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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失踪呢?”荆白雀将他扶起来,给幽人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锁上大门,跟随他俩进了最近的书屋,背抵着门板把风。

“你好好跟我说,发生了什么事?”

阿来用手背擦了擦眼泪,道:“一个多月以前,钱家家主钱胤洲说,他在□□禾风城发现了一种发光的石头,邀请我们馆主一起去瞧个新鲜,公羊前辈本要同行,却在出发前两天忽然反悔,说要留下来。馆主离开后的第三天,有人找上门来。”

“当时敦煌有龟兹来的高僧设坛讲经,馆里的学子和大儒们都跑去听,我那日吃坏了肚子,窝在房里打盹没去,没过多久,便被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吵醒。我一开始以为是大黄把公羊前辈淘来的珊瑚瓶给撞了,但很快,我就听到瓦片簌簌往下掉,很像,很像……”

荆白雀接话:“很像我和师兄打架那一次?”

小家伙点点头。

但书馆毕竟有公羊月坐镇,那可是江湖前十的高手,就算是荒唐斋想动手,也得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谁敢在此作乱呢?

荆白雀问:“谁干的?”

“我趴在窗边,看到了公羊前辈。”

荆白雀推了推窗扇,几乎不需要亲自实验,便抓出漏洞,冷声说:“若是在屋顶打架,你怎么能看清是谁?”

阿来浑身一震,正要解释,又听她自问自答:“他摔下来了,是么?”

幽人顺着荆白雀的目光看去,前院花圃里栽满了他们在城楼附近看见的红花,进城后曾听见路人谈起,此花名叫罗布麻,本生长在罗布泊,后被人为移植于此,开遍敦煌。眼下正是花期,但园中却只一半花开,另一半连个骨朵都没有,瞧着生嫩不少,应该是近期补种的,结合阿来的话,约莫是大战中有人摔下来,压死了一片。

能把公羊月打下房顶,得是多高的武功!

荆白雀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心里有了答案,但又不甘心,抓着小书童问:“另一个人呢?你看到他长什么样子了吗?用的什么武器?说话声音如何?”

阿来急得直哭,连连摇头:“没,看不到。”

是了。

除非伸头往上望,还得越过屋檐,那样的话,她也就再见不到阿来了。

荆白雀替他抹去眼泪,哄道:“那后来呢?”

“谁在里面?”门口忽然飞来一道男声,阿来抽噎,把眼泪往回憋,以至于像是被人强行捂嘴,预备敲门的青年放弃询问,直接推门。

幽人闪身,举起手刀。

“文则师兄,是我。”

荆白雀把阿来护在身边,进门的人看清她的脸,呆滞片刻,恍然大悟,随即谨慎地把门阖上:“看来这小子嘴巴没把门,什么都和你说了。”

“是你不让他外传的?”

“不是我,是馆主,”他顿了顿,道,“也不是不许外传,是不许跟你说,江陵的案子,我们也略有耳闻,怕你冲动。”

文则跟随晁晨时间最长,平日里一直跟着他做金石研究,学问一途上算是关门弟子,他的话荆白雀还是深信不疑的

“你们说到哪儿了?”文则转头瞟了一眼抱大腿的小家伙,又看看沉默不言的荆白雀,和僵在门后随时准备手刀削他的幽人,顿时了然:“他是不是跟你说公羊前辈受伤失踪了?”

阿来瘪嘴:“我错了。”

“你说了假话吗?”荆白雀问他。

他立刻辩解:“当然是真的,而且我虽然没看见那个人,但我听到了琴声!”

荆白雀叹了口气,和她心里的推测大致不差,幽人不知何时潜到她身侧,只差点出那个名字:“天下使琴的高手,又能胜红衣银剑的,只有……”

只有……

只有那位天下第一!

他知道是公羊月授意她把经生带去荆州的?公羊月究竟知不知道经生和师昂的关系?他让自己带人去是什么用意?

晁晨不希望她卷进来才瞒着她?

师昂来此,经生呢?

他知不知道经生其实……

忽然,她的袖子被人捉住。阿来将她拽得半蹲下来,用稚嫩的手拍了拍她的脸:“白姐姐,后来公羊前辈就把那个人引了出去,他们就再也没回来,晁先生回来后,让我们什么都不要说,尤其是你。”

文则看着那一大一小,露出奇怪的表情。

幽人觉得气氛诡异,尤其是见到荆白雀站起身,一脸被他们说服的样子,明明他是公羊月的徒弟,关心师父无可厚非,但为何她好像更在意这个书馆主人的看法。

“你们若要留,我便去收拾屋子。”文则如是说,明明他现在应该满腹疑惑,但他却保持微笑,没有胡乱追问。

荆白雀叫上幽人要走。

“不住了。”

出了书馆,荆白雀脚步很快,幽人知道她在思考,不敢惊扰,过了会她说:“经生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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