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2 / 4)

里的作息、都读的什么书、有什么感悟、写了什么文章……有学神的指教,肯定突飞猛进!

陈娇写完后,便将信交给王嬷嬷和流萤负责送信,自己则又开始在金桂院咸鱼躺。

怡红院中,莺歌燕舞,欢声不断。

顾燕归坐在自己的房间中,一身青衫,相貌俊雅。

房门虽紧闭,外面的调笑声仍穿透房门,传到顾燕归的耳中。

顾燕归静静坐在桌边,眉心微蹙,拿着一卷书,时不时翻过一页。

“叩叩叩”有人轻敲房门。

顾燕归抬头:“何事?”

外头的人朗声应道:“顾公子,我家公子请您帮忙写篇文章。”

顾燕归听到熟悉的声音,眉头顿时舒展开来。

他忙起身走去开门。

来人正是王嬷嬷的线人,这次来是送陈娇写的信。

顾燕归谢过线人,感受到手里的信的厚度,心里有些复杂。

陈娇平日里给他寄信,总是寥寥数语,又附上许多银票。

自打半个月前陈娇落水生病,便由人代笔,总是只说上两句,言明陈娇仍在病中,不便写信,自那时起,信中便没有再附上银票。

其实,这倒让他轻轻舒了一口气。

他顾燕归虽然家境贫寒,但岂是攀龙附凤,用女子的钱财挥霍无度的人?拿了陈娇的钱财去购买书籍和笔墨纸砚已欠下大恩,他岂能再伸出贪婪之手。

但这次收到的信,又是厚厚的一沓,看来陈娇的病好了,也又附上了银票。

他很为陈娇的身体康复高兴,但心里也有些苦涩。

难道之前退回那么多次银票,在那人的心里,不过是他在欲迎还拒,惺惺作态?

下次还是在信里再跟她说个清楚为好。

但当顾燕归拆开信封,眉头霎时间舒展开来。

原来信封之所以摸起来厚重,并不是塞了银票,而是全都是信纸。

原来是误会。

陈娇并未再塞一堆银票,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顾燕归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开始看陈娇的来信。

看着看着,顾燕归的脸上不自觉带上了笑容。

从前陈娇总是寥寥数语,让他觉得两人虽已约定终生,但心里仍有隔阂。

他曾很多次告诉自己,感情是需要时间来培养的,陈娇对他一见钟情已是天赐良缘,岂能再贪心要求两人能处处投机,一聊如故呢?

但陈娇这次的来信,却让他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陈娇开始像朋友一样,和他说些生活中的大事小事,说些姐姐妹妹,说些要上的礼仪课,又问了他平日里如何读书,读些什么书……

顾燕归觉得心里酥酥麻麻的,以前从未有人这样热烈地和他分享过生活的点点滴滴,也没有人这样细致的关心过他是如何学习……

顾燕归把信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最终把信好好地折起来,走到平日里放信的柜子前,正准备打开锁,又顿了顿,拉开了另一个空柜子,将这份信单独放了进去,又好好地上了锁。

一个粗布麻衣,面如冠玉的少年挑着一担柴,前脚刚踏进私塾的门,便碰上一个干瘦的四十多岁的妇女迎面走来,正是私塾管事的黄婶:“小苏,去把桌椅擦干净。”

苏明谦顿了顿:“黄婶,桌椅我早上刚擦过一遍。”

黄婶睨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道:“这样啊,原来你早上擦过桌椅了。但我刚才去检查的时候,发现上面还是有灰尘,估计你早晨没擦仔细吧。”

苏明谦干活,从来都是一丝不苟,从没有什么遗漏。

没擦干净,是不可能的。

但黄婶说的理直气壮,掷地有声。

此前她想撮合自己的女儿给苏明谦,偏苏明谦一直不接招。

不过是一个寒门书生,爹早死娘卧床,家里还欠了一屁股债。

黄婶女儿被他这副好皮囊迷上,黄婶又看这小苏做事麻利,人品不错,这才勉为其难打算把他招作上门女婿。

没想到这小苏竟还推拒。

黄婶觉得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什么东西,也敢看不上我女儿?

要不是黄婶女儿仍对苏明谦有所期许,黄婶决定再给苏明谦一段时间看苏明谦是否会回心转意,早就一脚把他踹出私塾。

私塾的活计对苏明谦来说是十分珍贵的,不仅能领工钱,还能偷听教书先生给学生们讲课。

为了能继续待在私塾里做工,苏明谦不愿将黄婶得罪狠了,只好咬牙忍受黄婶近来三五不时的刁难。

这一次,也不例外。

“我再去擦一遍。”苏明谦淡淡道。

黄婶点点头:“这次可得擦仔细了。”

一个身着锦服的年轻公子从私塾外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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