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驱逐霉运,化解苦难。
但是现在,千眼变成了千嘴。这算什么,吃遍世间?感情这邪佛还是个吃货啊。
吴邪分析到这里时,正听到“自己”对白荧说道。
“这不是佛,是邪。”
话音刚落,他的眼前就猛地恍惚了一下。
刹那间,他看见有个人站在了白荧的身后,一晃,又不见了。
“........”
“自己”顿时心头一惊,话音卡在喉咙中。
白荧微微凝眉,眸色疑惑。
“怎么了?”
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那个人又站在她的身后,都快贴到她的脸了!
“白荧,你,你的背后.....”
“自己”瞪大眼睛,看着白荧的身后,声音开始颤抖。
白荧像是已有所感,握紧手中的剑,慢慢侧头。
“.......”
这时,他忽然听到了一道非常尖利的声音。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就像是用尖指甲在玻璃上划,声音刺得人非常不舒服,喉咙发痒,直想呕。
“自己”转头,发现壁画上的观音竟然动了起来!
千手上的每一张嘴,都在发出尖利地鬼笑,十分扭曲。
“嘿嘿嘿嘿——嘿嘿嘿——”
壁画上,千手观音的每只手都在胡乱地舞动,像是在跳一种古老的祭舞。
恍惚之间,有三只手直接破壁而出,朝“自己”抓了过来。
“啊——”
“自己”惊恐地后退,不知道踩到了什么,直接摔倒在地。
“咚——”
这时,有东西落在了他的身边。
“自己”侧首一看。
白荧倒在地上,脖间多了一道血口,刺目的鲜血大股大股地往外流。
那张娇丽的脸庞上,眼珠子瞪得非常大,显出一种强烈的震惊和惊恐。
“......”
“白荧!白荧!”
“自己”连滚带爬地扑向她,抓到她的手时,人还是温热地。
“白荧!白荧!”
他身忙脚乱地帮白荧捂住脖间流血的伤口,又惊又急,身体一直在抖。
“白荧!白荧!白荧——”
白荧脖子上的血一直在流,就像是坏了的水龙头一直冒水。雪白的脸上,那双眼睛瞪得非常大,黑色的眼珠像是要掉出来了。
“白荧——”
“自己”直接急哭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他六神无主地抬起头,看向夹道后方的阿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几近崩溃地喊道。
“阿奇,阿奇!”
“阿奇——”
不远处,幽黑的夹道中,火把掉落在地。
阿奇站在壁画前,以一种面壁的姿势,紧贴着壁画上的那扇极乐之门,姿势极其怪异。
“阿奇!阿奇!”
“阿奇——”
无论“自己”如何大声地呼喊,他都好像听不见,着了魔似地贴在墙上。
阿奇高举起双手,放在极乐之门上,就好像有人在拉他进去一样。
“阿奇!”
“阿奇!”
“自己”放下白荧,疯狂地朝他跑过去。
就在这时,周围的景象忽然变了。
阿奇不见了,白荧也不见了。他身边围着站了很多人,有他的父母,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所有都对他露出同情,怜悯的样子。
“遭罪啊,怎么腿会有问题呢?”
“你们别伤心,孩子还小,一定会治好的。”
“这孩子可怜喽,长大了也是个残疾,一辈子都毁了。”
“你们俩以后可怎么办呢,拖着这个累赘。这孩子一辈子都得待在家里了。”
再接着,又有很多的小孩躲在角落里,指着他怯怯私语。
“别过去,他是个瘸子,不能和我们去田里玩儿。”
“不能走路吗?”
“一直待在家里,也太可怜了吧。”
那些话,就是寒冬腊月里结了冰的针,狠狠扎进他的身体里,刺进了骨头。压得他无法站起来,沉得他无法喘气。
“自己”的胸口大幅度地起伏,激动地想要反驳他们。
“不是的,不是的!”
“我不是瘸子,我不是!”
“我能走。”
“我不是累赘!”
“自己”激愤地从地上爬起来,冲过去叫那些人闭嘴。
“别说了,你们都别说了!”
“我能走,我不是累赘!”
这时,背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