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条逼仄的小巷,三个人来到了一个隐蔽的花园里。
一栋典型的维多利亚式建筑,赤陶砖垒起来的画室静静地立在花园中央。花园用铁铸栅栏围了一圈,只留下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铁门。
伊海娜拉了拉纽特,示意他看画室顶端的招牌。
纽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顶用木头雕刻而成的巫师帽正悬在砖红色画室的上方,不得不说,它和霍格沃茨的分院帽长得有些像。虽然是新开的画室,但是上面的牌子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因为边角的漆已经掉的差不多了,露出里面木头的颜色。
邓布利多率先推开花园的小门走进去,伊海娜和纽特紧随其后。
画室的门没有关,邓布利多轻轻敲了两下,里面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请进。”
纽特看到身边的伊海娜似乎有些紧张,于是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往里走去。
伊海娜眨了眨眼,有些忐忑的心情在纽特温暖的手心里消失殆尽。
画室不算很大,前厅放着画板和各种颜料桶,夕阳从方格窗里透进来,在画纸上留下一片橘色。
拐棍触地的声音从后厅传来,唐纳德出现在了三个人眼前。
纽特稍稍侧了侧身,不着痕迹地把伊海娜挡在了身后。
“三位是来创作的吗?”
说的还挺高大上……这要是她就说来画画的。伊海娜腹诽。
“是的,久闻唐纳德先生的大名,我们想来体验一下,”邓布利多声音淡淡的,“并且寻求您的指导。”
唐纳德微微颔首,然后带着三个人来到画板前。
“擅长什么画?”
伊海娜刚坐下就听见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她差点又站起来。
“事实上,”伊海娜顿了顿,“我什么都不擅长。”
塑造一个废物形象好了,免得让这人觉得她有什么威胁,改天再偷偷把她阿瓦达了。
唐纳德稍微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那就试试水彩吧。”
伊海娜上次画水彩画还是在没上学的时候,画着画着就拿着画笔和艾利特打了一架,最后直接用上水桶了……结局就是两个人一起被格里普拉夫人骂了一顿,然后在院子里暴晒一个小时。
“不用干燥咒,要给你们长点记性。”这是格里普拉夫人的原话。
记忆稍微有些惨烈,伊海娜撇了撇嘴不再回想。
一旁的纽特选择了油画,而邓布利多……好吧,他说他是陪两个孩子一起来的。
他这个年纪当自己的父亲是可以,但是做纽特的父亲似乎稍微有些年轻。伊海娜虽然疑惑,但她相信邓布利多这么做肯定是有理由的。
调好颜料,伊海娜思索着要画些什么。
偷偷看了一眼纽特,那人已经开始动笔了。他肯定会画神奇动物,那么……
伊海娜火速选择好了主题,在画布上画下她的第一笔。
。
“今天来画室的人怎么这么少?”
邓布利多站在伊海娜身后,看向唐纳德。
“哦,我想你一定没有仔细看公告,”老人两只手叠在拐杖顶端,“星期天下午都不对外开放。”
伊海娜刚放下画笔就听到这句话,猛地转头。
邓布利多有些沉默,纽特也看向了二人。
“阿不思·邓布利多,还有纽特·斯卡曼德和伊海娜·格里普拉来访,”唐纳德的声音有些低沉,语速不紧不慢,“可以打破一下惯例。”
伊海娜的手悄悄伸进兜里,握住了魔杖。
“唐纳德先生。”邓布利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人打断了。
“我没有恶意,”唐纳德看向伊海娜,“我也知道这个小姑娘在追踪咒里看到了我,你们的事情我也在报纸上多少看到了。”
纽特站起来,走到伊海娜身边站定。
“那请恕我无礼,”邓布利多直接开口问道,“和您在一起的那位男士是谁?”
“那是我儿子加利。”唐纳德提起来这个儿子似乎有些惋惜。
伊海娜从邓布利多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您知道我用了追踪咒,那也应该知道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吧?”
唐纳德定定地看了伊海娜一会,然后叹了口气:“是为了加利和他那本书吧?”
伊海娜和纽特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讶异。
“您可以告诉我们吗,”邓布利多开口道,“关于刚刚提到的。”
果然有邓布利多在就是好,他们都不用腆着脸开口提要求。
唐纳德点点头,慢慢在椅子上坐下来。
“我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就是格里普拉小姐那天看到的加利,他从小就热衷于黑魔法,钻研各种禁书,甚至差点被赶出学校——哦,是伊法魔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