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前进,风吹起车幔,街道已然变得灯火明亮,两边的亭台楼阁都已高挂起花灯,行人来来往往,各种吆喝声,叫好声响起。
“阿兄,快点,那边好热闹!”下了马车的杨昭文拉着她阿兄小跑过去。
“我要吃糖葫芦。”
忙着付钱的杨昭武,还没来的及拿出银两,杨昭文又跑到另一边“店家,这面具我要了,阿兄快点来付钱。”
立夏和杨昭武的护卫谷雨来到时,谷雨看着这大小姐,疑问道“少爷,小姐怎么像脱缰的野马。”
“在这胡邹什么,赶紧去付钱。”
“是,少爷!”
最后杨昭文拿着糖葫芦吃着,后面三人提着杂七杂八的东西。
“参参,别买了,我们已经拿不回去了。”
突然之间,前方湖边传来曲乐,旁人都已开始往那边跑去。
“快走,花魁要出来了。”
“参参!”
“小姐!”
各种呼叫声此起彼伏,几人被行人冲撞散开。
杨昭武远见妹妹不见了,焦灼不安,不远处一女子也被撞倒在地,行人还不断地经过。
他脚尖点地,借助行人落在她身旁,揽腰飞起落在一旁“姑娘,失礼了。”
“无妨,谢公子搭救之恩。”赵默然恢复神色柔声道,见此少年剑眉星目,丰神俊朗,当真是气宇轩昂,她还想说些什么。
“姑娘既然无事,在下先行一步。”杨昭武急切地去找妹妹,无心言语。
赵默然看着他走远,人群闪去,自家丫鬟跑了过来。
“小姐,你可有事?我们快些去玉香楼吧!大公子在等我们。”
赵默然轻声道“无事,走吧!”
另一边被行人簇拥到了桥上的杨昭文,瞧着不远处,花船漂浮在水面上,鲜花和花灯点缀,船头一女子立于鼓上翩翩起舞,身姿婀娜,脸带面纱,美得让人心动。
花船经过桥底,在不远处停下,行人忙跑去,只为一睹美人芳容。
一时桥上只余杨昭文站在原地,寒风吹过发丝,拂过脸颊,明艳动人。
孔明灯冉冉升起,漆黑的夜空上点点如星,不远处烟花也“砰砰”地,升入空中绽放开来,美景尽收眼底。
似是感觉有人瞧着她,抬头望向不远处的阁楼。
楼上那不是李淮商吗?怎么又遇见他?杨昭文觉得今晚定有事发生。
片刻,一阵呼喊她的声音传来“参参,你可有事?”
杨昭文见着急切的阿兄,却不见立夏“阿兄我无事,立夏呢?”
见妹妹无事,杨昭武担忧的心也松了一口气“她同谷雨一起,理应无事,参参我们去看花魁?”
“阿兄难道你喜欢看花魁?。”
酒楼内,谢长风见李淮商站在窗边看着什么“表哥,看什么呢?”
李淮商神色不变,还在看着楼下景象。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正是杨昭文和她哥。
表哥不会看上那杨昭文了吧,那日去书院也是为了她,这容颜绝美,气质如兰和表哥确实相配,前几日还望着旧情人画像缅怀,今日却…谢长风想到这,还“啧”了一声。
“表哥,你们该不会约好了吧?上元节一起看花灯。”谢长风手搭上李淮商的肩道。
李淮商不说话,只是眼神扫了一眼他搭在他肩上的手。
谢长风讪讪地收手,觉得肯定是给他说中了“表哥,要不然我帮你打掩护?我守口如瓶,绝不会让人知晓你私会表嫂。”
李淮商听着他的话,不耐烦地说“你要不要到河里凉快一下。”
安乐公主打量着两人,好奇地问“长风哥哥你同五哥在说什么悄悄话,快说予我们听。”
其他人也一脸看戏的表情。
“让我猜猜看,长风既然能惹小五不快,定是说了小五儿时落水那事。”
身着白衣少年手执黑棋说笑道,一头如墨的长发半束起,当真是肆意潇洒少年郎。
“三哥,你说的都是陈年旧事了,我猜是瞧上哪位花魁了,觐然哥哥,你怎么看?”安乐公主猜测道。
与晟王李淮邺对局的赵觐然,手执白棋落子道“淮商,自不是贪恋美色之人,也就霍家小姐能让他动容。”
谢长风听言想开口,完全已经忘记了,刚才还说守口如瓶来着,却在李淮商一个眼刀子甩过来,他只能默默地闭上嘴。
安乐公主听闻提及霍家,自家五哥肯定心生不悦了。
“五哥,你想退婚,父皇也不同意啊,你就安心娶了那杨昭文,听闻她体弱多病,待她西去,你可再找一心仪女子做王妃,而且霍家还通敌判……”
李淮商脸色骤变,打断她的话道“小六够了!五哥不想再听到此话!”
“殿下,赵小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