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莎蔓朝操场挥挥手。
形影不离的三个人小跑着过来,高兴地打招呼。
“莎蔓姐有没有觉得好一点?还疼吗?”三笠微微弯腰,眼睛睁大,乖巧地被摸头,像只小猫。
莎蔓笑眯眯地回答:“好多啦。三笠还是这么可爱,不过怎么剪短发了?”
三笠脸色变红,颇有些兴奋:“是艾伦关心我,担心头发被卷进立体机动装置里,所以就剪掉了。”
艾伦这股别扭劲也不知道是随了谁,莎蔓猜是格里沙,毕竟卡露拉一向是个热诚大方的人。
漫无目的地聊了些琐碎,眼看着时间就要过去,莎蔓猛然间抛了个大消息给他们:“对了,我要结婚了。时间的话大概在下个月,你们特别训练结束之后。”
这下三个小孩齐齐瞪大了眼,左一句“这么快”,右一句“和兵长吗”。
莎蔓拍了拍艾伦:“臭小子,要不然还能和谁。”
“加油训练哦。”她笑着催他们归队:“我可不会让他手下留情。”
艾伦握拳:“嗯!我会努力的!”
远处,阿尼·里昂纳德收回视线,淡淡地提醒莱纳:“你和艾伦关系不错,可以继续接近他。”
一向是队伍里大哥的莱纳此时沉下声音:“只是一个普通训练兵而已。”
阿尼懒得解释,短促地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他们三人都注意到了,推着那个女人离开的人是利威尔身边的副手,似乎是叫米克·扎卡利亚斯。
“战争总是残酷的,更让人痛苦的是这件事根本无法阻止。”莎蔓垂下眼睛,思绪似乎飘到了不知何处。
米克动动鼻子,耸耸肩:“听起来很有道理。不过我想总有人会为此努力,总之还不赖。”
“你说的也是。”莎蔓叹口气,安静了下来。
近日的天气都算不上好,天空总是阴沉沉,像是在酝酿一场暴雨。米克把莎蔓送到了调查兵团门口,打算告辞。
萧瑟的冷风灌进他的袖管里,激起一片汗毛。他晃晃头,认为这是一个锻炼新兵的好时机。
“米克。”莎蔓叫住了他,漆黑的眼珠转过来一半,劈在不远处的闪电划过她的虹膜,表情在一片银光中幽深冷肃。
她说:“调查兵团考不考虑逼宫呢?”
现在坐在王座上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王。
米克站在风中,只觉浑身冰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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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还要从几年前说起。
咒灵是一种不需要食物也能活下去的东西,在被她的咒灵操术吸收后在一定程度上也拥有自由,并不会出现离得太远就断开契约的情况。
离开地下街时她并没有预料到自己会滞留在墙外,放进王宫探消息的咒灵也并没有收回,只是因为缺少了咒力供给而安静地待在原地。
因此甫一召回,便带来了一个......也说不上很出乎意料的答案——现如今的弗里茨王只是个冒牌货。
一切都顺理成章了起来。
为什么身为中央宪兵的肯尼几乎从不出现在王宫,反倒是领着队员在雷伊斯领地转个不停;为什么明明有着控制记忆的能力,芙莉妲却只甘心做一个贵族;为什么明明在大肆捕杀阿克曼,却能做得如此悄无声息。
“这种事情其实也不少见。”莎蔓倒了杯茶,推向埃尔文:“真正的操盘者躲在安全的幕后,让替死鬼去吸引目光。很谨慎的做法。”
“也是很让人费解的做法。”埃尔文抿了一口,便凝视着杯中茶水。
热气慢慢遮挡住两人的视线,莎蔓摇头:“埃尔文,我以为你是个充满野心的政治家。现如今雷伊斯只剩一个人,我不知道你还在犹豫什么。”
“无论是什么让真正的王室决定隐藏起来,现在的我们都没有选择的余地。雷伊斯几乎灭门的原因没有找到,外部入侵者也没有其他线索。敌在暗,我在明,本就是僵局,不如站在最明亮的地方,敌人自然会找上门来。内忧外患之下,优柔寡断可是大忌。”
埃尔文沉声道:“此事需要考虑。”
墙内一亩三分地,只要控制住雷伊斯仅剩的最后一人,有了正当名声,政权更迭几乎不会出现什么动荡。莎蔓站起来,拉开了窗帘。
“埃尔文,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并不在意。老实说,除了利威尔和艾伦那三个小鬼,我谁都不在意。不过因为他们,我们现在勉强站在同一条线上。”她并没有转身,而是继续看着窗外的树枝说道:“腌臜事我做过不少,手上的人命少说也有上百。你不好出手的事,我可以去查。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认清,留给帕拉迪岛的时间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多。”
“战争的爆发往往有迹可循,但之所以叫爆发,就是因为它不会留给人准备的机会。”
他们几乎可以称得上不欢而散。
莎蔓本以为埃尔文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