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回去了!”
小姑娘提着水桶,一步一趔趄地往家的方向挪动。
林桑笑了笑,她还想问问那个何叔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呢。
吃过午饭,林桑又在村子里四处散步,这次高寒月和苏哲说什么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到处走动,两人非要远远跟着,林桑拗不过他们,只能三个人一起出去。
现在正是大中午,忙了一上午的村民都在歇午晌,只有孩子们扎堆在外面玩儿。
“马兰开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几个孩子正在那边跳皮筋,另一拨在一边玩儿打沙包,还有玩儿跳格子的、走九宫格的……林桑听着他们的笑闹声,微微有些出神,她长这么大,还从没有人陪她玩过这些游戏。
苏哲见她望着那些孩子出神,猜想她也许是没有玩过这样的游戏,他走上前,温声开口,“林总,去年春节年会的时候,我抽中了特等奖,上面写了一年之内可以向您提一个合理的愿望,费用在一百万以内的,您都可以实现。”
“嗯?”林桑回过神,“怎么了?”
“我还没有兑换这个奖励呢,之前一直没想好,现在我想到了。”
高寒月闻声一笑,她默默地走开,去找那群孩子借了几个沙包。
“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林总陪我玩这个。”他指了指高寒月借回来的沙包,“怎么样,林总的特等奖还做不做数?”
“这个……”林桑心中微微有点暖意,她顿了顿,笑道,“当然算数。”
“那林总和寒月姐一组,我自己一组。”
高寒月笑道,“得了吧,还是咱们两个一组吧,这就还不知道是不是林总的对手呢。”
“这……”
“好了就这么决定,对手太弱,打起来也没意思,快过来,咱俩站这里。”高寒月拽着苏哲往对面走去。
扔沙包没什么规则,就是分成两队,哪一队砸中的对手的次数数多就哪一队胜。
苏哲本来还想这样分队是不是有点不合理,只是很快他就不这么想了,林桑的动作迅捷无比,他和高寒月的沙包连她的衣角都沾不到,反倒是他们两个,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已经被砸了十几次。
旁边的孩子们也不玩儿了,都站在一边看他们三个大人玩儿,苏哲这组实在输的太惨,不少孩子自愿加入他们组帮忙,他们一下子显得‘人多势众’起来,只是人多也没什么用,无非多了几个挨沙包的人。
这边玩儿的热闹,吸引了更多的孩子们加入进来,一时间呼声震天,一群孩子跟着三个大人,玩儿的不亦乐乎,数不清的沙包在空中飞舞,不住地有人惊叫闪躲,早就没人关注到底哪一队砸到的人更多。
对林桑来说,这样的场景是前所未有的,她好像变回了十几岁,但这个十几岁的她做了曾经那个自己没有做过的事和没有经历过的快乐。
这一刻,她弥补了自己长久以来缺失的一些东西。
大家疯玩儿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已经不是在玩儿打沙包的游戏了,只是笑成一团,谁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可笑的,但就是止不住笑,笑道连弯腰捡起沙包的力气都没有。
直到午睡的大人们起来干活,这场游戏才结束,孩子都散去,大一点的跟着父母去地里干活,年纪中等的留在家里做点琐碎的家务,再小点的结伴和相熟的朋友另找地方玩儿。
林桑三人坐在田埂边休息,高寒月擦了擦汗,又看了林桑和苏哲一眼,“我受不了了,头发里都是沙子,林总你真是一点儿都不留情,我回去洗洗头,先走了。”
高寒月离开后,林桑微笑着沉默片刻,才又轻声开口,“谢谢。”
“啊?啊!谢我做什么,是我要林总陪我玩沙包的,要谢也是我谢。”
林桑没有反驳,只是轻笑着看着苏哲,“我今天很开心,就像我第一次谈成生意一样开心。”
苏哲被她这样注视着,双颊难以自控地飞红一片,他只好低下头躲避林桑的目光,“我希望林总能常常这样开心……呃……我是说……上司心情好的话,我们的薪资还能再涨。”
“是这样吗?”林桑笑了一声,“你的特等奖可以找我再兑换一次。”
她拍拍手站起来,迎着有些凛冽的寒风,回头笑道,“这次没有时限,也没有资金限制,随时都可以。”
“随时……”苏哲低声复述,唇边不自觉地染上笑意。
林桑走出几十步,就看到等候在一旁的高寒月。
“不是说要去洗头,怎么还在这里?”
高寒月掩唇咳嗽了一声,“是要去的,不过走到一半觉得把老板独自留下不太好,万一老板心情不好要扣我的工资怎么办,我可没有老板亲口允诺的无时限无上限的特等奖。”
林桑瞥她一眼,“偷听老板讲话,你和寒星今年的年终奖我需要考虑一下。”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