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感到好奇,你的脑回路究竟为什么能够如此诡异。还是你始终在刻意地激怒我?”
“不错的好奇心。”米瑞尔谦虚地敛起下巴。
她的确是故意的。
不愿意学习源流魔法姑且不谈,汤姆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使用过不可饶恕咒,甚至正儿八经的攻击性魔法了,这令她分外不解。
如果连黑魔王都心态平和到不打架、不斗殴,带头舍弃黑魔法,那巫师界还谈什么光辉未来?
这里的魔法师未免也太难带了。
米瑞尔看着里德尔脸色重新黑了下去,隐忍地动了动手指,终于如她所愿地裹挟着戾气闪移到她的面前。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只是略微用力地推着她,将她抵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狭窄逼仄的空间里,只剩下压抑的沉重呼吸徘徊在她的脸侧。
“你就那么想把我当成儿子?”里德尔故意维持在一个极近的距离,用丝滑如天鹅绒般的嗓音轻声质问道,“你会让儿子亲吻你吗?”
柔软的唇瓣在词句的震颤间进行着若有若无的触碰,温热的气流带来了阵阵痒意,令米瑞尔不适地偏开了脸。
这个举动似乎让里德尔产生了更大的怒意。她感到压在肩上的双手开始力度暧昧地下滑,顺着脊椎的弧度滑向腰间,一点点扯平了衣物扎起的褶皱。冰凉的指尖挑衅般游移着,激起了小片小片酥麻的鸡皮疙瘩。
“儿子会如此抚摸你吗?”里德尔紧跟着将脸侧了过来,鼻尖贴着鼻尖轻轻磨蹭着,语气更加缓慢而危险。
“你果然就是很介意吧?”米瑞尔尝试着将莫名其妙偏移的话题又拉了回去,“对于无所谓的人来说,父母只是纯粹的单词而已。就像如果你让我喊你爸爸,我也不会有多在意。”
话音刚落,她便敏锐地察觉到贴着她的人隔着几层布料都掩盖不住的僵硬,以及某种隐晦的兴奋。她顿了顿,微微睁大了双眼:“难不成你真想当我爸爸?”
“你给我闭嘴。”
里德尔忍无可忍地退后了一步,想要幻影移形离开,可惜被米瑞尔的禁锢咒干脆地打断了动作。
两人的位置调换了过来。
“都到这一步了,不打算继续?”米瑞尔扯着他的领带,将倔强的头颅拉到与自己的双眼平齐,“还是说,你的确很介意同我接触?”
“停止你无礼的行为,奥利凡德小姐。”里德尔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商谈。”
“比起言语,我更加期待动作上交流。”她愉快且任性地将人往空荡墙角拽去。
里德尔动作敷衍地抵着胳膊,试图抽出自己的魔杖,可惜他小小的尝试很快就以失败告终。在被禁锢咒的魔力警告性刺入皮肤后,他便暂时放弃了挣扎。
“我不会被低俗的□□影响思维,所以你想靠这点来破解我的大脑封闭术根本是徒劳。”他的神色之间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之前只是骗你罢了。”
“我也只是想要这么做罢了。”米瑞尔对他更改的说辞毫不在意。
汤姆无做论什么事都得绕个百转千回,连圆滑如阿布拉克萨斯都直言过他实在是太难搞定。她尝试过去理解这个难搞的学生,但到底没有太多的耐心。
“毕竟我挺喜欢你这张脸,它现在在我心中的排名甚至已经超越了米凯拉。”她坦诚地赞美道。
里德尔终究是怒气冲冲地打破禁锢咒跑掉了。
米瑞尔对此万分不解。
她觉得里德尔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