
“怎么会,杀人可是要偿命的,”林桑将他拽起来,那根尖利的筷子已经戳破了他脖颈的皮肉,“走,出去。”
林桑拖着他到了楼下,她站在别墅门前,后背紧贴着墙壁,以防有人从背后放冷枪,“叫那些藏着的人都放下武器出来,否则我就先戳瞎你的眼。”
易遥笑了笑,“那你把抵着我脖子的东西先移开。”
林桑手上更用力,“别废话。”
“好,我说。”他对着空荡荡的庄园喊道,“所有人都听着,不许伤她,还有,今晚就是我死了,也不能让她离开这里一步。”说完,他笑吟吟地看着林桑,任由那筷子刺得更深,“我说完了。”
假山和灌木丛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眨眼间庄园里已经站满了人,他们乌泱泱地站在那里,夜色下,仿佛一堵难以逾越的高墙。
林桑笑道,“大家都是拿钱办事的,如果今天你们真的不放我走,我不仅要戳瞎他的眼,还要让他做个废人,大家想一想,就算你们真的留住了我,可是你们能确保他以后不会迁怒你们吗?毕竟人要是成了废人,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不管他曾经许诺了你们多少好处,以后也未必能兑现。”
易遥笑出了声,他抬起下巴,指了指眼前巍然不动的众人,“别白费口舌功夫了,他们只听我的,你就是说出花来他们也不会眨一下眼,更不会放你出去。”
林桑看起来倒是一点儿也不着急,“真是好忠心的属下啊,”她一脚踹倒易遥,手指勾在自己的腰带上。“就是不知道他们有多衷心了。”
易遥看着她的衣裳,忽然反应过来——她要逃跑,怎么会一直穿着睡衣?果然,林桑接下来的话验证了他的担忧。
“唉,现在的我除了名字什么都没有,我还能怎么办呢,”她笑着叹息一声,“你们如果不让开,我就脱下这件衣服,让你们都来欣赏欣赏。”
易遥的手下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齐齐看向易遥,等待着他的指令,看林桑的腰带已经岌岌可危的挂在边缘,眼看就要掉下去,他们吓了一跳,急忙闭眼背过身,不敢再动。
易遥看着林桑,几乎要被气笑,他咬牙切齿,“好啊林桑,你真是什么损招都用上了。”
“有用就不是损招,”林桑系紧腰带,她拽起易遥,“你最好让他们不要耍什么小花招,否则我就让大家都来观赏一下我的身体。”
易遥死死地盯着她,“你真以为你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