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的动向是一点也不知道啊。”
孟朝槿看着案几上摆着的杏仁,丢了一颗进嘴里,美滋滋的道:“我知道啊,今年的状元是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江南人士,子孙满堂,榜眼二十出头,是礼部尚书鲁大人的嫡长孙,相貌平平,但才华出众,向来怜香惜玉的很,是秦楼楚馆的常客,听闻已经成婚,还儿女双全。”
林婉:“……其他的就算了,秦楼楚馆的常客?你从何处听来的?”
孟朝槿面不改色心不跳,淡定道:“忘记了从哪儿听说的了,也许别人也就随口一说,我恰好路过顺耳一听。”
还“不小心”听见了更加详细劲爆的内容呢。
不过,觑了眼她怀疑的眼神,她决定还是不挑战她这位婉姐姐脆弱的神经了。
见她表情乖乖的,还吃的开心,林婉倒是点了点头,没有再问,道:“前两日久居江南多年的汝宁公主带着唯一的孙女进京入宫了,陛下当日便将这位外甥孙女封为永安郡主,圣眷可见一般。”
“听我祖母说,这次汝宁长公主入京,应该是为了永安郡主的婚事,”说着,她突然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你可小心着点,万一人家今日看见裴二公子俊朗风姿后一见钟情,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话音刚落,就听见马车外有人高声赞道:“裴郎风姿,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裴郎风姿确实少有,但说世无其二也未免太过,依某看来,唯有勇冠三军,不过年十七便一战封侯,骁勇善战、大败北狄的武安侯魏将军,才能当的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这几个字。”
“魏将军战功赫赫,功劳盖世,自然非一般人能比,不过今日只论风姿仪容,而非论功绩,还是裴郎略胜一筹。”
“不过一个多读了基本书的毛头小子罢了,魏将军这般年纪的时候,都将北狄众部杀了个七进七出了!如何能和魏将军相比?”
孟朝槿听着外面两波突然为自家偶像争论谁更美更厉害的话,一双含笑的美眸不由眨了眨,吃着甜杏仁,听得津津有味。
“十八岁的探花郎,翻遍史书也不过屈指可数,以后必定是我大安栋梁之才!如何不能与武安侯相提并论了?”
“十八岁的探花郎屈指可数,但如魏将军这般孤军深入,横扫大漠,登霸城,临龙海,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少年将军,世间可还能寻出第二人?”
“你……”
“你们别吵了!别吵了!”有人兴奋的脸色涨红,高声道:“武安侯魏将军班师回朝了!武安侯魏将军班师回朝啦!!”
一声高呼,仿佛给周围按下了暂停键,又突然有如水滚进了热油,瞬间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迅速轰动席卷了整座长安城!
闻言,马车里几人都不由呆愣了片刻,待回神后,孟朝槿觉得手中的杏仁也不香了,兴致勃勃的掀开车窗竹帘就探头往外看。
她也很好奇,时隔五年,当初那位一战封侯,灿若骄阳的少年将军如今又是什么模样了?
毕竟,如今民间不知从哪里开始流传开的话本,都快将这位横扫北狄,英勇无敌的战神将军描绘成身高数丈,面容凶暴,长着三头六臂的神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