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再次在心中默念。
二月初的最后一场魁地奇球赛在狂风中如期而至。
里德尔拖着沉重的身体在绿茵草地上等待着比赛开始。他的额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心中也同样无比凌乱。
“你最近都没休息好吗,汤姆?”队长担忧地问道,“如果状态不好的话千万不要勉强自己,魁地奇可不是什么安全的游戏。”
“没有问题。”他强打起精神揉了揉眼角,“我只是最近有些……沉迷于学业。”
他的耳边仍旧回荡着噩梦般的声音。
“考虑到作为一名找球手,你也许腾不出多余的手去拿一份笔记,所以我决定体贴地在比赛期间直接念给你听,整合碎片时间,激发你的闲时效率。”
“……”里德尔开始认真思考,如果他现在直接炸毁魁地奇球场,能不能换来好好回去睡上一觉。
最终,为了维护该死的完美校内形象,他还是硬着头皮姿态优雅地打满了整场。
球场上的装饰性彩旗编织成一片绿色的海洋,在此起彼伏的欢呼声达到顶点之时,斯莱特林的万人迷找球手突然松开了紧握着的金色飞贼,放任自己中断对飞天扫帚的控制,从高空垂直跌落。
欢呼声顷刻间转变成为惊恐的尖叫,他在心中默默进行着倒数,直到被一阵迅疾却轻柔的魔力包裹着中和了坠势。
米瑞尔莫名其妙地看着突兀地陷入虚弱的戏精,连人带着扫帚一起召到自己身边。
“你手脚一起断掉了?”她疑惑地询问道。
“我只是学得有些疲惫,老师。”戏精学生用他那仿佛断掉般无力的手自然地在她的扫帚上变形出一个新座椅,又用他那仿佛断掉般无力的长腿自然地跨坐上来。
“借个力,老师,麻烦捎我一程。”里德尔满意地将下巴搁在眼前触感良好的头顶上,整个人都懒洋洋地靠了上去。
米瑞尔发现霍格沃茨的氛围发生了某些微妙的改变。
她开始频繁地被一些不认识的小巫师拦截在路上,无论男女,无论学院,没有打斗,也没有恶语相向。他们只是神色复杂地盯着她,支吾着,磨蹭半天也不敢有什么实际行动。
这令平白无故被浪费掉大量时间的米瑞尔感到格外抓狂。
“可以理解,毕竟咱们的斯莱特林继承人向来魅力四射却又洁身自好,从来不曾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过如此亲密的举动。”阿布拉克萨斯仪态夸张地扬首抚额,“特别是最近他营造的那股我见犹怜的弱气形象,不知道为他圈了多少新簇拥,有时候连我都差点被迷惑了。”
“你被坑了,我的朋友。”他总结道。
“不,我不理解。”米瑞尔疑惑地看向不请自来的戏精二号,“有些激进派斯莱特林冲着我反麻瓜时都没现在表现得热情。”
“你不能指望这群十几岁的小家伙真正能够懂得什么叫做纯血的利益。大多数人不过只是在鹦鹉学舌罢了。”阿布拉克萨斯无奈地耸了耸肩,“可嫉妒和八卦却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天赋。”
“那你还挺豁达,十几岁的马尔福小先生。”
“这大概就叫理想虔诚地跪在了现实面前。”阿布拉克萨斯纯当没听懂话语中的嘲讽意味,“毕竟大多数巫师一辈子都被困在小小的巫师界里,闭耳塞听,顽固保守。麻瓜的权利和财富明明是如此唾手可及,他们却对占据世界九八成领地的麻瓜一点办法都没有。”
“也许你该去考虑引进格林德沃。”米瑞尔真诚地提出建议。
“格林德沃之前面对邓布利多时都不敢多抬一下手,他这个提前退休的老人已经不适合当前时代了。”阿布拉克萨斯面带嫌弃地说道。
“一般情况下,没有人会不选择一位思想正统的斯莱特林继承人,但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眼光从来不曾失误过。”他潇洒地展开双臂,“虽然无法完全看懂那位神秘的继承人,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并不是那种会对他能够解决的对手放低姿态的类型。他忌惮你,因为你更为强大。”
“这是一场豪赌,我的朋友。”
“哦。”米瑞尔无聊地托着脸颊,“你爸爸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把格林德沃请来英国?”
“……”阿布拉克萨斯瞬间垮下了脸,“魔法部的工作效率究竟有多差,懂的都懂,这不能怪在我的身上。”
“也许我应当再提醒你一句。”他不死心地继续说道,“当一名男士在大庭广众之下宣称对一名女士的占有时,无论这究竟是真是假,那名女士都会迅速被舆论击溃身上的所有光环,沦为毫无意义的附庸。很可笑,不是吗?我知道你曾经替骄傲的柳克丽霞·布莱克小小地报复过一把她的未婚夫,我们曾经的斯莱特林击球手普威特。”
“你似乎对小道消息格外得心应手,阿布拉克萨斯。”米瑞尔突然想到了点什么,“那你知道波特家的现况吗?”
里德尔并不认为自己施加的小手段能够真正影响到点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