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看着她,眉心轻动了一瞬,随后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东西,沉声道:“孟小姐,这里面的金创药,可也是你亲手所制?”
孟朝槿从他的话里,终于察觉出来了一丝异样。
若是怀疑她图谋不轨,问题应该是针对昨夜她被杀,杀人的是谁,幕后之人有是谁?什么目的,是不是她伙同别人一起做戏,好故意接近他……等等一系列的怀疑吗?
这些东西她都能想得到,日常还要管理偌大军队,又出生魏国公府的他不可能想不到。
但却一直围绕着她昨夜用的药粉询问。
想了想,她带着几分忐忑,小心翼翼的抬眸看向他,问道:“回大将军,这药的确是民女自己制的,不知可有什么问题?”
闻言,魏廷璋将指尖的油纸包一同放在木盒上,看着她不紧不慢的道:“没有问题,只是,孟小姐果然入本慈师兄所言,在医道一术上,天资聪颖。”
说着,忽的眼皮轻抬,一双微微上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道:“孟小姐可知,你这自制的金创药比如今大安最好的金创药效果,还要好?”
“不知。”孟朝槿惊讶了,她突然有些不适宜的想到,昨夜给她上药时,那道略有几分灼热异样的视线,莫不就是因为亲眼看见药效的原因?
她忽略了心底那点的异样,看来传闻中不近女色的传闻竟还有几分可信度,毕竟,她对她自己的样貌还是十分自信的。
至于其他的金创药倒是去医馆买过两瓶,但效果太差,直接被她扔一边去了。
魏廷璋看着她道:“不知孟小姐可能同我做个交易?将你亲自制出金创药的配方卖与我?价钱你定,如何?”
听了他的话,孟朝槿瞬间眼睛一亮。
但……里面的药材有一种很贵,还有有两种药材,用的是现在还并没有用来入药的草药,她总不能所有的现在还未用来入药的药材,都说是她不知从哪本书看见的吧?
见她犹豫迟疑了半晌,一直不曾开口。
魏廷璋面色平静道:“此事不急于这一时片刻,孟小姐可待伤势病情痊愈后,回府同孟大人商议。”
孟朝槿嘴比脑子快,下意识就道:“这是我制的药,和他有什么关……额,”抬眸的瞬间就看见他忽的诧异挑眉的表情,话在嘴边又让她给强咽了下去,差点没把自己给呛着。
“咳,那个,我的意思是,我父亲向来不赞同我学医术,觉得这不是女子该做的事情,若是知道了我自己私下胡乱制药……定然会责罚于我,”说罢,她脸带祈求的看着他小声道:“所以,大将军能不能不将此事告诉我父亲?”
“至于那金创药的配方,”她看着他的眼睛,真诚且认真的道:“将军的救命之恩,民女还记着呢,如何能要将军的银子?”她一边说着,心里不由开始心疼,只是救命之恩也的确是实实在在的。
“民女这就将配方写给将军。”说着便要起身回房间去写。
魏廷璋定定的看着她,道:“这份药方不说千金难求,若直接呈给圣上,定然也是功劳一件,你……当真不要?”
孟朝槿见他表情严肃,却是难得颇为轻松的眨了眨眼睛,笑道:“大将军,对我而言,我的小命最值钱。”
看着她转身渐远的背影,魏廷璋忽的垂眸,抬手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不多时,孟朝槿便拿着一张墨迹未干的纸过来了。
“大将军。”
魏廷璋起身,抬手接过,垂眸看着纸面的字迹,表面柔婉,内藏锋芒,字如其人。
只是……玉仙花?云叶草?
他抬眸问道:“玉仙花和云叶草,也能入药?”
孟朝槿有些惊讶,“大将军也懂医理?”
魏廷璋顿了一瞬,才道:“略懂。”
问完,孟朝槿便解释道:“这两种花草……是我无意中发现了它们可以入药,能促进伤口愈合,而且玉仙花还有去疤痕的一些效果,大将军可以让人先实验一番,看看效果。”
魏廷璋将纸收了起来,抬眸看向她道:“杀你的人应出自江湖中人,轻功不错,不过下山时应该是中了你的迷药,留了痕迹,暗中还有人接应,根据车轮留下的痕迹,是朝着长安方向,你或者你们府中最近可有得罪权贵?”
“还有人接应?”孟朝槿暗自心惊,莫不是她想错了,是她父亲在朝中得罪了什么人,才报应到她头上的?
不过不管到底是谁,对方的权势是真的不小,不过,就只为了杀她一个不足轻重的闺中女子,就这么大动干戈。她该感谢对方,真看的起她吗?
她眉头不自觉拧紧,“我除了每月会来慈恩寺三日,平日里宴会都少有参加,虽与人偶有口角之争,但远不到要□□的地步,至于其他……”她忽的顿了一瞬,才继续道:“我父亲在朝堂上的事情,我并不清楚。”
魏廷璋听出了她方才的停顿,声音微沉,“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