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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容笑声停止时,解执玉正好也解决了怨气的事,他想到方才湖底的情形,心中有件令他疑惑的事情,便开口问道:“之前幻境破灭时,我为何没瞧见你?”

闻言,弗容朝柳轻筠努努嘴,解释道:“这孩子不是来找他大师兄的嘛,山阳子一死,她大师兄的气息便显露了出来。这抹气息虽浅,但我还是找到了她大师兄。”

“那他人呢?”解执玉左右瞧了瞧也没见弗容带了人上来,便发问。

弗容回答:“我刚解了山阳子对他施的邪术,还未醒来,不过我的族人正在照看他。”

解执玉想到湖底里看到的巨型狐狸,弗容口中的族人说的应当就是它了。

怨气在解执玉体内被同化掉后,他再次伸手上前查探起柳轻筠的心魔。

在幻境里经了这么一遭,心魔不说成器,好歹壮大了些吧。

想到这儿,解执玉生出些犹豫。柳轻筠的心魔不在他的计划中,并不是必要的,他这么做真的好吗……

这抹情绪只存在一瞬便被打消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因为一点同情就生出妇人之仁。

他将这种情绪归结为“同情”,也不想想自己怎会对柳轻筠生出同情,人家哪里需要他同情?

解执玉不再去想,运气法术熟练地在柳轻筠体内找寻着心魔。

老地方没找到,他又查探五脏六腑,越查眉头皱越深,到最后甚至露出一瞬惊惶的表情。

心魔消失了。

解执玉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他思索片刻,认为或许是柳轻筠此刻陷入昏迷的原因,心魔亦随之变弱,这才会查探不到。

等回到长青门,找个机会接近柳轻筠再探一番吧。

万里无云的天蓝的清澈,不掺杂任何污垢。解执玉已带着柳轻筠离开,空荡的镜湖边,弗容一人静坐着。

他依旧翘着二郎腿,只是不再晃荡,手中的绒扇摆动速度转慢,那双眼眸注视着倒映出天幕的湖面。荷花摇曳,如同生于天境。

他猛地一吸气,抬起扇子遮挡住了脸,肩膀微微晃动,沉闷的呜咽声伴随着呼气与吸气一并吐出。绒扇之下,紧握成拳的手上青筋凸起,昭示着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忽然湖面传来响动,似是有东西从湖中出来。

听到声音的弗容深吸了一口气,手伸至绒扇后随意抹了抹,片刻后放下拿着绒扇的手。除了微红的一双眼,其余的倒没什么变化。

见到正探着头的族人的化身,他嘴角勾起,想开口说两句话,可声音迟迟不肯出来。感觉到泪水似乎又来袭,他赶紧闭上嘴巴,紧咬下唇,双眼还尝试露些笑意。

又哭又笑的一张脸,古怪极了。

看着像两种情绪在争夺掌控权一般,他放下了脚,垂下了手。随着巨狐身上出现了熟悉的两张脸庞,弗容眼中笑意再无。

泪水如散落的玉珠滚下,他底下头啜泣着,衣袖不断在脸上摩擦。

那两张脸正是弗公书与崔颜。

弗容真正所经历的比幻境中的还要惨痛,因此大仇得报后未必全是欢喜。内心会是回到故地时看见物是人非的怅然若失,更会是“突如其来”地宣泄出掩藏在仇恨之下的哀痛。

悲剧已然存在,不是报了仇就可逆转的。那抹伤口永远会留存,甚至会在某个惊醒的夜晚,再次被撕裂开。

**

喧闹人声闯进房间内。

柳轻筠睁开眼帘,见到身处的环境有一丝迷糊,缓和过后才回忆起这里是客栈啊。

她支起身子,眼中满是迷惑,自己不是在镜湖中吗,何时回到客栈了?

她低头,发现自己衣物还穿着完整,就是头发上的珠翠全数被摘掉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在湖底时便掉了的。

门口敲门声响起,柳轻筠探出身子,看到模糊的一个身型以为是解执玉,便道:“进来吧。”

随着“嘎吱”一声,门被推开。来人一身朴素灰袍,衣襟处金线点缀,绣有祥云纹。黑发全数由一根玄色飘带束起,墨色长须配上他凌厉的双目,已经有几分凌云真人的影子了。

柳轻筠看到了来人的面庞,又惊又喜,掀开被子趿鞋下地。

“大师兄。”柳轻筠轻唤,声音中夹杂着些许哭意。

关若识见状快步上前把她扶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你刚醒,情绪不能激动。”说着他伸出手,像儿时般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抚着。

柳轻筠如墨的眼眸注视着关若识,细看下发现他的头发白了好几根,浑身的气质也添了几分老成,这样的大师兄一时间令她觉得陌生又熟悉。

“是发现大师兄变了吗。”关若识见她盯着自己不说话,眼眸偶尔会出现疑惑,顿时便了解了她所想。

“嗯。”柳轻筠点点头,“头发白了,给人的感觉也不一样了。”

关若识轻笑道:“但我还是你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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