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餐。”
“少吃一顿会死是吗?分院帽怎么没给你分去赫奇帕奇?”里德尔用力地把人给按了回去,“再说一遍,不准跑出去,我会给你带一份吃的回来。”
他关上门,活学活用地在门口布上了刚从邓布利多那里看来的禁锢魔法,并走出了一步三回头的架势。
真是见了鬼了,他边急匆匆地往魔药教室赶边想,只愿意在三十度的环境下吃饭的纳吉尼都没这么让他头疼过。
等带着迷情剂的解药和打包的晚饭重新回来,看到门上完好无损的魔法时,里德尔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米瑞尔安静地趴在桌上,侧着头直勾勾地盯着他走近,乖巧地接受了他的投喂。
其实偶尔麻烦一下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正舒心地想着,下一秒就听见米瑞尔开始口吐狂言:“大家说,瞎子都能看到你那浓颜禁欲系的美貌。”
里德尔顿了顿,疑惑地看向手中空掉的魔药瓶,开始回忆熬制过程是否出了什么偏差。
“你的声音温润磁性,就像是黎明前晨诵的诗人。”
他觉得这些话似乎都有些耳熟,过了会儿才想起来,是他那个见鬼的后援会那群夸张的女士们挂在嘴边的。看来米瑞尔真的说到做到地加入了她们。
他打量着眼神依旧迷离的米瑞尔,捏起她的下巴认真开始思索,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米瑞尔乖巧地仰起头,继续吐露虎狼之词:“没有人能够拒绝盯着你的眼睛解领带的汤姆·里德尔的亲吻。”
里德尔突然就被逗笑了。
“你也想要我的亲吻吗,小姐?”他感兴趣地凑近了些,用黎明前晨诵诗人般的嗓音轻轻问道,“除了亲吻以外呢?”
米瑞尔歪了歪头,语气幽怨地回答:“我似乎能够理解你那浓颜禁欲系的美貌是如何诱人沉沦了,难怪能拐走米勒娃。”
“那么你也会沉沦吗?”
“或许吧。”
平时嘴里吐不出几个好词的人突然间变得乖巧顺从,这极大地满足了里德尔无处安放的虚荣心。
“乖女孩。”他得寸进尺地继续诱哄道,“叫我主人,米瑞尔。”
“叫我主人。”米瑞尔听话地应答道。
“……”
里德尔皱着眉头松开了手,开始认真怀疑她是不是装的。
下一瞬间,他刚抽离的手突然被用力拽了一下,在桌脚尖锐的刺啦声和椅背翻倒的闷响声中,猝不及防地被重重撞倒在了地上。
米瑞尔支着胳膊,呼吸热热痒痒地喷吐在他的脸上,连脖子都泛出了明显的红意。他闻到了一股微不可查的白兰地味。
里德尔沉默了片刻,不可置信地开口:“不要告诉我,你这个小废物吃点酒心巧克力都能被醉倒?”
米瑞尔对此置若罔闻。
“汤姆,你真是令人担忧。”她微微侧过脸,带着酒意的热气刺激着耳框内的神经,令人不适的麻痒从他的脊柱一路扩散开来。
她表情怜悯地轻声询问:“要和我一起做些睡前运动吗?”
胸口的布料在交错的呼吸中发出轻微的摩擦声,里德尔不由自主回想起了那天变成阿尼马格斯时,缠绕在米瑞尔身上的微妙触感。
“不可以,我把你当后辈看待。”他垂下眼,表情平静地说道,“而且你是一个同性恋。”
然而醉酒的家伙显然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她蹦跳起来,推开门就跑:“我去做准备。”
做什么准备?
里德尔觉得自己的大脑似乎空白了一瞬,思维都有些迟钝下来,甚至完全没反应过来要把人给拦住,直接放任醉酒的疯子钻进了霍格沃茨的学生堆里。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天花板看了片刻,然后慢吞吞地起身去洗了个澡,凹了个优雅的姿势坐回床上。
等米瑞尔回来后,他一定要好好给她上堂课,让她知道如此轻佻地邀请人发生关系是多么愚蠢危险的行为。
米瑞尔睡了场极其不安稳的觉。
好不容易挣扎着睁开眼后,她忍不住按着脑袋发出了痛苦的□□。
感知功能减弱,协调性丧失,应激机制失控。这要是放在交界地,多少得归上两轮黄金树。
酒精实在是太可怕了,脑子都快要烂掉了。
她唉声叹气地洗漱了一番,准备去礼堂赶个早餐,结果一路上听到好些人都在窃窃私语地讨论着——汤姆·里德尔被抬进了校医院,似乎是因为在禁林里不幸撞到了可怕的黑巫师。
破碎的记忆终于开始攻击米瑞尔。
她有些心虚地加快脚步,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两枚可颂、三块培根、一个煎蛋和一碗蘑菇浓汤,并在前往校医院的路上调整好了心态。
当碰到从病房里走出来的邓布利多时,她已经完全恢复了平日里的镇定自若。
“人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