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展开后只低头看了两秒左右就即刻将那纸甩到了徐笙宁的脸上,大声喊道:“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讲!”
那张纸不偏不倚地打在徐笙宁的脸上,外力使然让她被打中的鼻尖很快红了起来,冲击力不小,可她眼睛却没闭上一瞬。而后,她轻轻抬手将那下落的白纸接到了手中。
她漠然低头,看见的不过两三行字,字迹很是熟悉,而书写的笔墨也正是用那支特殊的笔才能留下的印记。
这笔是在拜师当日由玄辰城主亲自交到徐笙宁手上的,是一种象征,唯有他的弟子才能拥有。而这笔所留下的笔迹也不同寻常,不论在任何地方写下字后都会泛着淡淡的蓝色,永远不会消散。
那白纸上字迹清晰,淡淡蓝光当然在:一切安好,他们并没有为难我。若三日后我能找到机会下山,那就在镇上的林中相见,若深夜未见我,那便回幻灭城等我的来信。
原来,你们的阴谋还不止于此,给我下的竟然是这么大的套。
何西子看向身旁女子,一眼便让那人了然于心,即刻开口道:“今夜我们几人本聚在那屋里随意交谈,可有人不小心在转身间碰倒了她桌上的一个木匣子,然后这纸就从那夹层中掉了出来,正是有字迹的那面朝上,所以我们都看见了。本该立刻去禀告的,可这时她就回来了,见我们发现她勾结的秘密后便要杀我们灭口啊。”
这人将这个虚假的故事讲诉得生动极了,连一点停顿都没有,真不知道这些话语是她们耗费多久时间准备出来的。
徐笙宁静静听完,抬眸间和玄辰城主的目光正好对上,月明清雾,冰山薄稀,隐藏的是无限的深意。
清一城主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他又看向了玄辰,语气沉重道:“第二次了,单单是对城中弟子动手这一条就已经足够赶她出去。你,不能再护着她了。”
“我不知道这封信。”徐笙宁从那高大的身躯后走了出来,以那单薄身影独自面对各位城主,一脸淡定地说道:“是她们陷害我,这封信不是我的,她身上的剑伤也不是我刺的。”
她再度看向手中那张纸,紧紧抓住那一角时心中竟觉得有些可笑,随即就讽刺道:“我应该还没蠢到用这只笔写信,更没蠢到写完这信后将它放在屋内给别人发现。”
无人在意,有几位弟子的头上已经冒着虚汗,正是她们的内心慌乱不安所致。
“把这信给我。”
徐笙宁丝毫不惧,伸手将这信递给了祁闭城主。
清一也还未见过,这时也凑了过去,唯独只有玄辰城主还安稳站在原地,像是完全不关心这信上内容。
“玄辰,你看看,这笔迹你可认得?”
那封信被板正地放在了玄辰城主的目光前方,他只看一眼便认出这是徐笙宁的笔迹,一撇一捺之间净是她的习惯,除了那蓝光之外还真是毫无破绽可言。
不用玄辰城主回答,徐笙宁很快看向祁闭城主,从容自若地说道:“这确实是我的笔迹,但却不是我写的。”
“你承认这是你的笔迹?”
“是,但仿照一个人的字迹也不是什么难事。”
温月城主在一边再也听不下去,大声打断道:“到此为止吧!这证据都已经在眼前,你还在狡辩什么!”
如此情况,徐笙宁也顾不上什么礼仪,迅速反驳道:“我被冤枉难道还不能为自己辩解?”
“你有什么可辩解的,她们身上的伤难道是凭空而来?你竟然还说这剑伤是她自己刺的,你听听这像话吗!”
“是不像话。”徐笙宁的语气平常,如此困境也没让她感到慌乱,反而更能从容不迫地应对。她话音里都是尖刺,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您应该问问这些人到底为什么费尽心思地陷害我,连刺自己一剑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
何西子见情况还没有如自己所预料的发展,竟然直接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拉住温月城主的青衣一边,声泪俱下道:“师父,您要为我做主啊。她,她怎么能如此颠倒黑白,竟然说我们陷害她。我们素来与她无冤无仇,又为何要冒险做此等事情啊。”她故作悲伤的泪滑落眼眶,过程中还不忘捂住腹部的伤口,而抓着那青衣的手也全是血红一片,染脏了温月城主的裙摆一处。
她强抑痛苦的感觉明显,说到最后还无力倒在了地上,口中仍然不停地说道:“若不是萧青见情况不对跑去通知你们,您现在见到的就是我们的尸体了……”
“是啊,师父,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分明是她仗着修为高深要杀了我们,西子师姐的剑都被她打碎了,若不是你们赶来得及时,我们今夜便都要死在这里了。”
“求城主替我们做主!”
还真是……
徐笙宁步子刚动便被清一伸手拦了下来,冷漠严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做什么?”
徐笙宁见她们的眼泪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