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烟火(1 / 3)

Q城禁烟花爆竹已有些年头,但从未真正成功过。一切执着与争吵,都在“大过年的”四个大字中停歇,于是从下午开始,鞭炮声越来越频繁,让人彻彻底底有种感觉,是真的过年了。

谭千渝拽着姜也去门口贴春联,忘了带剪刀,正要回去拿,被姜也一把摁住。

他无语地瞥她一眼,拿过胶带,直接用牙咬下来,啪的一声就将福字最上面一角贴在门上。

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看的她目瞪口呆。

“够粗暴。”她评价。

又拿出春联来,她将上联展开,往右边贴。门框太高,她踮起脚来,费劲地比划着,催促着快点。却见他从她身后伸出手来,在她头顶轻松按住,将胶带递给她:“你撕,我咬。”

她依言,见他轻松咬开,轻哼一声:“真是个狼崽子变的,牙够尖的。”

他凉凉看她一眼。

春联贴好后,两人站得远些欣赏。上联是多劳多得人人乐,下联是丰产丰收岁岁甜,横批:形势喜人。

姜也:“……”

“哎呀,这个……劳动人民心声呀。”谭千渝也忍不住乐,“好兆头,希望后面咱们公司发展也能形势如此喜人。”

姜也还未来得及奚落她,后背被什么打了下,转头一看,却是两人身后的门就开了,邻居正好送客出门。房子是老房子,邻居也是老邻居。一对性格和善的老夫妻在这里住了已近20年,虽然不算热络往来,但街坊邻里的,也都认识。

谭千渝笑着与他们打招呼,女邻居望着两人模样,打趣道:“千渝,这是你男朋友吗?小伙子看着真帅啊,很年轻的样子。”

“哪呀,这是我公司同事。过来玩的。”

“哦哦,好,还以为你的终身大事有着落了呢。记得定了一定要喊我们喝喜酒哦。”

“知道了,徐阿姨。”

邻居走后,姜也打探着她,一脸探究。

“看什么?”饶是谭千渝再迟钝,也能感受到那直勾勾的目光。

“为什么这些人都那么盼你交男朋友结婚?”

她暗觉好笑:“你没被催过吗?”

“什么?结婚吗?我还没到法定年龄……”

“不是啊,小时候,别人会问你期末考了多少分。高中时,问你班里排第几。毕业后,高考多少分,上了什么学校。入社会,问你找什么工作。然后差不多到年龄了,问你结婚了没。等结婚了,就该问什么时候生孩子,后面就是什么时候生二胎,再后面不就该换成问孩子的学习了?”

姜也张口结舌,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似乎跟放羊娃的孩子再去放羊一样没有意义,循环往复,人的一生乏善可陈。

他耸耸肩:“我以为你这样的,不会受到这种普通人的约束。”

谭千渝摇摇手指:“你想多了,相比于你,我受到的约束只多不少。你要想,我可是女的。还妄想当老板,在某些人眼里,岂不是更加十恶不赦?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编排我呢。”

姜也一怔,过去他更多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从未想过这样的事情。还想再问,却见她笑着说:“可我偏不顺他们的意。”

那声音里带着一种狡黠与得意,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宁折不弯。

于是不由自主他跟着她的脚步进了门,又去贴窗花。

晚上果然如她所说,屋外热闹,家中冷清。三人默默吃完饭,默默坐在客厅看春晚,直到临近子夜,钱文茵实在熬不住,借口犯困径自回房睡了,谭千渝才从沙发上跳起,端着红酒杯,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拖他去院子里放烟花。

她买了好多种,手持的,二踢脚,还有窜天猴。到处都是烟火声,也没人理会这院中小小的一角。两人点燃手里的烟花,又借着这些燃放的烟花去引燃更多的。那烟花着实绚丽,如花雨一般洋洋洒洒,她只顾着呵呵傻笑,挥来舞去,一不小心撞到他身上,被他扶稳。

“小心啊。”他说。

“什——么——”她扯着嗓子反问。

声音太大了,什么也听不清楚,他本想扯着嗓子再重复一遍,但见她笑靥如花的模样,突然低声道:“我……你啊。”

“什么?你说什么啊——”谭千渝反问的兴趣很快被远处冉冉升起的更大烟花转移,那烟花似一道流星,升至半空才突然绽放,一瞬间,夜空亮如白昼,天空徐徐展开一朵红色玫瑰。

热烈,美不胜收。

“姜也,快看!太美了!”她抓住他的衣袖,激动地放声大喊。那红酒一大半洒了出来,他原本想回抓住她的手,顿了顿,最终还是选择帮她稳住那杯岌岌可危的酒。

大年初三,谭千渝接到制片人消息,说一直炒的沸沸扬扬的男主终于定了刘思昂。不仅是男主,而且因为比梁清念名气大,还指名占了一番。

她心里莫名咯噔一下,问:“怎么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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