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1 / 2)

【“所幸上苍怜惜华夏,秦始皇嬴政出色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他将不同文字、不同语言、不同习俗,却同源同种的七国捏合在一起,并通过书同文,车同轨,度同制,行同伦,地同域,成功地为华夏打造了大一统帝国的骨架硬件,尽管无情的上苍似乎不再眷恋大秦,尽管付出以秦自身作为祭品的代价,仍迎来了胡亥这般冤孽,后继非人。”

“但没关系,铸骨已成,画魂可期。”

“在文明演进的漫长道路上,嬴政长眠了,大秦倒下了。”

“但没关系,这个聪明勇敢的民族,还会出现数不清的英雄豪杰,他们,和她们,会接过历史的使命、文明的重担,向前——向前!永不停歇地引领着这个伟大民族勇往直前!”

“所谓,秦塑华夏骨,汉造华夏魂,正是如此。”】

天幕上闪过一个个气质各异、衣着不一、年龄身份不同的男男女女,他们坚定走过,又从容离去,却为华夏留下了永恒的印记。

所有能听懂天幕之言的人,都不禁沉默了,哪怕是最坚持秦始皇乃暴君的人,也无法在天幕以民族和文明之命运的高度面前进行论述时,用更加高屋建瓴的见解来反驳,毕竟他们是‘身在此山中’的人,趋于当前生产力的限制和时代的局限,即便是聪明绝顶的人,也无法预见比后世人更多。

张良心中只剩下满满的绝望,他知道,一切不可为了。

即使他不惧旁人嘲笑螳臂当车,也愿意付出生命去捍卫自己的信念,可他真的能无视华夏同胞们的命运,眼睁睁看着中原大地被异族蛮夷肆虐吗?

而嬴政面上还稳得住,然发亮的眼神和袖下微微颤抖的手指,却透出了他激荡的心情。

尽管他不在乎不相干人的评价,但是谁又能在这样直白的肯定下毫不动容。

上苍不再眷顾大秦了?那又如何?

他是嬴政,他是始皇帝。

天意难违?他只知道谋事在人。更何况天幕的出现又怎么能说上苍不再眷顾?

【“后人曾经戏称胡亥是虚假的秦二世,刘邦才是真正的秦二世。”】

咳咳咳……

嬴政和刘邦同时呛住了。

嬴政:这是什么胡话?

【“何出此言?”

“从结果导论来说,此话不乏道理。”

“胡亥,始皇帝第十八子,这个在始皇去世前几乎名不见经传的少子,却不想在始皇死后,给了天下偌大‘惊喜’。当然,读作‘惊喜’,实则是什么,不必赘述。”

“胡亥的上位过程,众所周知,秦始皇三十七年冬天,嬴政巡游会稽,这是他生前最后一次巡游,他恐怕也没有料到,这一次不仅是他自己的长眠之旅,也为大秦帝国敲响了丧钟。”

“我相信,凭始皇帝的眼光,胡亥这样天性愚蠢残暴之徒,可能在作为幼子时,会对其有一丝宠爱,却绝不可能成为他属意的帝国继承人,一个不曾掌权亦从无历练的少子,本也不该有机会上位。”】

嬴政脸上骤然阴霾笼罩,他冷冷的目光扫视在场的儿女、信任的臣子,这正是他的疑问,凭胡亥这样一个蠢货,到底是怎么篡夺权柄的?

一直窝在角落不敢吭声的赵高,感觉始皇帝阴沉的目光从他身上掠过,不由心惊肉跳,从胡亥被拖下去,不好的预感就一直萦绕在他心头,仿佛脖子上悬了一柄不知何时落下的利刃,让他手脚巨凉头疼欲裂。

【“有时候真的不得不说,大概天意弄人,能让始皇帝完全信赖的亲近人恐怕不多,细细数来也就蒙毅蒙恬兄弟、左丞相李斯、右丞相冯去疾、长公子扶苏和一直为其执掌乘舆的中车府令赵高。而当他重病在身眼看死期将近之时,冯去疾留守京城,蒙恬和扶苏远在北面边境戍守,而深受他信赖,本该外出之时与他同乘一车形影不离的蒙毅,却正巧被他派遣折回了会稽祷告山川。”

“于是,这时始皇帝身边亲近之人还剩下谁?是的,仅李斯、赵高和少子胡亥三人。”】

“噗通……”大殿前,膝盖磕地的声音此起彼伏响起。

【“始皇帝强撑病体写信令长子扶苏赶紧回咸阳参加丧事,谁知信尚未送去,他便于沙丘与世长辞。”

“于是,这封带着对帝国和长子殷殷期盼的信,再没送出去。转而扶苏收到的,是赵高、李斯和胡亥密谋篡改后,列数他和蒙恬罪行,赐他们自尽的伪诏。无法得知,被评价刚毅勇武的长公子扶苏在接到这样的赐死诏书后,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只知他最后慨然自尽。本对此诏书心怀疑虑的蒙恬,面对这样的局面,回天无力,也只得跟着自尽了。”

“接下来,就是‘高乃相与谋,诈为受始皇诏丞相,立子胡亥为太子。至咸阳,发丧,太子立为二世皇帝。’后面关于胡亥的作为无需多说,我甚至怀疑他有没有做过执政这件事。他只是为我们展示了一个皇帝只蠢不可怕、只狠也不可怕、只毒也不可怕,但又蠢又狠又毒的君主,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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