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我说你们这么久了都不见人影,原来是躲在这里卿卿我我啊。”
郁春从墙的那边探出头来,一脸看戏的表情瞧着他两。
闻雪晴面上骤然涌似一股热辣,连忙推开了面前的殷晨。
耳畔旁似乎还残留着郁春方才的调笑声,刚刚强上的勇气似乎一戳即破。
殷晨却是无所谓般,大大咧咧地放开了搂着她肩膀的手,朝郁春行礼,鞠躬致歉道,“抱歉了郁老先生,先前是我出言不逊对您不敬,日后我会好好反省自己,改过自新,定会尊老爱幼,您瞧我现下的诚意如何?”
郁春捋了捋下巴处的长须,又环绕在他身边走了几圈,仔细盯着他,片刻后才出口道,“态度端正但是马马虎虎吧,勉强算你过关。”
“郁老先生,那您先前说的那件事,还作数不?”闻雪晴往怀中摸了一把尚有余温的卷轴,内心有些许紧张与不安。
她摸不着这位郁春前辈的脾性,万一若是像那明月一样的话,就不好了......
“那自然是作数的,你们二人先去浒山替我寻一位器灵回来。”
半空中骤然浮现出一张宣纸,郁春伸手取下,唰唰在纸上不知画了什么东西,半晌后才将它交至闻雪晴手中。
画面上寥寥几笔便用炭笔勾勒出一个孩童模样的器灵,那器灵虽看似年幼,但周身却环绕着一股黑气,给人亦正亦邪的感觉。
“郁前辈,让我去找东西的话这没有问题,可这器灵为何看着这般......”她欲言又止地瞧了一眼纸上的器灵,又看了一下郁春的反应,内心猜测他是不是在耍自己玩。
毕竟这器灵可不好找,能从器物中修出灵智的器灵,可谓是万年不现。
眼下这浒山居然有一只器灵,若这消息走漏风声的话,那这个对于修真者而言的香饽饽,绝对会引起所有修士们争抢的。
“你是想说为何看着这般邪门,不似正道的东西是吧?”
郁春引着他们回到自己的住所,又探头往外看了几眼,确定周围没有别的人后才解释道,“你觉得这会是普通的器灵?这器灵里可是混杂了一丝人魄的。”
“许是迷途的魂魄不小心被这个器灵吸附在它身上了。”殷晨侧头瞧了一眼那纸上的器灵,表情没个正经,漫不经心的,绕着她的乌发拿在手中把玩。
她皱眉将殷晨作乱的手拍开,低声警告道,“你少打岔。”而后又扭头看向郁春,“郁前辈,您继续说。”
郁春顿了顿,又警惕地朝周遭瞧了几眼,朝闻雪晴招手示意她过来,“那器灵啊,可邪门了,瞧它那个样子,估计没吸过几个人的魂魄是修炼不成这个模样的。”
闻雪晴大吃一惊,心中微颤,似是不可置信般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她脑中忽而多了几道不好的幻想,“郁前辈,您说的该不会是......”
“哈哈哈哈,小姑娘,你别听你我家老头子夸大其词瞎说,他就是在逗你们玩的,其实只是那个小器灵啊,本性不坏,只是遇到点想不通的事情,郁结于心,所以周身才会显现黑气。”
身后突然传来另一道沧桑的声音,他们不约而同地转身回头去看,却是看到一个拄着拐杖,满头银发的老妇人。
郁春听到这声音,眼神有些躲闪,随即蹑手蹑脚想往门边偷溜,却被殷晨一把拎住了袖子,拉回原地。
“大叔,想偷偷溜去哪儿呢?”殷晨俯下|身来,直视他的眼睛,手中的拳头捏得吱吱作响,“所以方才你故作玄虚,是在耍我们的是吧?”
郁春尴尬地朝他笑笑,随即趁他将自己放下来的空挡内,快速溜到老妇人的身后,拉着她后背的衣摆探头探脑的,“才没有,再说了,我哪有耍你们,这也是考验中的一环好吧。”
一想到方才被他这般戏弄,殷晨越想越火大,忍不住撸起袖子就想给这老顽童来上一顿拳脚伺候。
她连忙拉住殷晨劝慰道,“好了好了,殷晨你冷静点,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能反悔啊。”
“开玩笑,小爷我答应过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反悔。”他理了一下有些凌乱地衣襟,抱臂立于一旁,只是目光依旧不善地盯着那躲在老妇人身后的郁春。
闻雪晴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殷晨,朝她行了歉礼,“抱歉啊这位前辈,让您见笑了。”
她手腕微抬,将欲要给自己行礼的闻雪晴扶了起来,“哈哈哈哈,无需多礼,年轻人嘛,热血方刚的,热闹点总归是好的,你喊我郁夫人即可。”
郁夫人表情和蔼,将他们引至后厅内坐下,才细细将那器灵的事情告知二人。
原是那器灵因自身的锻器师主人身死,而它身为死物却执念太重,拘了原主人的一丝人魄留在自己体内,进而生出灵智,修成了器灵的模样。
“所以这便是我们需要你去找的东西,小姑娘,你将它郁结的事情解决了,带回来后我再与你细说下一步该如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