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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白雀毫不留情将他抖开,他脚步一转,又溜到她身后,荆白雀回头瞥了他一眼,他赶紧又是扇风又是捏肩。

两人在崖底走了一阵,找到一半人高的岩洞,荆白雀总算发掘出他的用武之地,反手捏着宁峦山的胳膊一扭,把他往前推,火把也让了出去:“去那边拣点柴来。”

交接的一瞬间,火光照亮前方的山岩,荆白雀抬头上望,夜空格外凝重。

“等等。”

她又把火把抢了回来,随手将火折子扔了出去。

宁峦山往一侧让了让,她没急着收拾岩洞,而是沿着山岩行走,举起火把往上照看,只见上方不远处的树拦腰横断,碎石滚滚,甚至连岩壁都裂开了一条缝隙。

不多时,便浑身汗毛倒竖。

就在她回头呼喊宁峦山的一瞬间,对方抢先开口:“你快过来!”

荆白雀走了过去,发现一辆坠崖的马车,马车残骸附近有被火燎过的痕迹,但周边树木却很完整。地上摔落两具尸体,头发披散,头部发黑,脖颈间肌肤已经烧焦炭化,看不出容貌。袖子下的肌肤显露出紫赤色的纹路,看起来就像刺画。

她转头把宁峦山招过来:“你看,篆文。”

宁峦山半伏在地上,仔细辨别:“不是篆文,是血管郁血,雷电通过人体时会造成皮下出血。(注)”

此言一出,荆白雀由此推测:“山里长了许多蘑菇,昨日这片林地下过骤雨,看来马车上的人是冒雨赶路时被雷电击中,摔下悬崖而死,后因雷劈而引发山火,尸体被烧灼,但因为下雨,山火又很快熄灭,所以尸体有部分没有被烧坏。”

“这两人应是乘坐在车里,奇怪……”

宁峦山思忖着往后退,忽地趔趄,低头用脚拨开摊在地上的衣服碎片,发现下头斜插着一根断裂的铁尖刺,便爬到马车上查看那木架构的裂痕。

周边还散落了许多行李,最惹眼的是一把琴,荆白雀顺手拖出来,试图寻找身份线索,见无用处,又随手丢下,而后绕着车身谨慎地看了一圈。走到斜后方时,她弯腰探草,没留心撞到了背后的一棵大树,树干摇曳,上头忽然落下一具男尸。

宁峦山从马车顶上跃下,小跑上前查看,发现尸体口鼻七窍皆有血渍,于是转头请荆白雀从地上捡了一件散落的干净衣服给他,他隔着衣服验尸,发现此人身上有多处骨折伤:“只是摔死,没有烧伤,看其穿着,像是车夫。”

荆白雀这才找到机会问:“你刚才说奇怪,奇怪什么?”

“现在更奇怪了,”宁峦山看了她一眼,不像在开玩笑,“这是一辆木马车,坐在外面的人没有被雷电击中,但里面的人却遭了。”

雨天树下躲雨都易遭雷击,何况跑马的山道地势高,树木又茂盛,往昔山火大灾有不少便是雷电造成。

他心里说不出的古怪,但他没有更有说服力的解释,于是甩了甩头,准备扔下那衣服,但刚一松手,忽然又抓了回来,逮着荆白雀问:“这衣服你从哪里拿的?”

荆白雀指了个地方。

这样的衣裳地上还散落了好几件,旁边半空着几个藤箱,应是马车坠落时甩出来的,头上的树上也挂了些,有的被火烧着发黑,有的则完好无损。

“这是麻布,而刚才那具女尸穿的却是绫罗。”

布料差别太大,荆白雀立刻也反应过来:“一行至少有两个女人,一主一仆。”她沿着山谷又走了一阵,最后在崖底一处翠草丛生的沟涧里发现了侍女的尸体,女尸也没有遭到雷击和火烧,摔得要惨烈一些,背上骨头都断了。

她心里忽然生出疑问:“那男人呢?有几个男人?”

可惜男人的衣物本就不多,且种类也大差不差,主人家并不奢侈,甚至可称简朴,荆白雀找到一些碎布,但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宁峦山则一边搜寻,一边捡了些干净能用的物件,转手扔给她。荆白雀明白他的用意,他们落崖后,遍体鳞伤,一片狼藉,加上当日出城匆促,什么细软都没带上,再不换衣服,人都得发臭。

不过道理虽懂,但她接得不大情愿,以至于掉了一半在地上。

见此,宁峦山只能回走两步去捡,跨过长草时被硬物硌脚,便低头拨草,草里躺着一块玉质腰牌。

他拿起来擦了擦上面的烟灰,正面显出一个大字——

丁?

再翻过来,背面则刻着“启节”二字。

“马车下的男性死者是丁酉春。”宁峦山出声道。

“丁酉春?”

“江东名捕,铁面判官,他还有个名号叫‘小皋陶’。”

荆白雀默然,他便继续解释:“皋陶乃上古四圣之一,相传他曾明于五刑,以弼五教,是所有掌刑罚狱讼士师所仰慕的先师,以此给他冠号,可想而知其在江左的地位。”说到此处,宁峦山不由皱眉:“丁酉春竟然死了,还死在巴蜀的大山之中,他何故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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